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脸上也颇有些无奈:“主公,臣手中仅有四千兵士,无论如何设伏,死伤都会颇大,只有这般以火烧之,再挥军出击,才能轻易将其击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王旭脸上有些僵硬,过了好片刻才轻声说:“孔明,火攻之计若成,凄惨至极,有伤天和,自古爱行火攻之人,向来早死,甚至不得善终,今后如果能不用,还是不用,你是我的臂膊,我不希望你夭折!”
他说的这翻话倒是大实话,有些事情就是说不清楚,自古伤及天和的将领,就没见谁能得到好死的。(平南)
“多谢主公关爱,臣今后会尽力避免这等残忍坑杀之举!”诸葛亮躬身回说。
“那就好!”王旭点点头,也不欲多谈论此事,随之笑说:“此役,庞统以精妙战术布局,诱敌出击、迂回包抄、声东击西、虚实相间、出其不意等诸多方式,将交州军玩弄于鼓掌间,堪称古来经典之战,今后可要让学曹编入书册,作为东青院兵法一科的素材。”
“确实足以列入书册!”诸葛亮含笑认同。
如今的局面,让王旭完全放下心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意盈盈地说:“这几战打得很漂亮,火烧阿林,你击溃了三万交州兵,庞统随之破了交州两座大营,外加你在此火烧玉泉坡,共破了其五万兵,损失的粮草物资暂且不论,单是交州兵力的损伤恐怕就已经达到六七万吧!”
“主公,臣大致推算过,若结合庞士元那边传过来的情况,交州军死亡人数当在四万人以上,被俘人数两万多人。暂时失去战力的伤者也该在一万余人,总的来说,交州失去了八万余可战之力,其主力大军恐怕已经仅剩三万余人。加上江东如今还有四万余精兵可战。合计当在八万人左右,在兵力上。与我们的差距已经不大,况且交州军的战力远弱于我们,仅有江东兵马真正令人忌惮。”
“那我们的损失呢?还剩下多少战力?”王旭皱眉问。
“此役损失并不大,仅杨怀、刘云西来郁林的途中。死伤了三千多人,另外便是黄叙阻截江东军和交州东大营那晚,一万人出去,不到两个时辰,却死伤六千多人,江东军那夜可是下了死力。”
诸葛亮说着,摇了摇羽扇。才又接道:“此外便是早前扶禁、向存等人贪功冒进,我方整个东大营惨败,前后死伤一万两千多人,洭浦关三千守军溃败。死伤一千多人,余者逃出关隘北门,躲到荆南。直至庞统反攻回来,这才重整败军。所以几场大战,我军共计伤亡应在两万多人。不过,这数月来,我们与江东、交州之间鏖战不断,虽然每次损伤都很小,但累计起来,也在五六千之众。”
“也就是说,我们折损了差不多三万人?还有五万多可战之力?”王旭插话道。
“差不多!”诸葛亮点头:“如今邓贤领五千兵士驻守洭浦关,赵云领两万人坐镇中路大营,王雄领两万坐镇西大营,黄叙领两万镇守东大营,赵云、王雄、黄叙三位将军各自的两千亲兵也算在内!”
“江东和交州那边呢?如今是如何部署的?”
“交州军惨败后,士气跌落谷底,士燮在联军中的话语权大幅度降低,只能依靠周瑜,鲁肃等人!周瑜随之命令全军再退三十里,重整兵马,交州军全部归于西大营,周瑜率两万江东精兵镇中营,鲁肃率两万江东精兵镇东营。(平南)”
“是吗?”王旭的手指开始不自然地敲打胡床扶手,眉头紧紧皱起:“如此一来,似乎更难打了,早前交州军兵力雄厚,不肯听从江东调遣,彼此间协调配合成问题,虽势大,但难以拧成一股绳,庞统大破交州,也是吃准了江东救援不急,士燮不会凡是都上报江东,因而才能成事。但现在若周瑜能统一调度,打起来反而更为艰难。”
“主公所言甚是!”诸葛亮立刻接话:“江东不比交州,周瑜、鲁肃等辈,也不比士家兄弟,极难让其入套,若想从正面战场突破,着实艰难,因此臣谏言主公,还是要从交州腹地入手,那边便任其鏖战,我们难以攻克他们,但他们同样难克我们,待掌控交州大势,再徐徐图之,避开其能征善战的特点,从这些他无法掌控的地方入手,任他天大的能耐,也只能徒自生气!”
“孔明,你这是要让他有力无处使,活活气死啊!”王旭感叹地说。
“主公说笑了!”诸葛亮含笑摇头。
玩笑归玩笑,想活活气死一个人是不那么容易的,王旭很快便收起笑脸,凝重地问:“那你早前说要攻打交趾,不知如何为之?这毕竟是士燮经营多年的地方,交趾郡府有五千兵士驻守,仓库钱粮物资不可计数,百姓也支持他,我们如今兵力严重不足,又无大量精良的攻城器械,安能拔之?”
“主公放心便是,此事臣已做好完全的准备,主公只需带兵前去,必可轻易拿下交趾守军?”诸葛亮语气坚定,言语间尽是从容不迫:“臣刚才亦曾说,留守交趾郡府的,乃是士燮二子,其中士廞稳健,士祗多谋,且两人还爱民如子,性情宽厚,怜惜兵士。”
王旭真是糊涂了,满脸莫名巧妙:“既然如此,那攻打岂非更加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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