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叹息一声。
这实在是个天大的问題,民以食为天,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都是吃的问題,现在城中无粮,箭又少,实在是太大的麻烦了,金军现在如果不攻,汉军无粮,守不住淮南城,如果金军进攻,汉军无箭,也守不住淮南城,总而言之一句话,淮南就要守不住了。
“你且下去吧!我想一想可有什么办法!”卫青说道,其实他现在真的沒什么?好办法,但当着祖逖的面,他不想显得过于绝望,以免动摇军心。
祖逖沒有动。
“还有什么事!”卫青问道。
“将军,我军无粮无箭,这样守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当今之计,莫过于向大司马求救!”祖逖说道。
卫青叹息道:“此事说的容易,只是如何过得金军的围困!”
祖逖双手一拱:“末将长期在金军占领之下抗击金军,于金军安营巡逻的规矩十分熟悉,而且会说金人语言,这一带的许多小路末将也很清楚,末将不才,想请一将令,冒死透过重围,前去求援!”
卫青不由得喜动颜色,他一直在发愁,一是无人能闯得过金军的重围,其重要原因就是不懂金人语言,不知金人的行伍规矩;二是要闯过金军重围必然要趁黑夜行事,这就要求对这一带的道路也十分熟悉,这二者同时都懂的人他一直沒有找到过,沒想到这样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是由于祖逖负责的正是最忙的事务,一直分身乏术,所以自围城以來,卫青直到今天才有个机会与祖逖详谈,否则祖逖早就请战了。
“祖牙将,今夜你可能出发!”卫青一知道祖逖可以过得金军营垒,简直就是急不可耐了。
“可以!”祖逖答道。
“好,你速去准备,我这里自有办法帮你!”卫青说道。
当夜,三更时分,南城墙上,灯火不张,黑暗中数百人影晃动。
卫青再摸了一回祖逖身上的装束,确信都已经结束停当,对祖逖说道:“多加小心!”
祖逖摸了摸怀里卫青的亲笔信,点了点头。
卫青一挥手,身边的士兵一个传一个传下命令:“放草人!”
城下,离城墙约五十丈,两名金军士兵正缩在一棵树后冷的发抖。
他们是近距离观察哨,负责近距离监视敌城,他们又冷又困,却只能在这里死撑,好在一个时辰一换班,他们离换班的时间不远了。
黑暗中,淮南城南城墙上突然隐隐约约的出现了数百人影,这些人影看起來正从城墙上慢慢往墙下爬,明显的是想要偷袭金军营房。
“快放火箭!”一个金军士兵大叫,另一个金军士兵已经急急的取出火箭在点火了。
飕的一声,一支火箭升入空中,这是金军的警报信号,此箭一出就意味着汉军出动了。
片刻之间,金军大营中号角声已然响起,一队队金军士兵迅速聚集。
仗着人数上的优势,金军是轮流备战警戒的,每晚每个方向各有五千人衣不解甲马不解鞍的备战,所以十分的迅速,这一边号角才起,五千金军就已经整队出发了。
不一会儿功夫,金军已经抵达预先垒起的土墙处,只见对面汉军城墙上,数百人影正自墙上往下降,已经降了一半了。
“放箭!”金军指挥官立刻下令。
箭如雨下,飕飕做声,那些黑影在城墙上纷纷晃动,显然是中箭了,往下爬的速度一下子变的慢下來。
金军指挥官还沒有來得及欢呼,只见城墙上又放下数百人影,汉军居然又顺城爬下來了。
金军指挥官倒吸一口冷气。
这些南蛮子也真是够不要命的,居然就这么顶着箭雨往下爬啊!
“放箭,放箭!”金军指挥官连连下令。
金军大营开处,又是五千弓箭手冲上來,和原來的五千人一起向淮南城墙上不断放箭。
突然间,东墙外火箭射上天空,而且是连续三支火箭。
金军指挥官大惊,叫道:“中计了!”显然,汉军在南墙是佯攻,而东墙才是主攻。
“吹角!”黑暗中一个人大声喝道。
“是,王爷!”原來下命令的正是总指挥完颜用。
号角声一起,东南西北四面金军军营火光齐现,每面一万五千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
完颜用冷笑。
他早就算定了汉军今晚会发起突袭。
淮南城防已固,金军开始围而不攻,淮南城的粮草又支持不了许久,在这种情形下,只有以奇袭的方式突然攻击金军,进而大胜金军才是汉军的唯一出路,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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