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东的脸红的象猴子屁股一样,他哪知道这些规定?他再也坐不下去,恨恨的瞪了卫青一眼,转身出帐。
刘安邦看着卫青,他心想这孩子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还需要些历炼,有空得教一教他。于是对卫青说道:“卫青,军旅大事,不是随便想个主意就行的。你还年轻,要多历炼才行。”
卫青却不肯就此退却。他扬声说道:“刘叔叔坐困愁城,却不肯听卫青有何计策吗?”
刘安邦有些尴尬。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连“坐困愁城”的话都说出来了,他的确是坐困愁城,但谁又不是?
“好吧!你说。”他有点不满的回答。
“在下有三条计策可用!”卫青早已想好,立刻回答。
刘安邦不由笑了起来:“是上中下三策吧?”心说这孩子可能看故事书看多了吧!现在这可是真的打仗,不是演戏。
“没错!”卫青不理会刘安邦的讽刺,一口气说下去:“上策,对这八百敌军围而不攻,请左路军总指挥定远吴将军会同中路军,将主力悄悄移师到这里,金军看到我们对这个据点久攻不下,必然会想办法在此渡河,我们等对手渡河之时,或先假意退却,再以主力攻击,或等其半渡而击,必可获大胜,如果动作够快,可把金军的船只抢得,就此突破南河防线!”
这番话说出,整个中军帐中一片惊叹。果然,这个将计就计的方法还真是出人意料,而且真是妙计!
刘安邦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卫青居然有如此谋略。他兴奋的有些坐不住椅子了,半欠着身子问到:“还有两计是什么样的?”
卫青看到刘安邦和帐中其他人的表现,就知道这一回他终于得到机会了。他当下说道:“中策,我军全军连夜移师,直击敌人据点,以万人之力攻击敌人八百人,不出半个时辰必克。大江两岸消息难通,对岸金军就算知道我们有什么动作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何况半夜三更,他们绝不敢冒险渡河,就算渡河,从准备船只到军队上船再到过河也要大半天时间,此时我们已经得胜,立刻回防,可速战速决,而且不会危及防线。下策,就以现有军力施计再攻,如果小侄领军,十日之内,必克!”
刘安邦慢慢坐下,心中思量。这三计说的还真对头,特别是前两计,的确是好计。只是,第一计不是他刘安邦能做主的,如果没有走漏消息还好,但大军移动中万一这消息走漏了,金军趁着汉军主力移师的机会渡河攻击,这个罪可就大了。他心知这计策就算报上去也不会有人敢用。所以这一计好是好,但无用。
第二计倒的确是快刀斩乱麻,但全军移师,万一金军碰巧在当夜渡河怎么办?虽然这概率实在太小,但他以现在方式布防。虽然无功,却也可保无过,而按这个计策,毕竟还有可能出问题。他可不想冒这个险。何况传了出去,说他刘安邦以一万人打八百人,不是显得他太无能了?
至于第三计,有两个问题:第一,卫青的实际指挥能力如何?如果是赵括之流纸上谈兵的,他委以重任,那可就惨了。第二,就算卫青能力出众,他现在连个正式的军人都不算,只是个见习什长,如何去指挥三千军兵?
但不用卫青,又有何人可用?以前有战事人人争着请战,现在无人请战,只有卫青,这足以说明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克敌。
他坐在那里,左右为难。
“将军,末将有话说。”一个人打破了中军帐的寂静。
刘安邦抬头看去,却是他手下的一个大都统白不信。白不信是刘安邦的老下属,此人为人沉默寡言,但心思深沉,轻易不说话,也正因如此,说话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刘安邦立刻说道:“白都统请说。”
白不信只说了一句话:“用卫青,我们可能会死,不用卫青,我们等死!”
刘安邦心中如同在黑暗中一下点亮了灯火。不错,如果不用卫青,现在是等死,用卫青如果用错了,最大的结果也就是与不用卫青相当而已。这个险不得不冒!
“好,就这样办!”刘安邦终于下了决心。“卫青,我升你为游击,这个军职是临时性的,作战一结束就要取消,白都统也跟着卫青一起去,加意辅佐。”他虽然用了卫青,但心中仍是不安,所以让白不信也去,万一卫青真的不堪大用,至少白不信还可以指挥防守,回到原有态势,不至于一将无能累死全军。
白不信自然明白刘将军话里的意思,当下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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