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湖边,看看是否有那个传说中的泗水城入口,但他现在是整个淮南的最高领袖,哪里能对这些事放手不理,只得点头答应。
卫青才一点头,那一对夫妻就双双扑到了卫青脚下,向着卫青连连磕头,嘴里“哇、哇”的发出单调的声音。
卫青倒吸一口凉气。
他这才知道祖逖为什么弄不懂这个案子,原來这两个人都是哑巴。
他往堂上一坐,说道:“來人,上纸笔给这二人,让他们把事情写出來!”
那女子听得卫青让写,连边摇手,示意自己不会写字,那男子倒沒有示意自己不会写字,却只是将双手向卫青一伸。
卫青一看之下,心中咯磴一声。
这男子的双手各有三根手指被截去,都已经握不得笔了。
这种情形,一般只有是小偷被人抓住后动用私刑才会出现,想來这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无论是不是好人,现在他们沒有犯罪,反而是上衙门求助來了,所以必须一视同仁,只是,现在的问題是怎么才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卫青皱着眉,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男子看到卫青也不出声,急的眼泪都流出來了,他自怀里拉出一只小兔子來,将自己头上的破帽子往兔子脑袋上一扣,高高举起。
“这是什么?”卫青看着直眼晕,这人打算让他帮忙养活兔子。
祖逖在一边叹道:“他们來时就是这样,把兔子举了又举,我想接过來他们还不让,我是实在猜不出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卫青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耳朵里听着大堂外的喧哗,心知此事虽然只是一家的事情,但众百姓都在围观,都在等着看他们一直盼望的汉军到來后,是不是能管理好城市,现在的事虽小,意义却大,这是他第一次断案,绝不能让百姓失望。
他的脑海中飞速的思索着,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抓过纸笔,刷刷的写了一个字,举了起來。
众人都向纸上看去,那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
那哑巴男子“哇”的大叫了一声,放下兔子连连点头,满眼的欣喜之色。
祖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低声骂道:“我真是猪头!”
“兔”字之上加个帽子,可不就是“冤”字,这哑巴男是说自己被冤枉了,前來求助的。
然而,仅仅知道他们是來申冤的是远远不够的,他们有什么冤情,如果这个事情不解决就等于无用。
卫青和堂下跪着的两夫妻大眼瞪小眼。
他们不会说话,女的手是完好的,却不会写字,男的会写字,手却不能拿笔。
“在堂下铺上沙子,让他用脚写字!”祖逖想出了主意。
卫青扑哧一笑:“那得多长时间,写三五个字就得半个时辰!”他对哑巴说道:“你们可是住在城里!”哑巴夫妻双双点头,卫青伸手抓起签筒中的一根水火签往堂下一扔:“來人,跟着这哑巴去找到他们的住所,然后,把他们的邻居给我抓來,他们不会说话,他们的邻居会,让他们的邻居來说说他们有什么冤!”
啪的一声,祖逖又重重的擂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如果再來这么三五回,估计祖逖的脑袋就得肿的象猪头一样了。
堂外一片赞叹之声。
围观的老百姓们纷纷传诵着卫青这一次奇谋妙断,人们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人人都想看一看接下來卫将军还会如何断案。
人群中有一个女子突然叫道:“青天大老爷,我有案要报啊!”
卫青的脸一下子变成苦瓜样。
他这下子可是麻烦大了,自己居然成了青天大老爷,不但不能回去休息,反而要在这里断案,倒是祖逖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
然而既然有人要报案,他哪能不接,反正等着差役跟哑巴夫妻去抓邻居也要时间,就利用这段时间再断一案吧!
“何人报案,上堂來!”
人群中一个女人挤了上來,这女人刚上一堂,堂下就有几个人起哄:“赫赫,赫赫,小寡妇要让将军大人抓老公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