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突然一道亮光迎面飞來,她下意识的用剑一挡,叮的一声,亮光凝固住,原來是有人刺了她一剑。
她还沒有來得及看清敌人是谁,亮光又起,她急忙用剑招架,对方的剑象疾风骤雨一样沒有片刻的停顿,她只能连连后退,两剑相击,发出一连串的叮叮当当声。
花木兰的的汗水流下额头,她面对的这个对手出剑实在是太快了,她根本沒有还手的余地,只能不断的向后退,退,退。
李战的心中也暗暗吃惊,他看到一个双眉斜飞入鬓、身材高大的男人,手中剑一刻不停的刺向花木兰,这男人沒有任何花巧的招式,剑在他手里只有一招:刺,直刺,斜刺,向上,向下,左偏,右偏,不停的刺出,而花木兰则不停的后退,只要退慢了一步,这剑至少要刺中她身体三次。
李战可以肯定,如果他面对这个男人,他只怕退的比花木兰还要快,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甚至逃跑都不行,因为他的剑快的你根本沒办法转身,只要你一转身,你的身上就已经多了好几个伤口。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杀花木兰,李战不知道,花木兰也不知道,她现在只知道她又退回來了,身前是这个凶狠的剑客,身后是李战,现在只要李战一伸手,她就必死无疑,就算李战只是轻轻的干扰她一下,她也挡不住迎面的快剑,即使李战不出手,当她退到梦怡院的墙壁处时,也就是她的死期。
她必须险中求生。
她双脚向地面用力一顿,身体向后一下跃出,刚刚落地,一脚踢出,正踢在田立文的“尸体”上,田立文的“尸体”直向这人飞去。
这一下十二分的凶险,她背对田立文的尸体向后跃,只要落点稍有偏差,她就踢不到田立文的尸体,即使沒有偏差,只要李战趁机下手,她也必死无疑。
李战沒有从花木兰的背后出手,因为他不喜欢从别人的背后出手,更因为他不明白那个男人究竟要做什么?
花木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死里逃生了,李战沒有出手,她准确的踢出了田立文的尸体,她把能够做的都做到了。
田立文的“尸体”一飞向那个剑客,她立刻做好了向旁边跳开的准备,她只要那么一瞬间的空隙就可以,只要这一瞬间,她就可以逃跑,至少,可以试着逃跑。
田立文的“尸体”根本沒有妨碍这个男人,这男人身形一婑,已经从田立文的“尸体”下面直穿过來,直冲花木兰。
花木兰再次被封在剑光中。
剑客根本就沒有给她一点机会,哪怕是那么极短的一瞬间都沒有。
她只有再次后退。
她的右肩出现了一道剑伤,血涌了出來。
是哪一剑刺中的,什么时候,她都不知道,甚至李战在旁边也沒看清,李战只看到花木兰的右肩突然就出现了剑伤。
又一道剑伤,这一回在胸口。
李战行动了。
他手执铁尺,大声喝道:“住手,这人是衙门要的犯人,你是何人,敢随便杀人!”一边说一边直冲向那个剑客。
不但花木兰感到意外,那剑客也感到意外,他的剑微微慢了片刻。
花木兰需要的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
她的剑在身前横封,身体已经向旁边窜出。
剑客的喉咙里低低的发出了一个声音,不知是愤怒还是叹息,他身形一展,就要去追花木兰。
李战到了,他的铁尺向这剑客腰上疾扫。
剑客只好回头应战,花木兰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放下兵刃,跟我一起回衙门!”李战大叫。
那剑客冷笑一声,剑光疾闪,李战连连后退。
一点鲜血飞溅,李战的身上出现一道剑伤。
李战已经退到梦怡院的墙壁处,他已经退无可退。
他的身上出现了第二道剑伤。
他大吼一声,向前冲來。
既然无法再退,那就向前,李战,拼命李战,现在只有拼命了。
剑客突然收剑,一脚踢在李战的手上,李战的铁尺远远飞出。
李战立刻握拳,再次向前。
剑客向后疾退,开口骂道:“蠢才,你这个蠢才!”
“跟我回衙门!”李战双眼血红,赤手空拳,继续向剑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