“嗯!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召集众将集结了。”见王旭这么说,宗员也就不再多言,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宗员走后,王旭也不迟疑,火速叫醒了隔壁的徐淑。又让门外执勤的大斧骑兵其院子另一边叫醒蒙头大睡的周智。
急急收拾一番后,王旭便火速赶往了军营校场。而宗员的动作也不慢,当他赶到校场的时候,众将都已经集结得差不多了。
见状,王旭没有任何迟疑,立刻亲自率领骑兵先走,而让宗员督步兵在后。虽然这样行军并不妥当,但是目前为了赶时间,他也没有办法了。
一路急行,王旭终于在午夜丑时赶到了广平县城。喊了一番号令后,张靖看到城下一骑当先的王旭,当即亲自出城迎接。
“老大,你总算来了。快,韩猛和沮授已经出发了,你直接沿着北边小路抄近道绕过曲周,前往曲周东边五里外设伏,那里林木茂盛,又多张角的援军必然会在天亮前经过那里。”
闻言,王旭还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也不像张靖那么心急。反而冷静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先把整个过程给我说一遍,不然我怎么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话一出,张靖也是明白过来,平复下有些激动的心绪后。才迅速说道:“老大,沮授原来是这广平县令,当初黄巾势大,他觉得不能力敌,不然只会徒增军民伤亡。所以便让广平县军士都隐于县城之中,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当初卢植打到广平时,沮授就曾悄悄前往献计,可惜后来即将大功告成之时,卢植却被奸人陷害。而后的董卓,沮授也曾化名前往,但是却受到了歧视,知道他不是能做大事的人,所以便又隐了下来,等待时机。”
说到这里,张靖顿了片刻,才又接道:“我等兵临城下之时,知道城中只有一千老弱,正准备用前日所造之器械攻城时,沮授却突然率领一群精壮军士手持兵器打开了城门,当时我等虽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但见机不可失,韩猛便带兵杀了过去。那些黄巾见城门失守后,几乎没有做抵抗便逃了。”
“嗯!”点了点头,王旭立刻便接着问道:“那接下来呢?沮授为何让我去曲周东边埋伏?”
“是这样的!”说着张靖感叹地摇了摇头,才又接道:“沮授当初分析时局,觉得黄巾败亡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已经计算到了朝廷总有打到广宗的一天。所以自从卢植将军被羁押,而他又觉得董卓这人不可与之谋划的时候,他便独自遣昔日的心腹化名加入了黄巾,而且有其在后悄悄指点,更是混到了中层,并且目前正在曲周驻防。所以他就带着韩猛先一步取曲周去了,他说有内应在曲周拿下并不困难。但是张角在闻之广平失守后,必然还要继续派大军增援曲周,所以让你去那边设伏!那地方是他精心挑选过的,他说以你的能耐,去了那里自然就能明白该如何做。”
听完张靖的话,王旭顿时感叹不已,想不到沮授身为小小一县令,竟然也可以做出如此多的布局,为大军做好铺垫。当真是个人才,这些事情看起来容易,但真要做起来可就很是困难了。
不过知道事情始末后,王旭也不迟疑,当即辞别周智,调转马蹄便在一向导的带领下从小路赶往曲周东边埋伏。
而到了那个伏击之地,王旭顿时大喜,这个是个草木茂盛的回笼弯,有一个狭长的坡坎,这对于平原之地来说,已经是很舒服的伏击之地了。
不过张角的反应却并没有预料中那么快,或许是因为早前已经增援过一次曲周,所以知道天快要亮的时候,才有两万兵马出现在视野之中。
王旭将骑兵分成数部埋伏在回弯北侧的高地草丛中,在黄巾大军刚出弯口时。突然先率一部杀出,精骑俯冲而下,顷刻间便让黄巾大军骚乱起来。而当他们好不容易组织起部队意欲顽抗的时候,山上又接二连三的冲出数股骑兵,俯冲而下,势如破足地杀入了黄巾狭长的队列中,而且往往都是冲往对方仓促变阵而产生的薄弱之地。
七八股骑兵几个冲锋间,黄巾便溃乱了。而这时候,韩猛竟然率军从南面杀到,溃乱的黄巾被分割成了数列,很快便产生了大量死伤。
此刻天已大亮,眼见大功告成,王旭心中喜悦,也没有再追,护着中军大旗缓步前进。没过多久,远远便见数十骑护着一儒雅男子急速奔来,那人看到王旭之后,当即就大声笑道:“王将军英姿,沮授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