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率领还剩下六千的骑兵离开了马超的牧寨,往姑臧方向行去,在鹯阴河畔停了下来。
“锵!”一阵摩擦声中,长剑出鞘,在阳光照射下,闪闪生辉。
庞德不由得轻轻抚摸,赞叹一声:“好剑!”
从长剑的轮廓、线条的弧度,以及剑锋的锋利程度,可以看出这是名匠郑浑的手法。
大公子送他如此贵重宝剑是何用意?
拉拢?
庞德随即摇头,以大公子的智谋,必然能看出他只忠于庞氏,属于二公子一脉,拉拢这个无智之举,又岂是大公子的做派。
难道是离间之计,想让二公子以此剑对他生出缝隙,猜测之心?
这更是不可能?此剑正如大公子所言,近日所得,平时他从未有见大公子佩戴。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如大公子所说是援手之恩?
庞德心中越想越烦,猛然甩头,不再去想。转过头去,朝着马超的大营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一扬手,麾下骑兵开始涌动,缓缓地开始渡河。
鹯阴河水并不深,足以让骑兵填江过河,但是现下处于冬季,河水冰凉彻骨,战马经长时间奔驰,身体产生热量,与冰凉的河水一激,这后果非常严重。只有先在岸边停下让战马有缓缓身上热度的时间,再缓渡冰河,适应冰水的温度,才能安然无事。
酋帐内,马超坐在长案旁,闭目养神,思考决策。
如今庞德一走,他的兵马还剩下一万,都是长矛骑兵,以前的弓骑手只剩下几百人,无法组成的建制。怎样能以这一万骑兵在鹯阴一带有所作为呢?
马超倏地睁开眼睛,将地图缓缓摊开,手指滑动,最后定在安定与武威之间的位置。他记得这个地方有一个匈奴的小分支稽胡,贺遂、伏氏两个部落,有控弦之士六千,先拿稽胡开刀。看看这稽胡两个部落的首领是否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否则别怪他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门帘突然掀开,酋帐内的光线一亮,杨啸将帐帘放下步将进来。
马超抬起头朝着还未有站定的杨啸笑声道:“我的大舅子,事情办妥当了?”今日刚刚晨曦破晓,他就派杨啸办理韩遂按誓言留下的一万匹战马、十万头牛羊的事宜,此刻杨啸归来,想必大有收获。
杨啸一屁股坐在酋长里的一旁,道:“牲畜已被赶回营帐。奶奶的,韩遂家底真是丰富,真想不顾约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抢他娘的一票。”
马超摇摇头道:“你看看你,真像一个打家劫舍的马匪。”此刻杨啸毫无形象。
杨啸自幼与马超相识,四下无人的时刻,则和马超说笑,若是平常杨啸规规矩矩,深谙处世之道,这也是为什么马超即视杨啸为知己,又视杨啸为左膀右臂。
杨啸叹口气道:“这天下诸侯已经和土匪没有两样,我们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闹的小土匪,而那些家底深厚的人,则是巨匪。”语气中透出莫名的伤感。
马超道:“你怎么说出这么颓废的话,这不像你以往的坚毅风格。”
杨啸哂笑道:“只是些随即而起的感叹罢了,人总有伤感的时候,就是再坚毅的人也不例外。”
帐内一阵沉默,马超想着心事。
杨啸打开僵局坐直身躯,道:“孟起,你麾下的情报组织应该有些规模了吧。”
马超点点头。
杨啸继续道:“可知关东群雄的动静?”
马超面色蓦地沉凝,从怀中掏出一个纸筒,扔给杨啸。杨啸一把接住,从中取出纸条,看了一眼,眼中精芒一闪而逝,道:“公孙度自立为辽东侯,袁绍从渤海起兵夺州牧韩馥的冀州,自领州牧?”
马超沉声道:“不错。”
杨啸沉默半晌,语气沉重地道:“这两人带头毫无顾忌的一个吞并他人势力,一个以地高皇帝远自立为侯,两人都不把天子放在眼里,看来天下要乱了。”
马超冷哼一声道:“这年头,天子只是个工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用时以他名义拉大旗,不用时,哼!天子连坨狗屎都不如。”
杨啸一阵沉默,只是一对眼闪烁的精芒,看以看出他的心里并不沉默。
马超的声音响起道:“想在乱世生存必须要有实力,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重耳在外而生的原因。”
杨啸抬起头朝马超道:“主公以祖厉之地让与张绣,莫非是想结交?”语气透出一种正式。
马超手敲了一下长案,斩钉截铁道:“不是结交,是结盟!”
杨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结盟?”
马超站起身,踱步来到帐帘处,将帐帘掀起,别再帐壁,一对眼射向远处,道:“张济无子,只有张绣这个侄子,兼且张绣是四大隐者童渊的入室弟子,底蕴深厚,潜力非凡,与他结盟,百利无一害。”
杨啸也随即站起,接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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