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这局面,即使没有用轮流突击之法金军也没得玩儿了,差别仅仅是难度和时间而已。
一队衣甲整齐的金军士兵冲了上来,一下子把汉军的攻势打了回去。这是完颜无术的近卫军,他最后的后备队。
锣声大起,汉军开始收兵了!
卫青大惊失色!
现在这种情况下收兵?开什么玩笑?就算是一个普通士兵来指挥,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收兵啊。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把金军全歼在河岸上,夺得南岸的全部船舶了,为什么要收兵?他奋力一磕马蹬,向中军大旗奔去。
将至大旗处,马超迎面而来。左三路军刚刚奉命退出金军大营休息,他来到中军处,很受了一番表。马超的脸上红红的,好象喝了二两老白干一样。他远远看到卫青,哈哈大笑,张开双臂叫道:“卫都统!一夜之间三战三捷,三十万敌军一夜杀光,我马超算是死而无憾了!”
卫青可没心思和他庆贺,疾声问道:“为什么要收兵?”
马超一呆,答道:“不知道。是朱威大将军下的命令。应当是经过大司马点头同意了。”
卫青恨恨的说道:“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全歼金军,为什么要放任他们逃跑?难道我们流血还流的太少,需要再多流一点吗?”
马超一时没想到这一层,他今天实在是太兴奋了。此刻卫青一提醒,他不由在马蹬里一跺脚,叫道:“我去请愿!”
卫青看着马超忿忿的向中军跑去,心中十分担忧。
他只是个都统,实在不够资格到大将军和大司马跟前去说三道四,但马超打起仗来有本事,论舌战只怕。。。。。。
果不其然。
天渐渐亮了,马超却黑着脸回来了。
“大司马只说了四个字:见好就收!”马超气恨恨的说道。
卫青一声叹息。
他明白大司马的意思。
既然已经有了如此大的胜利,何必再拼命下去?此时金军已无退路,万一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反击怎么办?反正有这么大的胜利,足够请功了,不要到了最后功没有反而出了过。
位高权重的人,第一位的考虑永远是自己的乌纱帽,只是,现在如果不发起攻击,一旦金军将残兵渡过河去,再把战船带走,汉军再要过河得付出多大牺牲?
卫青的脸绷的紧紧的,对马超说道:“马将军,我想去巡视一下。”
马超也是一声叹息,心想可能是卫青心中恼火,却又无可发泄,就让他去走走也好。
卫青打马向前,迎着后撤的汉军走着。
他可不是想散心,这里也没有什么风景可供他散心的,有的只是金军营帐被烧的味道,伤兵哀哀的哭叫。这些可实在不能让人散心。他是想找他的队伍。
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的队伍,但不是全部尚存人员,因为这一通混战,汉军的许多部队也都打散了,他的部队全员共有三千人多一些,其中一千人是原左三队的,另两千人则是从被打散的左二队接收来的,在与扎木合的万人队交战、又和左三队一起攻击金军右路军大营,再和整个汉军部队一起攻击金军主力之后,他的部队人数应当不足二千人了----目前这个人数还只能猜测,因为卫青找到他的部队时,实际上只找到了五十人,是陈庆之组织着。
“卫都统!”陈庆之平静的和卫青打着招呼,好象是刚刚睡了一夜好觉,正在开门见客一样。
卫青一拉陈庆之:“你还能再打一仗吗?”
陈庆之定定的看着卫青,他没有问为什么还要打仗,只是用他那象白开水一样平淡的声音回答了三个字:“没问题。”
片刻之后,向后撤退的汉军人流突然乱了起来,一小队汉军士兵逆着人流向金军大营北门冲去,一个脸颊削瘦二目炯炯有神的军官一马当先,在他身后,一个人安祥的骑在马上,双手各提一支硕大无比的狼牙棒紧紧跟随。
这两个人是卫青和陈庆之。卫青绝不肯坐视金军就这样安然逃掉,一日纵敌,百世遗患,他没感觉自己这个大都统有多重要,再重要也不如大汉子民的生命重要,他决心违抗军令,独自出击!
陈庆之对这一切好象都毫不在意,你说打,我就打,反正我听你的,要打就打,反正我一定打得赢!
于是,卫青当前,陈庆之紧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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