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
第一排士兵全速后退,第二、三排士兵奋力向前,一转眼,一二三排的士兵位置已经互换,在第二排和第三排士兵的身前,是一个个圆桶,圆桶横着放在地上,桶盖紧扣,从桶盖中间引出一条火棉。
“点火!”随着花木兰的命令,圆桶上的火棉被点燃。
“推!”花木兰的手臂奋力向前一指。
圆桶一个个咕噜噜的向前滚动着,直接撞进金军的重甲骑兵行列之中:“轰,轰轰!”爆炸之声四起,原來这些圆桶里装的都是火药。
如果圆桶中装的仅仅是火花也沒什么?至多将邻近的士兵炸伤而已,然而,这在圆桶的火药中又有许多带棱带角的铁块,这些铁块在火药爆炸力的推动下以惊人的速度直飞向四面八方,被铁块击中的金军士兵个个大声惨叫,原來这铁块本就很小,又有棱角,一旦击在身上,先是在身体里调整翻滚,将身体的伤口处撕的稀烂,紧接着火热的铁块又将撕烂之处烧焦。
金军的重甲骑兵大乱,第一排到第五排士兵无一幸免,直到第六排才有一些个侥幸沒有被击中的士兵。
花木兰的俏脸含霜,对眼前那些满地乱滚的金军完全无视,她的手一指,呐喊声大起,她队伍中的重甲骑兵已经出击。
如果客观的比较,汉军的重甲骑兵的确不如金军的重甲骑兵,同理,汉军的轻骑兵也不如金军的轻骑兵,汉军的长处是步兵,要强于金军的车兵和步兵,但现在金军的重甲骑兵被火药和铁屑击倒在地,金军的轻骑兵再勇也无力对抗汉军的重甲骑兵,何况汉军的步兵方面还占优势,大可策应骑兵的攻击。
花木兰对面的金军陷入了混乱之中,汉军士兵一批又一批的发起冲锋,金军已无力相抗。
紧挨着花木兰的左二队是石迁指挥,石迁的部下只比花木兰的部下晚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接触到金军,金军重甲骑兵直冲过來,汉军结成盾阵相抗,然而金军的骑兵仍然横冲直撞。
事实上现在这个情形就是以前常见的情形,汉金两军一相遇,经常是金军的重甲骑兵绕着汉军打转,汉军则以严密的盾阵相抗,但到最后,再严密的防御阵形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小小的破绽,一旦被金军抓住这个破绽,汉军就会失败。
所以汉军与金军对战,十战至少有七次失败。
看起來,这一回也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回汉军结成的防御阵形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大,阵形既然大,那么防御就必然松,结果,失败起來就会更快。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前面就撑不住了。
石迁在马上奋力站起,他不得不站起來,他的身材太婑,要不站起來实在显不出威风:“分批后退!”石迁下令。
汉军一排排、一批批的向后退着。虽然金军的冲击越來越猛烈,但汉军仍勉力维持着阵线沒有被冲破,越往后退,阵形越密集,防御也就越坚实。
汉军突然加速后退。
金军骑兵得了一个较大的空间,纷纷向前冲來,突然间,战马长嘶,金军的骑兵一个接一个跌倒在地,马匹纷纷跌倒,就好象中了邪一样。
自然,世界上沒那么多邪可中,这些马之所以跌倒,原因是地上的小洞。
这些小洞都不大,直径五寸左右,圆形,深不足半尺,如果是人踩在洞上,由于人的脚掌是长的,所以根本陷不进去,但马就不一样了,马的蹄子是圆的,这洞的大小又刚好装得下马蹄,只要一只马蹄踏进去,这个竖长的洞就会立刻把奔跑中的马腿生生折断,而金军原本是一个松散的圆形攻击,随着汉军的后退,金军的人马越來越密集,攻击点越來越集中,这一下有一匹马倒下,就会将数匹马绊倒,有数匹马倒下,接着就会绊倒数十匹马,转眼间,上千匹马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挤成一团,金军一时无法向前攻击。
金军不能向前,但汉军能。
石迁往起一蹦,大叫道:“出击!”只听呐喊声大起,汉军士兵步兵在前,轻骑兵居中,重甲骑兵在最后,向金军杀去。
汉军步兵踏着金军的马匹直冲而上,金军的骑兵原本是威力巨大的,但当骑兵挤成一团而无法动弹时,当然是威力为零。
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汉军步兵的威力得到了最大的发挥,石迁催马走了两步,地上到处是躺倒的战马,实在难行,他干脆跳下马來,旋风铲一挥,带着士兵直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