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的北齐军队,毫无怜悯的将刀刃划过自己的脑袋,而为其卖命的大梁,也将那些无力再战的兵勇关在了城门之外,断绝他唯一的生路。
两方谁对谁错,他无法断言,只明白现在是敌对的两国,一方不灭,对面便永远是敌人,你善待敌人,敌人却不会善待你。
星雅气的娇躯发颤,却无力反驳赵闲的话。当北齐将领颇得歼敌数万的战绩时,得到的是无上的荣耀,自己凭什么要求他对北齐的人仁慈?
星雅愤怒的看着赵闲,渐渐的却变为了委屈,双眼朦胧,泪珠滚落而下:“好!我求求你!求你绕了他们,至少饶了那些无辜的村民,他们没有欠你一分一毫,我北齐将士也从未伤过你大梁的百姓。”
赵闲沉默稍许,轻轻摇头道:“星雅小姐,我的目的是无声无息的前往随州,现如今已经露面,留下活口的话行踪定然会透露出去,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后果。”
“你!你这个混蛋!”星雅委屈之色顿时烟消云散,雨水已经抹花了绝美的脸颊,她眼中闪过冷若冰霜的寒意,咬牙道:“我苏香凝对天发誓,只要你放了村民和余下的北齐将士,我保证你即便被发现,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回到大梁。或许你现在已经被北齐的密探发现了行踪,大军正在深山的外面守株待兔,你莫要绝了自己的后路。”
“是吗?”赵闲摇头轻笑了几声,用冰冷的枪尖挑挑她的下巴:“你能保我被发现了也可以安然无恙?即便是北齐的公主,也没这个权力吧?”
“我…”星雅俏脸憋的煞白,恨恨的望了赵闲一眼,突然双眼一闭,扬起俏脸露出粉白的脖颈,愤然道:“你这个屠夫,要杀,便把我也杀了吧!”
弯弯的眼角滚落几丝热泪,她小手攥的紧紧的,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定然已经扑上去和这个冷血的将军同归于尽了。
赵闲摇摇头,把马塑收了起来:“这可不行,你还得为我带路了!”
“咦!”绝望的星雅泪水微微止住,旋即眼睛亮了起来:是啊!我不只是俘虏,他需要我给他领路!这个死骗子还真笨。
她狠狠瞪了赵闲几眼,几步跑到小河的边上,指着下面湍急的河水。咬牙切齿的道:“除非你放了那些人,否则我死给你看。我死了没人为你指路绕开前面的岗哨驻军,你这五千人寸步难行。”
赵闲望着她决然的脸颊,眼中愤恨暴怒无疑。他沉默片刻,突然破颜一笑:“和你开玩笑的,星雅妹妹,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伤害无辜百姓,逗逗你罢了。”
赵闲将两个小孩放在原地,驱马登山山坡。看着将参与敌军团团围住的四德等人。摆摆手道:“行了,将这些家伙全部捆起来,尸体堆一起烧了,莫要吓坏周边的百姓。”
“是!”四德提着提着满是豁口的刀刃。吐了口唾沫。开始捆绑这些面无血色的俘虏。
星雅暗松了口气。抬头望着马上的赵闲,全然猜不透他到底是真的仁慈,还是因为需要自己领路。才给了自己一个面子。
不过无论如何,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是保住了。两军交战,他是我的敌人,我还能奢求什么?
星雅咬了咬银牙,强忍住准备讽刺他的语言,声音不冷不热的道:“多谢!”
“不用!”赵闲跳下马,将她拉过来割开了缚住她双手的绳索,把玩着她的匕首嘿嘿笑道:“我们俩还客气什么?公事上我们是敌人,私底下还是好朋友嘛。”
“我才不是你这冷血之人的朋友。”星雅揉了揉发青的手腕,拉着两个茫然的小孩子走的远远的。
赵闲悻悻的摊开手,驱马上前几步迈入破败的军营中。四德几步抢上前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少爷,这些俘虏该怎么处理?”
高大尚擦了擦刀刃,满不在乎的道:“自然是杀了!难不成还得放他们出去报信不成?”
赵闲闻言轻轻摇头:“杀了这些残兵,余下百姓也会出去报信的。”
高大尚闻言微微一怔,看了看远处躲在屋里的一村子老幼妇孺,苦着脸道:“这可难办,北齐贼子造反和百姓没有关系,我老高可下不了手。而且杀了他们,回大梁辅国堂同样会治我们的罪,难不成就这样暴露了?”
赵闲摇头一叹:“别无他法了,此地偏僻,因当很少人来往。留下人马在此地看护残兵和百姓,外来的只准进不准出,而我们加速行军,只要拖上三日,我们便能顺利到达随州一带了。”
四德点了点头:“只有这样了。”
赵闲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德,你轻功数一数二,就算被发现也可孤身撤退,你留下来看护俘虏。其余人,收拾行装,随我去三汊镇。即刻出发。”
稍作休整,赵闲便牵着马匹,在场隐如山林之中。
今晚明明没有上阵厮杀,但赵闲神色之疲惫,心力憔悴之下,干脆趴在的马匹上,像货物似得让懂事的大黑马驮着前进,浑身顷刻被雨水淋的湿透,他却睡的香甜。
也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中,忽觉天上的雨小了些,脖子上有个冰凉凉的东西。
“谁?!”赵闲倏然惊醒,抬手摸住一人便用力钳住,就闻“啊”的一声惨叫。星雅的怒斥在耳边响起:“无耻,你放开我!”
赵闲猛一激灵,差点从马匹上栽下来。急急忙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手中抓住的,原来是一只光滑的小手,柔若无骨,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那星雅双手被反钳至身后,他手里抓住的,正是星雅的小手。
“你想趁我熟睡,对我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赵闲惊的起身跳下马来,掩住胸口戒备的看着她。
看赵闲那动作,星雅被气的脸色通红,揉着发疼的手腕,咬牙道:“胡说,谁占你便宜。”
赵闲摸了摸脖子,异常愤怒的道:“星雅小姐,你摸我脖子,不是想占我便宜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说过嘛?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得让我摸一下。”
星雅大惊失色,连退几步道:“别过来,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赵闲恼火的大吼一声:“有没搞错?明明是你先碰我的?你是不是没事干了你?”
星雅抬眼望去,只见这无耻的大梁将军扶着马站立,虽是身材高大、面目凶恶,但那眼里的困乏却是一览无余。
想想好像是我的不对。星雅低下头去,声音不自觉的减小了些:“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还有和你说些事情。”
赵闲眨了眨刺痛的眼睛,不耐烦道:“那是你吃我的住我的收的房租,想要没门。你现在老老实实给我赶路,有事床上说!”
“啐。”星雅美眸里闪过几丝别样光彩,哼道:“你睡觉就睡觉,莫要在喊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了,花语、怡君、夫人什么的也罢,‘皇后娘娘,您别这样’又是怎么回事?你没见你的亲卫都躲的远远的当聋子了。”
不会吧,赵闲冷汗‘唰’的就下来了,看星雅的样子不似作假。有没搞错,我在梦里与老婆大人们亲热,怎么会迷迷糊糊说出来?还有萧皇后是怎么回事?我和她是最纯洁友谊,红颜知己啊懂不懂?!我为什么说‘皇后娘娘,你别这样’而不是‘小皇后,给爷笑一个?’调戏和被调戏有区别的啊!丢大人了!(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