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微笑点头,在那桃花上轻嗅一口,缓缓踱了几步,面向众人道:“相传从前,有一位叫崔护的年轻书生进京赴考,时值清明佳节,便去樊川chun游。一路走得口渴了,来到一家农舍叩门借水。门开了,从屋里走出一位姑娘,她端来茶水,背倚着桃花,两颊绯红,人比桃花。两个一见钟情,但彼此却无由表白。崔护喝完茶水后,只得连声道谢,怅怅而去。从此以后这位姑娘的身影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
爱情故事不管在任何地方,对女子的杀伤力都是极大的,更别说安碧柔和叶莎这种怀着书生梦的娇娇小姐,听到这里不禁好奇。
叶莎见赵闲拿着桃花举目沉思,不禁上前急道:“赵闲公子,然后了?”
安碧柔也略显不好意思的看着赵闲,轻声道:“然后了?那个书生去找那位姑娘没有。”
赵闲见气氛酝酿够了,便继续道:“到了第二年清明节,崔护再去寻找,但见农舍院内桃花灿烂依旧,柴门却紧锁不见人影。失望之余,崔护便在柴门上题诗一首:
去年今ri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nbs风。”
场面微微一静,无数女子心都缠了一下,连几位本来不屑的读书人都被这首诗吸引,慢慢凑到周围听了起来。
安碧柔心中微微一紧,忍不住开口道:“那位姑娘看到这首诗,应该会明白那书生的心意吧?他们有没有结下这段姻缘?”
赵闲轻轻一叹,脸上露出许些悲伤,继续摇头道:“过了几天,崔护又去寻访了,这时柴门里走出来一位老人。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老人跌足痛哭‘自去年清明后,我女儿神情恍惚,若有所失。今年清明节,我和她出门走亲戚,回家后读了门上的诗,她便水米不进,卧床不起了,今天清晨咽气了。莫非就是你这书生害了她?’”
“啊?!”围观众人煞是se变,惋惜者有之,悲伤着有之,几个玻璃心的女孩子,甚至鼻子一酸哭了出来,连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这里的几位大佬,也都唏嘘不已。
安碧柔也是微微一震,盈盈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坚强的扭过头去,不让别人瞧见了,柔声细语道:“真,真的是这样吗?这也太…太……”
一时间众人都心中忐忑的看着赵闲,期待他的回到。
赵闲看着手上桃花,笑着说道:“崔护听了这番话,只觉得晴天霹雳,五内俱焚。他恳求老人让他再看一看这位姑娘。他走到姑娘床前连声呼唤,失声痛哭。出人意料的奇迹发生了,姑娘渐渐睁开了双眼,死而复生。于是,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就踏出奔丧的味道了。
徐子清没想到这小小一棵桃花,竟有如此凄美的来历,可笑自己赠了安大小姐花朵,却连所以然都说不出来,反倒让赵闲讲出如此吸引人的故事大出风头,他脸se时红时白,难看之极。
&nbs风。”安碧柔听得一阵凄迷,眼中水雾蒙蒙:“原来这桃花竟有如此美丽的故事,赵闲公子,谢谢您的教导,人世中真有如此生死相依的情感么?”
“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情感乃人之本,老而弥坚的爱情,人间多不胜数,安大小姐连相公都没有,何必提前唤想这些还没到来的事情。”赵闲微微一笑,边说,还将那手中花枝弹了一弹,缓缓递到安碧柔手中。
远处的怡君脸se极为不悦,坐在马车中丢着果壳,气冲冲的道:“给我讲故事就是刘公公下面没有了,给人家讲故事就这么细心,气死我了…”
“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安碧柔呐呐低语,脸上红云朵朵,小手微颤,有心接过那花枝,却又莫名的有些犹豫。
徐子清心中大急,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又是花又是诗的,哪个女子能不动心?他暗自懊恼不已,虽然他对赵闲的行径素来不齿,但见了今天赵闲的表演,即便是他自认风流倜傥、潇洒无双,号称天下第一才子,也不得不承认,论起哄女孩子的手段,与赵闲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赵闲公子…”安碧柔脸se通红,轻咬着樱唇,雪白的小手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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