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但此刻仅仅时隔两三个小时,便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体表皮肤仿佛已经严重脱水,尤其是解剖时的刀口,创面的皮肤此刻已经干的像蔫萝卜皮一样了。
“咱们…走了之后…还有没有人进过这屋…?”柳东升磕磕巴巴的问小朱。
“不…不知道啊…”小朱凑了上来,一看亮子的脸,哇呀一声差点坐在地下,“我的妈呀…这眼睛怎么又睁开了…哎哟…”
此时此刻,最害怕的实际上是张毅城,以往光是听张国忠老刘头天南海北的白话,今天算是见到真材实料的死人了,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害怕也是难免。“柳…柳叔叔…这…这个人怎么让你们…给开膛了…?”张毅城身不由己的躲到了柳东升身后,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个劲的干呕。
“毅城…没事…死了后才割开的,为了尸检而已…”柳东升也没想到张毅城会害怕,“毅城,要不你先跟朱叔叔回去,应该怎么弄你告诉我…我来…”
“没事…”张毅城忍着恶心往前走了一步…“柳叔叔…你先把手铐子给他解开…”说罢开始掏出一个小药瓶,一点一点的顺着亮子身体的轮廓撒了起来,“小朱叔叔,如果等会发生什么意外,你就拧开瓶盖,把里面的东西放到嘴里,注意千万别咽下去!”
“什…什么叫意外?”小朱咽了口唾沫,掏出小药瓶攥在了手里。
“不知道…”张毅城满脸是汗,继续撒粉末,“反正你觉得咱们三个顶不住的时候,往嘴里放就行了…”
“这就一个死人…咱仨…顶谁啊…?”小朱表面上故作镇静,但心里也已经猜得差不多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以往自己接手过的命案也不少,什么碎尸的灭门的焚尸灭迹的,多惨的都有,但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邪门的。
张毅城并没回答小朱的问题,而是继续绕着亮子的尸首撒粉末,约么过了两分钟,张毅城围着亮子的尸体撒了足足一圈粉末,要说也怪,张毅城的鹞子刚进这个解剖室的时候,老实得跟个标本一样一动不动,而当张毅城撒完了这圈粉末以后,立刻“喳”的一声叫,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唉呀妈呀!”小朱心里咯噔一下,“我说小张同志,你带的这宠物…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这不是宠物!是警犬!”张毅城道,“你们的警犬不是都尿了吗?”
“毅城你是说…这个鸟能带咱们找到凶手?”柳东升不解。
“不是找凶手!现在这个人的魂魄被束在身上了,他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阻止魂魄离体!把那个东西找出来,他的魂魄就能离体投胎,这个只有它能办到!”张毅城拿起鹞子,用手摸了摸,“去吧!”
这鹞子还挺听话,张毅城刚一抬手,便扑楞着翅膀在屋里飞了起来,没飞几圈便落到了亮子的尸体上。
“用不用我把法医找来?或者连夜安排火化?”柳东升道,“你撒那一圈粉是干嘛用的?”
“找法医倒是行…”张毅城想,如果这个死尸身体里要是真有东西,还是找法医取出来比较现实,自己可不像亲眼看自己未来的老丈杆子动手切死人…“火化就免了吧…之所以到现在都没事,就是因为这是地下,现在把人抬出去…准出事…刚才我撒的那个是香灰和朱砂,能中和他身体中的这种聚阴之气,否则不光你们的警犬害怕,我的警犬也害怕…”
“哦…”柳东升点了点头,“小朱…回屋去给老陈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我!??”小朱汗珠子立即流下来了,转头往门外看了看,阴森森的走廊一个人没有,“柳哥…你多少关怀一下群众吧我求求你了…”
“一事无成!”柳东升叹了口气,“那好!你在这看好了!毅城要是少一根头发,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这…”小朱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阴森森的走廊,一边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和一个死人,那边都头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