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本来就他一人没损失,站在旁边看戏,如果还说风凉话,也太不地道,要是引起公愤,那可就大事不妙……
而就在诸侯都等着敖仓城破时,荥阳城中的徐荣也是焦急不已,召集起李蒙王方二将悄悄议事。
三人在厅中沉默了良久,徐荣作为主将,才不得不率先开口道:“两位将军,本以为诸侯仓促会盟,其志不一,彼此防范顾忌,当难以同心攻城。但没想竟真能做到不惜代价攻我敖仓,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在其中周旋组织,实在可恨”
闻言,李蒙和王方无奈地对望一眼,也是沉默地摇了摇头。好半晌后,王方才忍不住开口道:“徐将军,要不然撤吧再守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诸侯大军只需很小的伤亡,就能换来我们的彻底溃败。不如保存实力,这样也比较容易对董相国交代。”
李蒙也是附和地点了点头:“不错,贼军远比想象中难对付,李肃和华雄二位将军都已先后阵亡,现在敖仓又将失守,还是尽快禀报董相国,迅速撤离为妙”
“哎并非我不想撤,而是李儒下了严令,让我务必要消耗贼军战力和士气。如今诸侯气势仍旧很盛,我怎能交差?董相国的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徐荣也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守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等死而已”听到徐荣的话,李蒙顿时有些急了。“敖仓一失,诸侯大军便能深入我们身后,截断退路,到时前后夹击荥阳,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该当如何是好?”
“哎”闻言,徐荣叹了口气,也是有些沉默,看着身前的帅案上的地图,怔怔出神。
李蒙、王方倒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徐荣,等他做决定,厅中一时陷入沉寂之中。
良久之后,本来静默的徐荣,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精光,猛地抬起头来。“撤必须撤而且要撤得漂亮”
“嗯?”李蒙和王方见到他这副模样,顿时不解地对望了一眼,奇道:“徐将军,你这话是何意?”
“哈哈哈”徐荣此刻已是露出了笑容,听到二人询问,也不隐瞒,当即便悄悄地说出了心中计划……
与此同时,敖仓城中的胡轸与杨定也是聚集到了一起,愁眉不展。
看着源源不断冲上城头的诸侯大军,胡轸忧虑地道:“整修,你说我当如何是好?之前大败,董相国已是颇为恼怒。此次让我戴罪立功,协助徐荣镇守敖仓。可现在又是我这里被率先攻破,回去当如何交代啊?”
“哎其实怎能怪得将军?”杨定闻言,也是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说句不中听的话,诸侯兵盛,是我等数倍,能臣勇将云集,又得天下支持,你我皆是凡人,安能御之?”
“可董公不会听此解释吧”胡轸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忍不住接道:“自开战以来,我屡战皆败,无一胜绩,回去不但要被诸将嘲笑。以董公的性子,为了重振军心,说不定还会杀了我等祭旗”
“大有可能。”杨定也是久随董卓的老部下了,对于董卓的残暴非常了解,当即便开口接道:“即便董公明知非我等之因,但为了重振军心,杀我二人实乃寻常。”
“那我等就只能坐以待毙乎?”胡轸面如死灰的道。
“不然”闻言,杨定却是猛然摇了摇头。“我有一策,倒可保得一命,只是……”
胡轸顿时精神一振,追问道:“噢?何策?”
“降”杨定干脆地道。
“嘶……”胡轸瞬间便被吓坏了,倒抽一口冷气,惊愕地看着杨定。
杨定也不迟疑,当即便开口接道:“胡将军,董公看似厚待部署,可实际相当残暴。若有过错,不得其心,顷刻间便会人头落地,实在不是明主之选。这些年来,你我二人看得还少吗?而且,自董公掌政以来,更是沉溺于酒色权欲,除了他那几个心腹,我们这些老部下,他早就忘了。何苦为他卖命?况且,董公不善治政,残暴不仁,赏罚杀赦,全凭个人好恶,已是失去天下人的支持,虽然现在掌权,但早晚必败,不如投靠诸侯,还能谋得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你我二人家眷皆在河东,只要抢先一步通知他们更名换姓,逃往河内,等董公知道之时,已经晚了,应该也不会有事。”
随着杨定这一番说辞,胡轸脸色也是变幻不定,良久之后,想到董卓的残忍,终于忍不住狠狠点了点头:“好降”
说完,看了看杨定,却是迟疑着问道:“只是诸侯联军各有来路,我们应当降谁才好?”
“当然是袁公,袁家四世三公,其本人此次又为盟主,名满天下,当是明主。”杨定理所当然地笑道。
听到这话,胡轸再无迟疑,当即便舒了口气:“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喊话……”
此时,众诸侯正齐聚敖仓城下,静静地等着城破那一刻追杀败军。
可城头却是陡然举起白旗,随后便听到对方战鼓停息,胡轸高站于城头喊话,意欲投降。
这可真是让众人喜出望外,城中尚有两万多守兵,如果从敖仓后方逃回洛阳,众人虽然可以一路追杀,但也颇为麻烦。余者回去重新集结,必然又增添董卓实力。能收降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所以,袁绍当即便上前应话,接受投降,并让对方立刻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而一切也进行得非常顺利,半个时辰后,城中守军便全部卸掉武器,押送诸侯大营。诸侯也是瞬间将降兵给瓜分,看样子似乎都希望将这群降兵拆散了编制到自己部曲里,借而弥补一些损失。至于胡轸与杨定二人,因为指明投降袁绍,所以众诸侯也不好说什么,任由袁绍自己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