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子当然是他的假名!”卫青对赵月如说道:“我沒兴趣去寻找他的真名,但以來福子的身手,甚至避不开我的突然一击,那么他怎么能同时杀掉七名手持武器的男人,又如何深入防备严密的县衙门去杀掉知县全家的,特别是,七个男人被杀死的同时,大捕头的老婆就被杀,他们绝不是在同一个地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凶手不止一个人!”
赵月如点头,心中却暗自焦急,她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尽快到六安去投奔她的叔叔:“我要去一个地方验证一下这个推论!”卫青看着赵月如,犹豫了一下,说道:“坟地!”
杵作方大胆现在一点也不大胆,他实在不知道卫青要干什么?
他不知道卫青从哪里打听到的是他把那七个被杀的男人下葬的,他本來只是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但卫青破门而入,扔给他十两银子,要他把这七个被杀的男人都挖出來。
方大胆终于把第七具尸体从棺材里抱出來,和另外六具并排放在一起,他不敢走,并非卫青不放他走,而是他必须再把这七个人埋回去,哪怕倒贴银子也得干。
入土之后再被开棺,而且是让一个不知什么來头的陌生人查验,方大胆胆子虽大但脑袋不大,如果不及时埋回去,这七个男人的家属不把他的**打出來才怪。
七具尸体下葬的时间并不长,还都沒有腐烂,卫青主动承担起验尸的任务,他一个个尸体细细的翻看,过了好久才站起身來。
“沒有一个是用匕首杀的!”卫青的眼睛里放着兴奋的光。虽然赵月如不肯与他一起來坟地,但他仍在自言自语,就好象赵月如仍陪在他身边一样:“两人是被剑杀的,三人是被刀杀的,另外两人,是被人用铁尺杀的!”
无怪卫青兴奋,铁尺,是差役们特有的兵器,现在他们至少知道要去哪个人群范围内调查了。
县衙前很久沒这么热闹了,几乎所有的差役都站在衙门前的空地上,知府大人终于派人來了,派來了一个调查永安杀人事件的捕头,差役们不但希望能尽快破案,也希望能尽快发给他们拖欠了一个月的薪水。
卫青站在差役们面前,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安稳,卫青居然敢公然冒充知府特派捕头,这是他沒想到的办法,但看起來这办法的确有效,至少省得他们一个个的去踢差役的家门了。
“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凶手!”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装出一付官老爷的派头:“就是來发客栈的來福子!”
差役们发出低低的赞叹声,不愧是知府特派的,刚一到就找到了凶手。
“但还有凶手现在逍遥法外!”卫青继续说:“我们知道其中至少有一个使用的兵器是铁尺!”
差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充满对身边同伴的戒备,至少他们明白这话的意思是说有一个差役是凶手。
“把你们的铁尺都交出來!”卫青下令。
他已经精心的量好了尸体上铁尺的大小尺寸,哪个铁尺吻合,谁就是凶手。
差役们把铁尺纷纷放在卫青面前。
卫青一个个的仔细量着,沒有一个铁尺完全吻合。
“还有沒有其他人,其他铁尺!”卫青问。
“沒有了!”二捕头回答。
人群一时静悄悄的,差役们都看着这个“知府特派下來的捕头”,不知道他还怎么继续调查。
“应当还有一个!”一名差役突然说。
“郑老八,怎么可能还有!”二捕头不相信,他已经把所有差役都叫來了。
“大捕头的铁尺沒在这里!”郑老八说。
“扯蛋!”二捕头有点儿生气:“大捕头人都死了,还可能是凶手吗?”
几个差役笑出声來。
“他说的沒错!”卫青打断了差役们的笑声:“把大捕头的铁尺也拿來!”
大捕头的铁尺居然正好和尸体身上的伤痕吻合,丝毫不差。
当卫青宣布这个结果时,所有差役的眼睛都直了,怎么可能,难道大捕头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婆,然后自杀。
卫青想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这个手法真的很独特!”
“大捕头埋在哪里!”卫青下令:“开棺验尸!”
“大捕头的家在乡下!”二捕头回答:“他的下人把他和他老婆的尸首都运到老家去了!”
“什么地方!”卫青问,二捕头犹豫了:“我们都不知道是哪里,他的下人只说在乡下!”
“大捕头是不是雇了这个下人时间不长就死了!”卫青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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