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那些执勤将校可是惊呆了,陡然反应过来,惊吼声此起彼伏:“列队!快!……”
“弓弩手,弓弩手在哪儿?集体漫射!”
“长兵步卒,据守栅栏,快……***,叫你们快点儿!”
可惜,已经晚了……
在骑兵冲到百步之外的时候,队列没能齐整,那就意味着已经彻底失去了压制的可能。那零星而不成势的射击,哪里能阻挡精锐的燕云铁骑与逍遥津死士,大部分落空,有限的箭支能准确射中目标,却因为准备不充分,力道不够,被格挡开来,或者根本就穿不透骑士们的战甲。
“射马!快,射马!”那些将校的反应倒很快,第一时间便更改了命令。
但来不及了……
五十步的距离顷刻及至,赵云和张辽各自当先,面对拒马,也是毫不退让,径自往前冲去。临近之时,赵云猛然一跃,胯下白马在瞬间便跳了过去,显示了一手精湛的骑术。而张辽则要直接一些,沉声一喝,长枪奔刺而出,直接将那木制的拒马给挑得飞了出去,“嘭”地一声巨响,重重砸回了敌方营寨。
身后的士卒虽然没有两位主将这般本事,但也是各显神通,能将其掀翻的就掀翻,不能掀翻的就减速绕道,反正这地形刚才已经看过千百遍,熟记于心,想过无数种办法怎么冲过去。况且本身人就很少,队列松散,众人又是精锐中的精锐,没有碍事的情况,所以这些用于阻拦的防御工事并没能起到效果。
而且,随着追上那些正在兴建工事,而又没有及时撤回士卒后,敌方的箭矢也彻底失去了作用。
顷刻间,一千精锐骑士就像一辆沉重的战车,“嘭”地撞进了大寨,所过之处,根本无法进行有效抵挡。赵云、张辽二将身先士卒,在前开路,手下无一合之将。而随着冲进大寨,后方的骑士也是非常灵敏,不需要多加喝斥,在保持冲锋杀伐的情况下,也是各自围绕着主将所在收拢,凝聚力量。
面对如此猛烈的冲锋,四散的刘表军士卒如何能抵挡,纷纷避让。铁骑所过之处,遇人杀人,遇将斩将,就连营帐也被士卒顺手砍断绳锁,轰然倒塌,一些还在里边休息的士卒便被塌下的帐篷所覆盖,惊慌失措。
而还在主帐内议事的刘表大将们,此刻根本就不明所以,一个个惊慌地冲了出来。当远远看见铁骑在营中,当即急不可耐,嘶吼着跨上战马,急急奔回自己部曲。身为军事的蒯越更像是火烧屁股一般,焦急地吼道:“快!务必将为首二将拦住,决不能让他们冲出营去。”
“怎么办?”身为此次中路军的主将,刘磐可是什么都清楚,虽然一千人劫营不可能就此让整个大军崩溃,但士气却是大跌。最重要的是,那个秘密肯定会。
“哎!”蒯越叹了口气,朗声道:“无能为也!中计了,此二将端是狡猾,之前必乃疑兵之计。只是此计用的着实巧妙。我等主动不进行防守,他也不过来,借而让我们疏忽大意,只按照本来的计划进行,更是敢带一千人劫数万大军之寨,真乃少有的虎将!”
刘磐也是深知兵事之人,知道没有办法,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但愿诸将能拦住此二人吧!”
不过恐怕要让他失望了,赵云和张辽深知大白天劫寨的危险,根本就不去接近敌军密集的中军大营附近,只管从左右两营左冲右突,避开集结在一起的士卒,绝不恋战。当敌方大将回到本部组织各自部队的时候,这才发现,根本连对方的影子都追不到,只能竭尽全力地阻止恐慌蔓延。
不多时,浑身浴血的赵云和张辽已是从北方冲出了大寨。回望逐渐形成规模,急追而来的刘表大军,皆是大笑不止,只觉浑身酣畅淋漓,多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待护着最后一批士卒脱离大寨后,也是转身就走。
但没跑几步,赵云却是陡然勒马停了下来,回望远远跟来的刘表大军,双目如电,声若雷霆地大喝:“黄忠,久闻你箭术绝技,却不施展,今日赵子龙就抛砖引玉,献丑了!”
说着,已是迅速取下得胜勾上挂着的弓箭,双臂一拉,弓成满月。四息之后,已是嗖地一声射出,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大寨北营箭楼上高立的大旗,只听一声“嘣”地嘶响,那大大的刘字旗,便随风飘落,竟是那挂旗的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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