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是热气,如果现在能有一个冰窖,他会立刻跳进去。
魏其阿骑着骆驼走过卫青身边,他骑在骆驼上就好象贴在上面一样,看着魏其阿如此自如的骑着骆驼,卫青心中羡慕。
“魏其阿!”卫青叫道。
魏其阿兜转骆驼,來到卫青身边:“卫将军,有何命令!”
“沒有命令!”卫青答道:“这沙漠晚上也这么热吗?照这样热下去,我们走不了三天就全倒下了!”
魏其阿爽快的笑了起來:“卫将军,晚上你就知道了,白天你会希望越冷越好,但到了晚上,你会宁愿晒太阳!”
卫青将信将疑的看着魏其阿,心中嘀咕,这沙漠晚上能冷到这样儿,魏其阿却沒有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着。
天渐渐黑了下來,单父朵兰、魏其阿和阿布里三人一起來到卫青身前:“卫将军,我们得休息了!”
卫青一皱眉:“这才走了四十多里,而且天刚黑,天气正凉爽,为什么不多走一会儿!”
“因为我们会迷路!”单父朵兰答道:“虽然我们是西域人,但在黑夜里也认不得路,沙漠全都一个样子,白天有了太阳,根据太阳的位置和地面的特征,我们可以不走错路,但到了晚上,看不到太阳,也看不清地面的特征,极可能迷路,一旦迷路,就可能在沙漠里转圈,最后活活渴死!”
卫青听得如此可怕,也是不敢强行要求行军,点头道:“既然如此,传令,下寨,休息!”
夜色中,汉军开始安营,随着天气越來越凉爽,士卒们开始有了谈笑声,一些士兵甚至在沙地上打起滚來,解一解白天的炎热。
阿布里匆匆的走了过來,向卫青行了一礼:“卫将军,能不能请您下个命令,让各军士卒把白天收集的马粪和骆驼粪都堆起來,准备生火!”
卫青点头下令,下罢命令,他问阿布里:“为什么要生火!”
阿布里答道:“沙漠里白天炎热,但晚上十分的寒冷,所以大队人马行走沙漠,白天必须把马粪骆驼粪收集起來,中午休息时把这些粪便晒干,晚上就用他们生火取暖!”
卫青“哦”了一声,这才明白为什么白天那西域士兵一定要把马粪带着。
火刚刚生起,天气就变了,原本凉爽宜人的气候变的越來越冷,而且冷的极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寒气透骨,士卒们纷纷聚集到火堆边,身体缩成一团,相互依隈着取暖。
卫青接过阿布里送上的皮衣,穿在身上,笑道:“出发时我还奇怪呢?既然沙漠很热,拿皮衣干嘛?现在看还是你们西域人有经验啊!”
阿布里答道:“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就是我们西域的奇特之处!”
卫青点头,暗叹果然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
他看看人们都聚集在火堆处了,当下也转身往自己的帐中走,才走不远,前面传來响亮的打喷嚏之声,却是花木兰。
卫青急忙走过去,见花木兰正冻的发抖,卫青轻轻一拉花木兰,以目示意,花木兰羞涩的一笑,跟着卫青进了帐。
帐中一个火炉已经升起,帐内虽然不能称有多温暖,却也比外面强多了,卫青解开皮衣,将花木兰裹在自己胸前。
花木兰轻轻依隈在卫青怀里,感觉着全身舒适。
卫青诡异的一笑,手在皮衣中悄悄动着,自花木兰的胸口伸了进去。
花木兰微微缩了一下,随即挺起胸來,脸上现出红晕。
此后一连数日,大军就这样白天被暴晒,晚上被狂冻,一半人有过中暑和感冒的经历,这一天,又是中午时分,大军安扎下來。
不管怎么说,几天下來,各人对沙漠的这种奇特气候已经有些适应了,所以大军一扎营,各部人马按部就班,躲避炎热的骄阳。
卫青坐在帐中,正自昏昏欲睡,帐帘一掀,阿布里闯了进來,动作之大差点把根基不牢的帐篷给带翻了。
“卫将军,快下令全军准备!”阿布里神情焦急,大声叫道。
卫青一跃而起:“敌人來了,有多少!”
“不是敌人,比那更可怕!”阿布里边说边拉着卫青往帐外走。
卫青跟着阿布里走到帐外,见骄阳如火,四下里全无敌踪,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