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夫人正想开口,突然又反应过来,她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赵闲,她应该想办法让赵闲自己消失,然后让风御医也闭嘴,这样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安夫人眸子闪了几闪,冷冷哼了一声:“你休养多问,你这样言而无信的小人,根本不配成为镇国公,明日面圣之后就自己去苏师姐那里推辞掉这件事,永远也不许再来京都。”
安夫人气鼓鼓的盯着赵闲,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他身子底下,姿势非常暧昧,她脸上霎时闪过几丝异样,不动声色的想移开。
苏师姐?怪不得,赵闲恍然大悟,柳姐竟然是苏婉云的师妹,怪不得会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赵闲有些为难的道:“苏大师警告过我,若我不去做这件事,就把我丢掉水里喂鱼,我心底里根本不想当这镇国公的,是怡君诱骗我来的,你认识怡君吧…”
“闭嘴!”安夫人忙止住赵闲,酥胸急剧起伏了几下,那里敢听赵闲说下去。
她的权利没苏婉云的大,既然苏婉云定下了事情根本就没法去改变,换掉赵闲是不可能的,难道真要让他进入安家?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安夫人越想越乱,气怒的寒声道:“你害怕苏师姐杀你,就不怕我取你性命?你这样言而无信的小人,根本不配即位镇国公,你若不走我就杀了你。”
说完她就挣扎起来,想寻那长剑逼赵闲离开京都。
赵闲见她一直说自己言而无信,心中突然一动从枕头旁的衣服里取出一张纸条,很认真的道:“柳姐,我这人是很守信用的,可世事无奈把我逼来的京都,你看上次你给我留的纸条,让我睡觉别叫你名字,我绝对做到了,连你梦都没梦到过。”
赵闲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上次在金陵军中的小院他晚上一不小心做了个春梦,把白天的事情回忆了一边,估计还说了几句梦话,也不知柳姐睡在隔壁是个什么感觉,竟然在白天给他留下个纸条警告他晚上不要乱喊乱叫。
安夫人被这句话气的够呛,祸害了我的身子转身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还有理了?她正想发作,可又觉得不对劲,还能责问他为什么不想念自己不成?那和打情骂俏又什么区别。
安夫人微微有点混乱,转了一转才醒过神来,她又羞又恼地低斥道:“你距京都千里之遥,我怎么知道你晚上有没有乱说话?”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赵闲也不知那个神仙给的胆子,凑到她耳边道:“柳姐,要不你今晚上歇在这里,看看我有没有说梦话,若有你杀了我便是,没有就说明我很守信用只是被人逼来了京都,你就听我的话好不好?”
安夫人赶紧耳垂一热,心里被这无耻的话弄的发慌,想推开却被牢牢压住动弹不得,偏过头斥道:“呸!你到打的一手好主意,把我害成这样,还想,还想…你怎么不去死?”
安夫人又是气愤又是羞恼,恨不得宰了打歪主意的赵闲。
可因为北齐的计划,她杀不得赵闲,而因为那件荒唐的事情,她又不能让赵闲去安府,脸上泪痕为干,又蒙上了一层水雾,除了在这里威胁赵闲,想不出丝毫注意解决这件事情。
到底是个弱女子,赵闲见她实在惊慌的很,想了想便苦口婆心的劝道:“苏大师说我做了镇国公娶谁都不会有人说闲话,你既然是她师妹地位应该不会高过镇国公,大不了我早点继承那位子然后娶你,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连爱的结晶都有了,何必非要杀我不可,我死了你也得乖乖为我守寡带孩子,这时代打胎很容易死人的,而且就算你可以瞒住他人,还能瞒住你自己不成?”
‘我死了你也得乖乖为我守寡带孩子’这一句,似乎是戳到了安夫人的痛楚,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当年她背井离乡被嫁到千里之外,再也不能和亲人见上一面,心中就带着几丝委屈,那想到没过几天就死了丈夫,连那不满意的依靠也没了,孤苦无依一个人支撑着逐渐没落的安家多年,唯一的念头便是找到一个真正可以接替镇国公的人,完成北齐赋予的使命好回家看上一眼,哪想到人找到了,却发生了那等事情。
她想要换掉人选掩盖此事,赵闲却如同她命里的魔障一般,又来到了她的身边,这次肚子里还多了一个小的,逼的她一点注意都没有了。
现在唯一的方法看来只能听赵闲的,让他成为镇国公接替安家的事物,她好退居幕后躲着外人,可那样她成什么了?赵闲的见不得光的姬妾不成?
安夫人多年累积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她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又气又怒道:“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如果不是碰到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那一次……如果不是……,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你不成为镇国公根本没资格娶我,成了镇国公……你干脆杀我吧!我恨死你了…”
安夫人再也撑不下去了,鼻子一酸哭了起来,这一声哭,也不知包含了多少心酸和委曲,才能哭得这么伤心,脸蛋也失去了往日的稳重,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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