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树林里向第一队传令,命令他们立刻前行渡过小支河,与第二队汇合后向上行十里在浅滩处等候,金军如果渡河,一定要迎头痛击!”卫青下令。
“得令!”那什长乐的脸上都要开花了。
金军被汉军驱赶着一路上行,曲曲折折的来到浅滩处,一千金军,个个都累的呼呼直喘。没有马拉车,套马的皮带又被汉军砍断,就算想用自己的马拉车都不行,这一路拉下来,只怕这些金军得先吃上半车的粮食才能补充得了这巨大的消耗。
“过,过河!”脱欢也喘着粗气下令。
猛听身后一片呐喊声,远处烟尘大起,似有无数汉军杀来。
“快过河!”脱欢心中大惊,这里离汉军大营很近,此前汉军又派出人去前往大营,想来这是汉军的援军来了。“我们拉不动车!”一个百夫长急的不顾礼节冲着脱欢大叫起来。河水虽浅,但大车装载着粮草,哪能轻易拉得动?几辆车拉的急了,车轮陷在河泥里,更是动弹不得。
“用肩抗!”脱欢倒也不是完全的白痴,有时候他还多少有一些智力,眼看着大车一时半会儿的难以拉过河去,当既下令:“能抗多少抗多少!”
金军士兵们争相从车上搬下一袋袋的粮食和一捆又一捆的牧草,背的背,抗的抗,向河对岸走去。
如果脱欢知道那呐喊声和烟尘不过是白不信领着五十名汉军士兵制造的,估计他得当场背过气去。
当金军堪堪走到河心时,两岸同时发出喊声,四个汉军百人队两队在金军背后,两队在金军对面,一齐杀了出来!
“放箭!”卫青已经赶到,一看当前形势,立刻下令。
此刻的金军人数虽然是汉军的一倍,但个个累的气喘如牛,而且身处河中,加上肩上又背着粮草,一时间成了箭靶子,汉军士兵站在两边岸上,箭如雨下,金军纷纷扑倒,**染红了河水,那些粮草又死死的压在金军背上,结果一些本是受伤的金军也活活被压在水中呛死。
脱欢的脸上,汗水和河水一起往下淌。他刚刚摔了一跤,身上已经湿透,四下里扑嗵扑嗵之声不绝于耳,许多士兵惨叫着摔倒在河水中,但能够象他这样再站起来的却没有几个。
一个士兵腰部中箭,一声惨叫跌倒在脱欢身边,他肩上的粮袋正好摔在一块石头上,一下子摔裂了。这士兵一把抓住脱欢的腿。
“懦夫!”脱欢气的骂出声来,拔出腰刀就要砍下去。
“长官,你看!”士兵忍着痛向那粮袋一指。
脱欢顺着士兵的手指看去,只见那裂开的粮袋里散出了一堆黄乎乎的沙子!
“混蛋的汉人!”脱欢怒骂。
幸而汉军粮道官不在这里,不然脱欢一定会立刻砍了这粮道官的头,帮那些被克扣了粮草的汉军士兵报仇。
脱欢游目四顾,见身前有一个士卒正抗着一捆牧草呆立在那里,由于两岸都是汉军,他实在不知道该往哪边跑才是。脱欢两步冲到这士卒身边,一把拉下他肩上的牧草捆,手起刀落,把捆着牧草的草绳砍断。
牧草散开,里面滚落出了木柴、石头甚至泥土。
“把粮草都扔下!”脱欢突然发狂一样大叫起来:“都扔下!拿起兵器冲上岸去!”他的心里在滴血。他没想到汉人这么奸诈,居然用假的粮草来骗他们!他心中的怒气无可发泄,大吼一声,挥舞着腰刀带头向对岸冲去。
卫青看到金军士兵纷纷抛下粮草向对岸冲锋,心知对面的两百汉军挡不住这些金军,大喝一声:“跟我上!”拔剑在手,率先冲了出去。身后,汉军士兵们长声大吼,挥动手中兵刃,紧跟着卫青冲出。
小支河北岸边,平缓的河岸成了修罗场。汉军士兵前后夹击,金军士兵疯狂突围,双方就在这数丈之地殊死拼杀,惨叫声,怒吼声,兵刃相击声,水花飞溅声,撕打声,这种种声响交织在一起,惊的鸟雀高飞,狐兔远走。无论大自然有多少怪异的声音,也无法和人类所制造的这种恐怖声音相提并论。
如果还有人不相信有地狱,他不妨来到这河岸听上一听,看上一看,这恐怖的声音,血肉横飞的战场,就是不折不扣的地狱!
这一战的规模并不大,不过是一千几百人之间的混战,时间也并不长,也不过一柱香的时候,战斗就结束了。约百多金军士兵突破了对岸汉军防守后一路狂奔跑掉了,其他八百多金军或死或伤或被俘,而汉军也有半数士卒伤亡。
卫青站在齐踝的河水中扬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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