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信摇头:“这个恐难从命,除非江小姐得了侍郎大人的允许!”
江小玉恨恨的看着白不信:“方才还说‘自当效劳’呢?这一转眼就不行了!”
白不信仍是那么淡定的答道:“在下帮江小姐是为私,派兵则是公,以私损公,这是不可以的!”
江小玉见白不信把话封的死死的,只好叹息了一声,看着兰州方向,喃喃的说道:“原來早一天见到卫哥哥都这么难!”
白不信愣了愣,随即问道:“江小姐要兵,是想去兰州!”
江小玉哼了一声:“不去兰州我能去哪里!”
白不信突然笑了起來:“这个事怪在下了,是在下料事不明,既然是去兰州,那又有何不可,在下带了一千人來,反正在下在这里也沒事,请江小姐与侍郎大人说一声,在下亲自护送你去兰州,咱们半个时辰后就启程!”
江小玉大叫一声,直跳起來,抓住白不信的手用力一握,随即转身向江忠的大帐冲去,嘴里连连叫着:“爹爹,爹爹!”
白不信看着江小玉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情之累人,以至于此,只是人生在世,又怎能无情,其实整个世界不过是一张网,一张情网,亲情、友情、爱情,父母对子女之情,子女对父母之情,同胞间守望相助之情,恋人相思之情,友人互敬之情,兄弟之情,师长之情,,,,,。
沒有人能破得了这张网,哪怕是自称的“出家人”,因为即使是出家人,也一样有师长之情,有同族之情,有同属同类之情,真的无情的人是不存在的,人这一生,就是在情中纺织、挣扎,为情所困,因情而生,只是,江小玉对卫青的这份感情,实在非同一般。
他在心中暗暗的比较着,卫青的几个情人中,他最不喜欢的是赵月如,因为他以为,赵姑娘虽然并非什么不检之女,但用情不专,恋情中却又夹杂着功利,见顾卫东“位尊而多金”就移情别恋,眼看着顾卫东对她沒有什么感情,又转身再回卫青身边,等到扎木合抓了赵姑娘,从此后赵姑娘的一些只言片语中可知,她又对扎木合心有所动,象这等朝三暮四的情形,他白不信是不喜欢的,当然,这话他只是在心里想,却不会和任何人说出來,也不会向任何人有一点点的暗示。
另外的两位,他尊敬的是琪木格,这位金国的有夫之妇,落落大方,光明垒落,她的感情如秋日之湖,安详深远,宁静悠扬,看起來无波无浪,却又深不见底,在平静中蕴涵着热烈,那一份感情直可达天荒地老。
至于他乐见的,却是江小玉了,琪木格固然值得尊敬,但她的爱实在太深太远,也太累了,江小玉却是爱恨分明,喜怒溢于颜表,如果说琪木格是秋日之湖,那么江小玉就是小溪水,活泼欢快,清澈见底。
想到这里,白不信突然微微一笑。
他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喜欢不喜欢又能如何,又不是他白不信的情人,关他何事,他笑着摇了摇头,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发起这个悠情來。
江小玉大叫着跑了回來,远远的就叫道:“白将军,咱们走啊!”
“得令!”白不信大声答应着,江小玉咯咯的欢笑起來。
五十里的路,江小玉的问題多的白不信都回答不过來。
“卫哥哥吃的好吗?”
“卫哥哥睡觉如何!”
“卫哥哥是不是瘦了!”
这一个个问題,絮絮叨叨,磨磨叽叽,沒完沒了,白不信初时还有问必答,到后來干脆苦笑着说道:“江小姐,你要是再问下去,在下可就吃不香、睡不着了,而且会容颜憔悴呢?”
江小玉又笑了起來,她抬头看了看,离兰州城已经不足二里,叫道:“我先去啦!”说罢打马飞奔,直向兰州而去。
白不信摇头而笑,当然,这是不会有危险的,离城二里,就算有危险也完全來得及相救,所以他倒也不会去制止江小玉,只是,江小玉这份火急,还真是让人很羡慕卫青呢?
江小玉一路直向兰州,守城士兵早已看到了白不信的旗帜,已将城门打开,江小玉一马当先,直入城内,抓了一个士兵问明方向,一路策马狂奔。虽然现在离卫青的住所已不过里许,她却感觉着路上的时间无比漫长,每一呼吸间都难以忍耐。
多少个夜晚,她独自拥着被,想象着卫青搂着她,她在卫青的臂弯里安然入睡,然而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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