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传说故事,侯旭易是不知道的。——即便听常羲匆匆的讲过一遍藏地的情况和一些主要的神灵的名字,可是按照他的性格,这么长的名字,就算是听过也当作耳边风了。
“呵呵,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看到宫彤和玉蟾一脸震惊的样子,玉玲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然后口风一转,笑出声来。
“我这个名字是师傅取的,说是为了纪念我们藏地当年的十二女仙。”玉玲摆了摆手:“我和那位珠穆朗玛女山神可没什么联系!”
“哦,是么?”宫彤的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光泽,随即呵呵的笑了起来:“我想也是,如果真的是当年那位女神的话,除了莲花生大士出手,只怕没人能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莲花生大士入藏的种种神迹,即便是在东方天界也是广为流传——在东方天界,当时对于这么一位天竺佛界的后起之秀,是有着很大的戒心的。要知道,当年只是一个达摩,便将天竺佛界的势力在东方天界的传统势力范围内扎下了根,这位莲花生大士,盛名更在达摩之上,如果他有意进军中原,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庆幸的是,这种事情终归还是没有发生。
“莲花生……”玉玲低低的沉吟了一句,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毒,脸色却根本没什么变化:“本来就是么!好了,我的名字已经说了,各位恩公的名字我可还不知道呢!”
既然人家都说了,众人也不好意思敷衍她,自然将自己的名字也说了。
很明显,这位对侯旭易一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了解——最少从表面上看来是这样——所以众人在通名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客套了两句“久仰久仰”。也不知道她久仰什么。
当然,如果宫彤和简素显露出自己上古神器化身的身份,倒可能让她久仰一下。不过这也说不定,和东方天界对藏地神灵的了解一样,藏地对于东方天界的一些事情基本上也算是一无所知。而且这种时候,宫彤和简素自然不会笨到那种程度,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
通名之后,一行人的交谈逐渐的熟络起来——当然,这和玉玲不着痕迹的委曲求全有关,倒是让冷眼旁观的侯旭易百思不解——不过交谈的内容还是止于一般的东西,对于自己的来历都是讳莫如深。
其实两方人心里都有数,对方的来历肯定不是那么简单。——能够选择这条路入藏,并且能在短短的一刻便治好自己致命的伤势,这种人当然不是平常人;而玉蟾一开始所探视出来的结果表明,这位的修为就算是被毒素破坏了绝大部分,也勉强可以和玉蟾这种不高不低的神灵相抗衡。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毒素的作用,在全盛时期的玉玲,甚至可以达到四海龙王的地步!
看来藏地还真是藏龙卧虎啊!随便来一个人,就是顶级的高手!
双方就这么各怀鬼胎的交谈着,互相试探着对方的来历。侯旭易这边的主角自然是宫彤,玉蟾也偶尔插上一句。没办法,比起心机和处世经验来,就宫彤最合适。
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倒是过得很快。山势越来越低,绿色的树木也逐渐稀少,看来就要出山了。
出山之后,便是藏地。
侯旭易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到了藏地,玉玲便会和自己一行人分手,那即便是有麻烦,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句恒古以来便颠扑不破的真理,又一次显示出他的正确性。
远远的,众人便看到出山的山口上,站着一个红色身影。
甚至还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侯旭易心里便产生了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
那个身影虽然没有看到自己,可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他的监视之下了!侯旭易甚至清晰的感觉到,只要自己这些人有什么异动,对方一定会出手!——而且是拥有足以让自己直接化作尘埃的那种出手!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有过这一阵的经验,侯旭易不用别人解释也明白,山口站着那位,又是一个自己惹不起的麻烦。
只是不知道这个麻烦,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玉玲来的。
“侯大哥,怎么办?”虽然侯旭易是众人之中最弱的一个,可是众女习惯了惟他马首是瞻,遇上这种情况,第一个就问他的意见。
“还能怎么办?”侯旭易心头叹了一口气,有意无意的瞟了玉玲一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迎上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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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身影,是个喇嘛,左手持经轮,右手握着一只法螺。
瘦瘦小小的老喇嘛,脸上皱纹密布,形容枯槁,全身上下好像没有四两肉的样子,仿佛随便来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
不过看着这位,侯旭易心头却不敢有半分的怠慢。——先不说刚才的感觉,就是现在,看着那双宛若大海般深幽的眸子,侯旭易就觉得眼前这位实在是深不可测。
而且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往那儿一站,便有一种岳峙渊停的气质,仿佛就算是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有丝毫的色变。
不动如山。
“上师有礼了。”侯旭易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揖。
这个揖做得可是有讲究。虽然在来之前常羲曾经教过侯旭易几种面对藏地大德(往往也就是神灵在地上的化身,通常叫做活佛)表示恭敬的招呼方法,可是此时,作揖毫无疑问却是表明身份的最好方法。
作揖在藏地并不通行,这种行礼方式无异于就是再说:“喂,我和你们藏人没啥关系,我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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