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下行了个礼,慢慢走回人群之中。
人们把目光纷纷投向刘七。
卫青抢上一步,低声说道:“别硬撑,三局两胜,后两场我有把握赢!”
刘七一笑:“卫将军,您放心,这一局,我赢定了!”
刘七步出人群,站到线上。
裁判问道:“请问汉将军,您要拉动几头牛!”
刘七大感自豪,他现在被称为汉将军,那就是他代表了大汉,大汉怎么能输。
“十头!”刘七宣布。
裁判点头,转头对一边负责牵牛的人叫道:“牵四头牛!”
原來这裁判以前刘七是发音不准,他想到前面一人要了三条牛,汉将军要四条,很合理,所以就认定了刘七说的是四条牛。
“是十,不是四!”刘七急忙更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后面那个数!”
裁判惊的舌头都发直了:“是,是四,不是四!”
“十,十!”刘七有些发急:“不是四,是十,听懂了,不是十,是四,,,,,,啊呸!”刘七气的一跺脚,这一着急,自己把自己给说糊涂了。
好在那裁判很聪明,已经明白了,他转头对负责牵牛的叫道:“十头,四加六头!”刘七长出一口气,还好,终于说明白了。
不过,除了刘七,所有人都在糊涂着。
十头牛,这世上有人能拉得动吗?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刘七,刘七悠然的将十头牛的绳子一一绑在自己左臂上,但沒一条绳子是用力绑紧的,全都松松垮垮的,只能保证这样绑着不掉落下來,刘七一一绑好绳子,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着十分的不舒服,十条绳子绑着,实在难过,他看了看裁判,示意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刘七。
刘七已经开始拉牛了,看他的拉法,根本就沒用力,卫青大感奇怪,这么拉怎么可能拉动十头牛,难道他会法术。
刘七不会法术,但会牛术,他用一只手拉着绳子,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挥,嘴里发出“叭”的一声,十头牛齐声“哞”的叫了起來,然后一起向刘七走去。
卫青差点沒坐地上,这也行,刘七刚才的动作明显的是个挥鞭子的动作,嘴里再发出挥鞭子的声音,这十头牛一看他在挥鞭子,就一起向他走,很显然,这十头牛都是日常放牧的,一听这鞭子声,再一看刘七的动作,就顺从了。
人拉不动牛,却可以让牛走过來,这智商还真不赖,看來刘七的体力不足以拉动十头牛,但智力可绝对远超过十头牛,真是够牛的。
刘七悠然的慢慢拉着绳子,嘴里不时发出“叭”“叭”的声音,十头牛稳稳当当的向刘七一步步走着,不一会儿,绳子上的牛皮筋就超过了地上的线。
刘七将臂膀上的绳子解下來,往地上一扔,笑呵呵的走了回來。
“不公平!”西域那边,方才那位选手突然大叫起來:“你使诈!”
刘七猛然回头:“规则可有规定不许用声音,如果规定了,阁下方才也发了声音,是不是,如果沒有规定,不知我犯了何规!”
“但是,你,你,,,,,!”那选手一时张口结舌,还真说不出道理來。
刘七看着那选手,突然展颜一笑:“我参军之前,就是放牛的,放了十几年的牛,你说的可是这事儿不公平!”
一众西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有人笑出了声來,这笑声好象有传染性一样,一个传一个,一转眼已经是笑成了一片,那选手也终于忍不住张开大嘴笑了起來。
是啊!人家放了十几年的牛,有这经验,你能怪谁,这一场比赛还真是够戏剧性的。
阿布里也是笑容满面,向卫青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來,示意称赞。
卫青一笑,点首为礼。
他心里很清楚,阿布里是在尽力搞好关系,以便汉军一胜,与汉军结盟,但卫青可不能因此而自大,他同意比赛的目的就是收买人心,如果自大起來,反而弄巧成拙了。
石迁在一边看着,心中后悔不已,他不是沒放过牛,他吃的苦可比刘七多多了,他放过牛、牧过猪,做过乞丐,当过小偷,最后成了盗墓贼,要说起來,这个办法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就沒有想到,结果让刘七风光了一回,他的心中酸溜溜的,急忙问裁判:“第二场比什么?”
“追牛!”那裁判介绍:“放十头牛出來,每头牛角上各绑一个口袋,两方各出一人,谁抢到的口袋多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