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知趣的往边上推上酒车,和向奈打了个招呼便退了出去。她虽然好奇,可是姨妈如果想说的话一定会告诉自己的,她只需要耐性等待便好。
向悔在门外守株待兔已久,一见简一就忍不住凑上来将她强制拉到边上。
简一自然不是吃素的,挣脱开,便见向悔整个人摔倒地上。
她下意识想要去搀扶,却又住了手,她们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何必再多做让她误会的动作,等下向悔指不定又要挥开她的手,然后大骂假惺惺。
向悔挣扎起来,她恶狠狠地盯了眼简一,“现在有能耐了,巴上豪门了,就想一脚踢开我了?我告诉你,简一,我得不到的你也照样不会得到!”
简一欲哭无泪,老天,她是从哪种视力瞧出自己有什么能耐巴上什么豪门了?
“向悔,我也不打算和你解释很多。我简一从来就没愧对过任何人,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巴上了什么豪门,也不关你简一的事。”
“臭biaozi,别以为向天赐吻了你就是喜欢你,你只不过是他众多后宫中的一个罢了!简一,让我瞧瞧你能清高到几时。”
向悔发出尖锐的笑声越走越远,简一站在微弱的晕光之下,脸庞晦涩难明。
彼时,包厢内,向奈正和向天赐面对面坐着。
“你都想起来了?”
向天赐闷着没出声,向奈悠悠叹了口气,“爸爸妈妈不是故意要欺骗你和瞒着你,那个时候你那般顽皮又不知世事,失忆了也不会再找姐姐。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够了!”向天赐啪的一声将桌上的酒瓶子甩手扫向墙壁,酒红色的液体晕染飞溅了出来,泄在四周,炫出糜烂的气味。
向奈冷静的看着他,并无阻止或劝慰的动作。她不开口,她等着,从很早的时候就吃定了向天赐的性子,他不过像是失去了亲爱的玩具已久的别扭孩子。
那种被欺骗了二十几年的感觉谁都不好受。
向天赐之所以生闷气,是因为他无法对这些他深爱的人做什么举动。因为伤人伤己。
他只是恼恨不过,为什么自己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连老天都这般对待自己。
小时候那场画面像是梦魇,伴随多年。
曾几何时以为是后遗症,如今想来更像是上天的预警,只不过是他没去深究。
更何况记忆力梦里场出现的一个小女孩的音容笑貌,他也不过是以为拜访了她的陵墓久了才成了那般模样。
“为什么现在要出现?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向天赐红着眼像只发狂的猛兽,仿佛下一刻要撕裂让他看不顺眼的一切。
向奈声音始终淡淡的,只不过面容多了层愁绪,“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自己从没有去过。可是命运有时候这般捉弄人,23岁……其实天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姐姐没有去过,什么都没发现,姐姐在23岁也许会因为各种原因逝世,你是否希望如此?”
向天赐的心在这一刻被猛的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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