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迁错就错在这里,他本來占尽优势,数量,士气,战斗力,方方面面都优于金军,但他将淮南城四面围定,断绝了金军的退路,逼的金军以死相拼,这就让金军士气高涨,凭借高大的城池拒守。
在这种情况下,石迁有两个选择:一是等待大部队到來,以绝对优势发起攻击,用人数上的巨大优势抵消淮南城墙的优势;二则是冒险攻击。
如果冒险攻击,以一倍的数量优势不足以抵消淮南城墙的优势,而敌军的士气又被逼的高涨,所以石迁的攻击很难成功,顿兵城下,全军攻城,军力很快就会疲乏,此时金军如果果断反击,极可能反而占优势,这就是卫青一听到石迁将淮南城四面围困就料到石迁可能会失败的原因,其实那惊人的白马固然加速了石迁的失败,但即使沒有这神马,石迁也一样会失败,区别只是败的快与慢的问題,不是败与不败的问題,因为石迁的做法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现在卫青网开三面,围三放一,一方面展示军威,不但鸣炮、呐喊、击鼓吹角,而且还加派后备部队,让淮南的金军心里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一方面是压力重重,另一方面,就在金军身后就有一条退路,结果,金军选择了出逃。
以汉军现有兵力,金军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但汉军如果选择围城强攻,其损失必定十分惊人,现在卫青以呐喊之计克敌致胜,真可谓兵不血刃了,况且,卫青也并沒有将金军放跑,因为石迁的七千士兵已经在北门外埋伏,金军既然是仓皇出逃,当然是向北直跑,有多快跑多快,哪里会慢慢的走那曲曲折折的道路,所以石迁在城北五里处埋伏,必然碰到金军,为防万一,卫青还特别嘱咐石迁不要迎头攻击金军,而是拦腰发起攻击,以七千人攻击不到五千逃兵,还截断一半后再打,这要是不胜可真是沒天理了。
白不信想明白了这一层,嘴角浮现出微笑。
这就是卫青,他不是神仙,他也一样有过失利,至少在朱雀山之战中,他的主意就差点让汉军全军被金军截断在南河边上,但他却从沒有犯过决策性的错误,常胜将军之所以常胜,不在于如何能打,而在于谋划万全,卫青就是如此,他的谋划已经将万一的万一可能都考虑到了,如其不胜,也真的只能说是天意了。
“好啦!金军已经跑光,咱们可以进去了!”卫青见金军已经逃走,淮南城东西南三门已经被城内百姓打开,当既下令进城。
“应当让祖牙将先进城!”白不信提醒。
卫青一拍脑袋:“不错,你不说我都沒想到这一层!”
白不信微笑。
十次里有九次,是卫青提前做出了正确的决策,但人无完人,卫青也难免有所疏忽,此时白不信的作用就体现出來了,他沉稳的性格一方面让他难以快速反应灵活应变,但另一方面,却也可以弥补卫青可能存在的疏忽,现在就是如此。
按照分工,祖逖是负责淮南的行政事宜的,如果汉军直接全军进城,一应事务就都要由卫青來管理,此时无异于把祖逖给完全架空了,所以白不信提醒卫青,应当让祖逖先行进城,将行政事务管理起來,然后汉军再进城,此时一则不至于让卫青忙的要死而祖逖袖手,二则也便于大军安排,需知淮南城虽大,但一下子进來三万多军队也要忙乱一阵子的,但如果先让祖逖安排好了再进城就不至于过于混乱了。
卫青方才下罢命令让祖逖进城准备,就听得一派鼓乐之声,只见远处第四队军旗号出现,正是石迁回來了。
白不信笑道:“上一次是落花流水,这一次是威武雄壮,石牙将两次回军,景象真是大不一样啊!”
说话间,石迁已经來到近前,他脸上带着笑,得意洋洋,向卫青躬身为礼:“末将石迁奉命埋伏,截杀了二千金军,后來又追杀了一千多金军,并俘获金军数百,能全身逃走者不过三五百人,特來交令!”
卫青沒有回答石迁,而是向石迁的脸上一指:“这是怎么回事!”
原來石迁左边面颊上有一条红檩,就好象是谁用鞭子给抽的一样。
石迁面孔发赤,答道:“是被马尾巴给甩的!”
“什么?”卫青听着奇怪,战场是怎么受伤的都有,但被马尾巴给甩伤倒是头一回听说。
石迁本是得意而回,沒想到卫青居然对自己脸上这个伤感兴趣,无可奈何,只得说道:“末将想着上一次失败是因那怪马,所以这一回特别留神,布置了几处绊马索,沒想到此马实在神奇,一跃数丈,绊马索居然绊不倒它,这马在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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