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的一颗心立刻悬在了半空,他宁愿是自己看错了,他的心砰砰狂跳,伸手拦住担架,担架上正是白不信,白不信的脸色苍白,嘴角、胸前都是血,双目紧闭,看起來就象死了一样。
卫青只感觉天旋地转,他直扑过去,连忙去摸白不信的胸口。虽然白不信胸口有不少血,但看來他不是伤在胸口,卫青把罩在白不信身上的狼皮褥子掀开,从上到下看了一回,居然沒有伤处。
他抬起头问抬担架的妇女:“他伤在哪里!”
一个妇女回答:“大头领,我们不知道,但阿尔布古头领亲自下令,让把他送到村落里负责救护的医师处,让我们告诉他说白头领身体极度虚弱,需要救治!”
卫青松了一口气,他伸手去探白不信的呼吸,还好,呼吸稳定,只是十分微弱。
“放下担架!”卫青命令。
几个人放下担架。
卫青命令卫士:“找点树枝之类能烧的东西來!”卫士颇感为难,在这战场上,上哪里去找树枝。
一个妇女忽然脱下身上的外衣递了过來:“大头领,这是布的,可以烧!”其他几个妇女也纷纷脱下外衣。
卫青眼晴有点湿润了,他知道,在这些人的部落里,皮的东西多的很,因为到处都是恶狼,但布的东西却十分珍贵,一件布衣的价值差不多是中原的二十两银子了,这些妇女毫不犹豫的脱下布衣來让他烧,足见他们对他有多尊重。
“谢谢你们!”卫青的声音有点哽咽。
最先脱下衣服的妇女笑了笑:“大头领,你们为保护我们去拼命,我们还舍不得一件衣服吗?”
卫青不敢再搭话,他怕再说他的眼泪会掉下來,他急忙把衣服堆在一起,命令卫士点燃衣服帮白不信取暖,然后解开白不信的上衣,露出他的胸口,从自己的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小块色做淡黄的油脂状东西,涂在白不信胸前。
这东西一拿出來,立刻散发出一阵奇香,原來这是琪木格的花香精,琪木格担忧卫青在战场上受伤,将这神奇之物给了卫青,现在卫青则用他來救治白不信。
白不信“啊”了一声,睁开眼睛,睁开眼睛,他一睁眼,立刻手一抬,一个黑色尺许长的小棍子指向卫青,随即知道不对,又把这小棍子放了下來。
卫青大喜,将花香精加力揉搓,让他尽快渗入白不信的胸口皮肤。
白不信轻轻拍了拍卫青:“卫贤弟,好了,我死不了了!”
卫青慢慢放开手,心中有无数疑惑,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白不信笑了笑,答道:“卫将军,你且速去指挥作战,现在说这件事时机不对!”
卫青一愣,他突然发现,战场上的情形有变。
刚才他全力救治白不信,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现在白不信一提醒,他突然发现,战场上,抗金联盟的局面好象不大对头,中路金军并沒有被抗金联盟的士兵击垮,倒是抗金联盟的部队在金军的冲击下有些散乱。
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过來,一看卫青在这里,高兴极了:“卫将军,几个将军都在找您,希望您立刻去中路指挥部,局面有点艰难!”
卫青一时十分犹豫,他真的不想离开白不信,但现在的局面他也感觉不对头。
白不信知道卫青的想法,立刻说:“卫将军,我现在仍很虚弱,但绝对死不了,如果你不去指挥军队,一旦对方胜利了,我现在这样的情形,跑都跑不掉,必死无疑!”
这话说的倒是真很在理,而白不信初时称他为“卫贤弟”,随后连续两将都叫他“卫将军”,其用意也是提醒卫青身上的职责,卫青当机立断,命令卫士:“你们护送白将军回营,我这就去前线指挥!”
话音刚落,远处传來一阵喊杀声,卫青急转头去看,有一处合围的地方被金军打开了一个缺口,一批抗金联盟的士兵正拼死作战,试图堵住这个缺口。
卫青一咬牙,对白不信说道:“胜利后我去看你!”
他扭身向战场冲去,心里却一直在想着,白不信究竟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白不信成了这个样子的,答案很简单:拼命。
白不信來到中路部队,向阿尔布古说明了卫青的意图,阿尔布古点头:“大头领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是我们要承担艰巨的任务了!”他看了看那些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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