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莫要浪费。”
“师兄大才!”叶尘由衷感叹。
“小道耳,莫要放在心上,真正的神通何止如此!”桑罗淡淡一笑,但这无声的笑意中分明多了几许孤单之意。
叶尘也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变化,当下也不再提及修道方面的事,转而问道:“桑罗师兄,邀请我至此是否有事吩咐我呢,若是师弟能办到决不推辞。”
桑罗面露宽慰之色,却又嘴角莫名一掀“本来无事,可你既然如此说了我岂会不如你所愿。”
叶尘苦笑,都说这位桑罗师兄自那以后性情孤僻,不苟言笑,可是现在却来打趣自己“师兄有话请讲。”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有机会再告诉你吧,现在你给我讲讲人间之事,算起来我入修道界已有十余年,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下过山,如今外面的世界如何师兄半点不知。”原来桑罗也是为询问凡间之事而来。
桑罗再次为自己倒满竹杯,望着初生的太阳,依旧仰面一饮而尽,本来略带暗青的脸色,此刻,在朝阳下蓦然浮现一抹潮红,然后佝偻着后背狠狠咳嗽几声,良久才缓过起来。
“你的伤势,不能喝烈酒。”叶尘皱眉,方才那咳嗽掀起的空气中,他闻到了浓浓的酒气,还有,血腥气!
这可不似外界传言其病情稳住!
“习惯了饮酒,伤势年年如此,无需惊怪,还是……还是为我讲讲凡间的事吧。”桑罗还是忍不住又咳嗽两声。
叶尘有些担忧,若长此以往,他的身体终将被这烈酒掏空。
将担忧压下,略微整理一番思路“师兄十余年未下山,我就把所知的人间近二十年的大事为师兄讲讲吧。”
知道叶尘又要讲故事,锗知赶忙端坐好,竖着耳朵仔细听叶尘叙说凡间之事。
桑罗整衣而坐,带着好奇听尘讲述凡间种种。
连续两个时辰,人间二十年的更迭就如同一篇连续不断的故事被叶尘娓娓道来。
桑罗听得入神,嘴角始终挂着淡然的微笑,直到听罢才赞赏地打量叶尘两眼“叶师弟也是爱书之人,否则也不会了解皇朝各处风土人情的。”
“在人间时的确喜欢涉猎这方面的书籍,倒是在师兄面前献丑了。”叶尘抿了一口酒,尽管辛辣无比,可此时与桑罗对饮却格外多出几分别样的滋味。
“我皇朝虽大,最近百年却已式微,不复百年前四海宾服,八方来朝的气象了。”桑罗似想到什么略略一叹。
“的确,外患也就罢了,任何一个衰落的国家都会有外人觊觎,然而皇朝内忧却尤胜外患,官员腐败、贼寇流行,武林中几股较大的武林势力也迅速兴起,皇室中人虽然有心匡正却也无力回天,景况着实令人堪忧。”叶尘沉思起来,眉间不由浮现一抹忧色。
“随他吧,朝代更迭,哪朝哪代不是如此。”桑罗仰天就是一大浮。
叶尘也不再言语,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杯中之酒。
“你是如何入山的?”桑罗每喝下一杯,脸颊就泛起潮红,可很快就消散下去,这并非酒的原因,若非他病情严重绝难如此。
“当时伤势颇重,所幸被单长老救回,机缘巧合下修炼了修道功法,突破先天期,而后才被单长老收为门下。”叶尘淡淡回忆道。
“单长老所救?单长老,他,是好人。”桑罗抿嘴而笑,低首喝了一口酒。
“好人?的确是好人,同门师兄弟都说单长老为人可亲,在五位峰主中脾气是最好的,对待门下弟子也极为照顾。”叶尘不明白桑罗怎么突然如此说,可还是接着他的话答道。
“是啊,对门下弟子,他一直很照顾。”桑罗带着奇怪的笑意微微尝了一口酒。
叶尘微微一愣,却不知道该怎样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