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建设一个据点,除了自带的小帐篷外,其余拒马和简单的木制栅栏等,都是就地取材。两千士兵一起行动,建设速度非常快。
当王旭在山坡上观赏秀美山川,凝视红日初升的美景时,山下已经搭建好一个简陋的营寨。
“主公,快看弟兄们搭建的营寨!”典韦兴冲冲地跑过来。
“嗯!”微笑点头。王旭顿时回望,但这一瞬间他就呆住了。眼中突然印入一副美丽的图画。
初升的红日染红了半边天,朝霞散发着夺目的魅力,青草遍地的小山谷中,一潭清凉的湖泊闪耀着蒙蒙水光,简陋的营寨有些凌乱,征战在外的将士正繁忙地搭建,不时说笑几句,远处的草地上还偶尔有那么一些兔子等小动物,好奇张望一番,然后速速遁走。
深深地凝望半晌,这幅画面已在脑中定格!
良久,王旭才悠然一笑,点头道:“不错!让大家都歇息吧!”
“嗯!”典韦显得有些兴奋,喜笑颜开地点头离去。
但这里并非王旭的目的地,当夜色再次来临,他留下徐晃、徐庶和一千大斧骑士,还有数天的干粮后,带着典韦、徐盛和一千神枪甲士再次出发,奔赴黄邵的郾县。
此行要经过何曼的定陵和舞阳两县境内,他显得更为谨慎,但即便如此,在经过一些小村庄外的时候,还是被一些农户给发现了。
“孩子他爹!你听外边这闷闷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村头一农妇夜里惊醒,摇动着身旁男人的身体。
男人醒转,皱眉一听,瞬间脸色大变,猛地扑倒窗户旁边,悄悄打开一丝缝隙,慌张地探望而出。农妇自作聪明,起身拿起火石意欲点上烛火。
感觉到光源,男人瞬间大骇,压着声音怒喝:“你想死吗?快灭了光!”
农妇被呵斥,显得有些委屈,但还是疑惑地问道:“孩子他爹,外面究竟是什么?可是闹鬼?”
“闹个屁的鬼,若是鬼还不怕,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人比鬼可怕多了!”
男子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径自偷偷看着,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影,还牵着无数战马,从那闷闷的声响不难推断,是马蹄被布给包裹着。当即苦着脸道:“哎!也不知是哪儿的军队,这是在夜行呢!”
“不会又来收粮税吧!”农妇大惊失色,忧虑道:“前几天那黄巾将何曼不是才派人来收过吗?一来二去,这都交了两三次税,再这么下去,去年秋收那点粮食哪够?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哟!”
“应该不是收税的!”男子显然要聪明很多,摇头道:“那何曼的黄巾兵可没这么精良,你看人家这骑兵,好多人都是牵着两匹马,而且那铠甲清一色的齐整,哪儿是黄巾兵能比的?他们这么悄悄前行,估计是要打仗呢!”
农妇这么一说,也是有些好奇,怯怯地问道:“那是哪儿的兵马,前些日子听说,荆州的王将军要出兵剿灭何曼他们,莫非是他的兵马?”
“不清楚!”男子摇头,透过窗户盯着外面缓缓前行的军队接道:“不过很有可能,我昨儿还听一过路的说,王将军已经打到父城下,那些黄巾兵都躲在父城不敢出战。”
说着,还忍不住感叹道:“这王将军也真厉害,据说十三岁就上阵杀敌,南征北战好多年,何曼那些人都怕他怕得要死,如今其治下也是安居乐业,很富足呢!”
“是啊,是啊!”身在这战乱年代,神经都比较粗大,农妇没有了直接的危险,也放松下来,略有些激动地接道:“要是王将军真的打过来就好了,咱也能有好日子过!”
“哎!”男子叹息一声,却是摇头:“如果真是倒好了,不过听传言说曹将军倒是很快要过来,那曹将军也十分了得,吏治清明,治政有方,军力强盛,治下百姓都过得很不错。”
农妇带着期待的神色道:“管他是谁,不管是王将军还是曹将军,谁来都好!有他们,总能安生过上几年,也好过这样朝不保夕的。”
“这倒是!好啦!孩儿他娘,睡吧。”男子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影子走远,关上了窗户。想了想,才咬牙道:“咱就再熬一阵子,等等看,若是咱这片还没有起色,那咱也带着你我的老父老母搬到荆州那边去。”
“这……”农妇有些舍不得,道:“那这里的地就不要了,祖产也不要了?咱祖祖辈辈都在这儿,都生根了!再说,过去可怎么生活,上有老下有小的,吃啥、穿啥、住啥?”
“哎!这年头,谁还顾得上祖产,能活着就不错了!”男子摇头,脸上说不尽的沧桑:“我曾听过路的商贩说,若是迁到荆州入户,王将军会给咱百姓分田,初期还给予补贴,那咱只要苦上两年,开几块好地出来,就能过上好日子,这祖地不要也罢!”
“真的?”农妇惊喜地问道。
“我骗你干什么?”男子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邻村的张哥一家,几个月前就迁过去了,前几日我去邻村换盐,说找他窜窜门,已经不在了!”
“那太好了!”农妇淳朴而满足地笑了。
男子笑了笑,却没回话,片刻之后又突然异常郑重地道:“对了,孩子他娘,今晚看到的,可千万记得什么都别说,小心祸从口出。你别忘了当初村头老李家,就是泄露了点什么,结果被乱兵抓去询问,再也没回来。”
农妇浑身一颤,脸色有些紧张。“放心吧,我打死也不会说的,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男子点点头,钻进了被窝:“那就好,孩儿他娘,睡了吧,夜深了!”
但农妇仍然还因之前的话而兴奋,脸上充满着憧憬,笑眯眯地道:“嗯!睡吧,等熬过这个坎,咱就迁搬到荆州去!”
“嗯……”
夜更深了,人也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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