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的,喜好清净干净,这烟花之地。味道太浓了。
青蛇看着老鸨,大声大气道,“刚刚这里走进来一位白衣紫发的公子,和我们是朋友。他在哪里?”
“啊,原来就是两位啊,那公子说了。若是有他朋友来,这烟花楼的所有姑娘,都听他朋友使唤,姑娘们,快下来接客了,今天一定要把这两位公子服侍好了。”老鸨闻言眼睛一亮,呼和一声。
“哎……”楼上楼下,莺莺燕燕,一群女子涌出来,把白素贞和青蛇围在中央,胆大的女子,已经开始上下其手,这么俊的年轻公子,下手迟了,可就被人抢走了。
白素贞和青蛇料不到会有如此一幕,被一群女子围着,狼狈不已,又不好在这些女子面前显露法术,竟然是被这些女的抬进了房间里。
老鸨得意洋洋的走上二楼,进了个房间,房间内,圆桌旁,坐着一男一女,老鸨扭着细腰,走到男子身边,“公子,那两个女的,我已经替你打发了,公子就安心陪着小兰吧?”
能在烟尘之地混的,没点眼力怎么成,老鸨一眼就看出那两个年轻公子是女扮男装的,这种追着家里男人出来的,她见得多了。
宁无缺笑了笑,抬手递给老鸨一根金条,“你可以出去了!”
接过金条,老鸨脸上笑容更灿烂了,“好嘞,小兰,好好服侍公子!”
扭着腰,老鸨掂着金条,笑呵呵走了出去,顺便把屋门带上。
屋子里,宁无缺看着眼前的女子,喝着酒,眼中却露出回忆之色。
小兰坐在那里,对这个出手阔绰又大方的紫色头发的公子好奇不已,见他喝酒,她便添酒。
宁无缺看着这个叫做小兰的女子,算不上国色,也就和青蛇差不多,可是,那张脸,太像一个人了,一个叫做若兰的女子。
那真的是一个很可惜的女子,宁无缺轻轻叹息,若兰的死,始终是埋在他心底的一个遗憾。
若兰?宁无缺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或许人都是健忘的,以前的人,会随着时间逐渐被忘却。
他的乾坤袋深处,还有着一个木匣,里面有一封信,乾坤袋,他已经很久没用了,他把木匣重新取出来,打开信。
“妾曾问公子,世间仙妖鬼神可自由,妾已经有了答案,也有了自己的选择,离开怡香园是妾身最自由的时候,无拘无束,谢公子的照顾,希望多年以后,公子还能记得曾有一个女子,唤作若兰……”
一朝风雨,满地残红。湿了花香,几许悲凉,奈何世间无常。
宁无缺从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他的心,就像狼一样,向往着自由,他的情,也自由着,不会被束缚。
回首时,看到这封信,宁无缺的心,还是隐隐有些可惜,因为她的心,和他一样,向往着自由。
红颜已化尘土,若是没死,她也该是个自由的女子吧?
人总是喜欢回忆,回忆那些遗憾的人,遗憾的事,人,也总是念旧的,念那些不告而别的人。
其实这就是犯贱,可每个人都会有犯贱的时候,这就是情,扯不断,理还乱,就是那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
小兰看着这个沉浸在回忆之中的男子,那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沧桑之感,让她似乎也受到感染,也跟着有些难受起来。
回忆过去,终究不能太长时间,犯贱,也要把握尺度,宁无缺很快就从回忆之中走出来,收了木匣,看向这个像极了若兰的小兰,道,“你可想要自由?”
小兰惊醒,刚才她竟然发呆了,脸上一红,低下头,“自由?”
“是啊,自由。”宁无缺笑道。
嘭……
房门被推开了,一白一青两个身影冲进来,身后跟着气急败坏的老鸨。
“好你个浪荡子……”
白素贞和青蛇衣冠不整,两张如玉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气呼呼的用手指着宁无缺,胸脯起伏,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
“哎呀,公子不好意思,没拦住!”老鸨进门时脸上还带着怒意,进来后一张脸就像鲜花绽放,带着歉意。
宁无缺看到两女如此狼狈,不由大笑,气得青蛇都有想一拳打死这男人的冲动,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可恶的人呢?
白素贞比青蛇文雅多了,她想掐死这个男人!
笑完了,宁无缺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老鸨带着姑娘们,很识趣的拉上门,消失在了房间里。
小兰坐在那里,很是尴尬,这两个女人,难道是这位公子的妻妾,这种被人捉奸在房的感觉,实在不好。
如坐针毡的小兰站起来,勉强笑道,“公子,两位夫人,你们聊!”
“夫人?”青蛇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双手叉腰,“啊,我呸,夫人?你看我们哪里像夫人,那个浪荡子,怎么配得上我们?”
“家门不幸啊,娶了个母老虎,难怪妻妾如花似玉,还要出来寻花问柳!”小兰在心里默默哀悼,
白素贞也露出冷意的瞪着宁无缺,然后朝小兰道,“我们和他没关系,不过,你可以先出去。”
小兰闻言,如获大赦,想要离开。
“等等!”宁无缺淡淡道,“是我花了钱,可不是她们花钱,她们可没权力让你做事。坐下吧!”
小兰犹豫了一下,瞥了眼气呼呼的两个女人,还是坐下来。
宁无缺笑呵呵的看着白素贞和青蛇,“你们来找许仙?”
白素贞压下怒意,点了点头。
“快把许仙交出来,要不然,要你好看!”青蛇恶狠狠道。
“哈哈,要我好看?”宁无缺笑起来,露出一丝邪意,“难道法海没和你们说过,惹了我,很麻烦的,本来呢,我想戏弄戏弄你们就算了,看到你们这么愤怒,我又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