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反应过来忙抱拳感谢,安慰自己道:多多少少也是个官,人要知足嘛。
陈庆点了点头,便重新回了马车,而柳姐气的够呛,被陈庆的夫人送会了万宝楼,众人见是场误会,也都散了。
赵闲对今早上这场闹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无缘无故祸害了柳姐,他心中有些愧疚,本想跟着去看看她,又怕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只能先回了军营,待明天风声平息来再说。
回到军营后,赵闲很快就领到了印信,还有一条崭新的铠甲,直接搬进了李玉居住的小院之内。
赵闲升迁,胡一刀自然也水涨船高,跟着赵闲回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黑虎营,手底下一百多个厨子,成了一名光荣的百夫长,那感觉比在桂花巷当头头舒坦多了,挎着把官刀,也不嫌累不停在营中巡视,过足了官瘾。
赵闲‘操劳’了一早上,加上那虎狼之药伤身体,只觉头昏脑涨身体困乏,处理好交接事物后便睡了下来,准备一切事情明天再说。
冬日的白天很短,时间一晃便到了夜晚。
大街上行人渐上,叫卖的商贩各自收拾起摊子,随着点点灯火亮起,宽敞的大街再次恢复了寂静。
位于玄武湖口万宝楼的二层,安夫人在房中不停的徘徊,贵重之物一扫而空,只有寻常的家具被褥还未处理。
夜色深沉,怡君盘膝坐在床头调息打坐,心中却满是疑惑,她睁眼瞟了瞟收拾书信的安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娘,你收拾东西作甚?”
安夫人身体微微一颤,猛然从思绪中惊醒过来,她轻咳一声,把手上一封封信件整理好,放进旁边的木质盒子里,轻声道:“准备回京。”
“啊!”怡君大惊失色,抬头莫名其妙的道:“为什么要回京,赵闲他…”
“闭嘴!”安夫人听到那人的名字,不由自主就想起白天羞人一幕,身体似乎都有些痒了起来,似乎那酥麻地感觉犹在心头回荡……
怡君声音止住,蹙眉疑惑的看着神色恍惚的安夫人,轻轻咳了一声。
安夫人忽地惊醒,暗暗啐了自已一口,只觉颊上发烧,羞不可抑,可是越不去想却偏要想起,只弄得心头乱颤,心促气喘,不由恼恨开口道:“别提他,他不是安厉儿,我们明日便回京,重新寻个合适的目标。”
“不是吧?”怡君很意外,靠在床头晃荡着小腿,不解道:“他不是就不是,我们让他冒出也可以,何必急着离开?”夜色静谧,月华如水,最易让人浮想翩翩,望着透窗而入的朦胧月光,怡君梳着耳边垂下的长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配!”安夫人把东西整理好,心慌意乱的,连安静坐下来也不行,不停在屋里渡步。
似是怕怡君瞧出异样,安夫人又蹙眉解释道:“赵闲性子太冲动,好色无耻,成不了大器,没必要培养他了。”
好色无耻?怡君想到自己当时身受重伤不能动弹,赵闲都没碰她一下,不禁支支吾吾道:“他虽然喜欢戏弄女子,不过也只是开玩笑,心底还是很好的…”
“你老替他说好话作甚?”安夫人一拍桌子,把怡君吓了一跳,或许觉得自己太反常,安夫人又立刻冷静下来,轻声道:“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耽搁,不能在他身上浪费工夫,明日就离开吧。”
怡君犹豫了一下,从床上坐起走到安夫人身边,拉住她的胳膊道:“其实,我跟着你除了添麻烦也做不了什么,要不,我留下来再观察他一段时间?”
“不行!”安夫人被怡君一碰,心中微跳,没来由地有点发慌,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表情却严肃的没有丝毫商量的意思。
怡君眼珠转了转,轻轻哼了一声,认真道:“你前几天还说赵闲‘不是也得是’,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么快就变卦?我只不过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而已,又不耽误你的事情。”
“你…”安夫人心中气急,没想到怡君敢和她顶嘴,她脸上时红时白,压抑着情绪不想表露出来,见怡君执意要留下,她冷哼一声道:“你要留下随你,我可不会再给你一文钱,饿死了别来寻我。”
怡君见她松口不禁大喜,掩嘴轻笑了几声,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得意道:“你放心,我自己会挣钱的,等赵闲脱了罪籍我就回京寻你。”
安夫人实在气不过,抬手拧了她一下,便起身准备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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