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东西出来了!
既然在铁棺下面有“冥渠”相连,说明这铁棺虽然与外界是阴阳隔绝的,但三口棺材之间阴阳似乎是相通的,为什么要这么布置?棺材都做成铁的了,为什么三口棺材之间还要互通阴阳?
想到这里,刘兆通又不得不想起了“宝庆奇案”的另一位受害者,王家布庄的老板“王昆”。
如果想推测三口棺材究竟装的是谁,那么最合理的解释便是王昆、陈巧儿与王继一家三口。按道教的说法,不论怨气多么重的恶鬼,都有最为惧怕的东西,比起宝刃符咒。恶鬼更惧怕其生前害怕的东西,比如某人死时身背债务,那么其魂魄最惧怕的就是其生前的债主,同样道理,陈巧儿既然与那奸夫张超却有奸情。那她生前最害怕的肯定就是奸情被丈夫和孩子知道,因为其死时怨气太重且身着红衣,所以其怨魂是不能超度的,而身为亲生儿子,王继又不忍心将母亲魂魄打散,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用自己与父亲的尸身去“镇”住母亲的怨魂,置于宝庆七关位置的改变,则要完全归功于这三口铁棺材与底下的“冥渠”。
虽然铁棺材是与世间阴阳相隔绝的,但下面的冥渠可是个“开放式”的环境,埋棺材的地方是宝庆阳气最大的“云垦关”。在“云垦关”关的脉眼中放一个冥渠,任由巨大的怨气游走其中,势必会干扰阳气的走向,这么说来,宝庆府的七关位置发生变化倒也不足为怪。
分析至此,刘兆通也不得不感叹王继的用心良苦,虽说到最后也没弄明白霜怀子所谓的“虬丹”是怎么回事,但这刘兆通也算是长了见识。
但长见识归长见识。既然自己答应了管家周良处理刘家的事,那最起码也要把这几个棺材弄走才是啊…想到这里,刘兆通又发愁了。棺材里的东西是怨气冲天的,而且冥渠已毁,好在此处是“云垦关”,全城阳气最强的地方,也就是刘家死了五口人,倘若要是换个地方阳气弱了。说书先生嘴里那恶鬼作祟的一幕岂不是要重演?
苦思冥想了半个月之后,刘兆通终于研究出了一个理论上可行的办法。便是后世所谓的“遽魂大阵”,其原理是用六十四个人。在铁棺周围摆出八个“八阳阵”,这八个小的“八阳阵”各自为阵眼,又构成了一个大的“八阳镇”,以此来震慑恶鬼,因为人是可以走动的,所谓这“遽魂大阵”就好比一辆装甲运钞车一样,能够把怨魂运送到指定的位置而不惊动怨魂。但此阵要求阵中每个人的步伐都必须保持高度一致,就像现代的阅兵式一样,如果阵中某一个人的误差过大,便会导致整个大阵的失败,如果阵中运送的真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妖怪,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张国忠和老刘头个个二目圆睁,也不知道这戴金双从哪听来这些八卦故事的,“所以…你就确定那些山里人棺材里装的是你徒弟了?”老刘头问道。
“我就是因为这个故事,才确定棺材里装的,不是我徒弟!”戴金双微微一笑。
“不是你徒弟?”张国忠彻底懵了,“那群山里人不是说棺材里躺的是葛神仙么?难道是巧合?那个葛神仙不是葛敏?”
“就是葛敏!茅山乾元观的葛敏!”戴金双道,“否则怎么可能会用茅山的阵法?”
“那葛敏到底是不是你徒弟?”张国忠彻底懵了。
“废话是!”戴金双道。
“那棺材里装的到底是不是葛敏?”老刘头感觉此刻三个人像是春节晚会演小品的。
“棺材里就是葛敏!但不是我徒弟!”戴金双似乎在故作神秘,“就像我一眼,我是戴金双,不是戴真云…!”说罢戴金双又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两个黑釉釉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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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冥渠:冥渠是一种供阴气流动的媒介,茅山术认为,一个器物仅可封禁一个恶鬼或其他怨孽,多了的话便有恐其逃脱。在古代,很多茅山传人驱鬼镇的邪法宝。都是祖辈或师徒相传的(所谓法宝,至多是一块成色不错的死玉罢了,并非是托塔李天王的宝塔那样精雕细琢的东西),不可能为了某一个不足挂齿的小鬼小怪而舍弃师传的宝贝,所以便有了“冥渠”这种东西,其作用,就是将恶鬼从一个器物转移到另一个器物中,当施法者用师传的宝贝封过恶鬼以后,可以用冥渠把恶鬼转移到其他物件上封起来,如此一来,师承的宝贝便可以重复利用了。详见《茅山后裔之传国宝玺》第五十三章《圭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