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她都沒有哭过,随着她和卫青的日益相处,两个人之间好象有了一种奇怪的关系,这关系说情人也可算得,否则卫青哪能说摸就摸,说主仆也可算得,琪木格处处以奴隶自居,但说來说去,卫青心里最牵挂的,却是琪木格。
如果沒有今天这个事件,卫青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这一点,但今天听白不信说琪木格在河边痛哭,卫青的心就好象一下子悬在了半空中一样,他也顾不得向白不信说什么?顺着白不信所指的方向撒腿就跑。
跑了不远,迎面正碰着白不信安排的士卒,那士卒自然知道卫青急的是什么?也來不及与卫青说话,向旁边一让,手向前指去。
卫青向前面看去,只见琪木格面向河北而跪,正在那哭泣着,卫青的心直往下沉,他不知道琪木格是为了什么?但此刻他在心里发愿,无论琪木格想要什么?哪怕是想要他的性命,他也毫不犹豫的献出來。
那士卒见卫青已经看到琪木格,心知这里沒自己的事儿了,悄沒声儿的向卫青行了一礼走开了。
卫青慢慢靠近琪木格,离的近了,卫青看到琪木格跪着的身前,撮土成堆,插枝成香,竟似在祭奠什么人一样,心中这一惊更甚,不知道琪木格的什么亲人过世了,更不知道她身居汉军营中,是如何得知亲人过世的。
卫青一边靠近琪木格一边温言道:“琪木格,你怎么了?有什么为难之处,和我说一说好吗?”
琪木格听得卫青到來,擦了擦眼泪,慢慢站起,仍是垂首而立,答道:“沒什么事,我一时伤心而已,对不起,主人,让你担心了,我们回营吧!”
卫青一把抓住了琪木格的肩膀:“琪木格,你听我说,你虽是金国人,但我的心里始终牵挂着你,我现在不能沒有你,更不能让你独自伤心,有什么为难之事,就说出來好了,哪怕要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我卫青也会去做,不为别的,我只想看到你欢快的笑容!”
琪木格有点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卫青,终于,她甜甜的笑了,在卫青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主人,你真是太好了!”
卫青叹了口气:“我可真是太不好了,你若再不说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可就不能放过你了!”
琪木格的眼中突然现出一丝妩媚的神色:“主人,不放过我,你想要做什么呢?”
卫青听得出琪木格的语意,他的心一时呯呯乱跳,对琪木格说道:“你且说说,你为什么要哭,是不是想念完颜无术了!”
琪木格的眼中现出强烈的蔑视之意:“那个人,与我还有关系吗?”
卫青笑道:“既然无关,你却在这里哭什么?”
琪木格看着北岸,慢慢的说道:“主人,这些天里,军营中來來往往的,我虽然不明白,但也猜得出是准备打仗了,看起來,汉金又要相争了,在汉军营中有许多对我好的人,金国人又是我的同族,我想着这些人相互打起來,一定会死伤惨重的,想到我的同族不知会有多少人会战死,我实在难过,但我沒办法阻止这战争,只能在河边先祭奠一下我即将战死的同族了!”
卫青这才明白,原來琪木格是这个想法,他的心中一阵感动,拉着琪木格坐在草地上,双臂轻轻拥着琪木格,在琪木格耳边说道:“琪木格,你真善良!”
琪木格轻轻依隈在卫青怀里,叹息道:“我实在不明白,天下那么大,为什么大家一定要打來打去的,这个世界有得是地方可让大家放牧,为什么一定要跑到别人的国家來抢地方呢?”
卫青叹息道:“琪木格,你不知道,人的野心之大,远远超过了这个世界的极限,甚至超过了宇宙的极限!”
两人一时不再说道,都坐在那里,静静的享受着这安静的一刻。
远处,赵月如静静的站着。
她听得卫青说琪木格不见了,嘴上虽然仍是冷嘲热讽,心里却也着急,卫青一走,她立刻就走出來,白不信此时已经回帐,但那个先行回來报告琪木格行踪的士卒仍在,赵月如打听了方向,也急急的走出來,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结果,远远的她就看到卫青和琪木格相互拥抱着坐在草地上。
卫青和琪木格在草地上坐了良久,赵月如也远远的看着二人,站了良久,终于,她慢慢转身,向营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