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风随云看向孤辰,道:“小兄弟,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来日我若见了他时,便将他千刀万剐了,替裘霜,把仇给报了。你放心就是,我风随云一言九鼎,说到便会做到,决不食言。”
风随云不肯改变自己的初衷,而后的气氛,便如此的僵着,直到最后众人散去。众人一一离去,罗不弃离开的时候,看看孤辰,似有深意一般道:“少年人前途不可限量。”而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众人皆已散去,而孤辰也准备离开了。但他还是十分的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而见孤辰想走了,风无忌却挽留孤辰道:“你先别走,随我来,我有话问你。”孤辰听了这话,心说还能有什么事情。他跟着风无忌,到了天风草庐后面,比较空旷的地方。便见风无忌停住脚步,回过头,问孤辰道:“你是不是很想亲手替裘霜报仇?”
听闻此问,孤辰不假思索,道:“那是自然。”
风无忌听了孤辰这话后,道:“那我再问你,你觉得以你的实力,是不是潭藏如的对手?”
孤辰道:“自然不是,潭藏如远胜于我,且我怀疑他有所保留。不过我相信我若日日精进,总有一天,可以将他打败。”
“日日精进……”风无忌叹息一声后,转过身去了,似是在思考,半晌之后,才转过身来,道:“你觉得谁最熟悉裘云。”
孤辰没想到风无忌会问这样的话出来,孤辰心中只道风无忌在想究竟是谁给裘云下了毒的事情,孤辰便直接道:“谁最熟悉裘云晚辈并不清楚,但晚辈认为,当年裘云前辈中毒的事情,多半和那个潭藏如有关,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谋划。”
风无忌道:“其实潭藏如究竟是谁,虽然随云没有说,但我心中早有计较。”
“哦?”孤辰眉头一凛,不知道风无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听风无忌道:“随云自由轻狂高傲,他眼中能容得下的人没几个,朋友也不多。若依你所说的潭藏如的话,恐怕人选只有一个。”
“那个人是谁?”孤辰问道。
风无忌道:“现在即便告诉你,你也一样敌他不过……其实最了解裘云的人,不是裘霜,也不是潭藏如,而是我。”
“什么?”孤辰看着风无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风无忌道:“当年的裘氏一族与风氏一族,是墨门双璧,都是墨门的中坚力量,而我和裘云,在年少的时候,就有人说,未来的墨门,钜子必为我二人当中的一个,所以我和裘云早就是对手了。他招数我十分的了解,我的招数他也清楚。所以裘云的招数,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若愿意的话,我可讲我所知的裘云所会的刀法,尽数传授于你。”
听到风无忌这样说法,孤辰自然是大喜过望,心说若风无忌肯传自己武功,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可他心说自己和风无忌是有决斗的约定的。便是要用裘氏一族的刀法,和风无忌大战一场。想到这件事,孤辰眉头一皱,想要说些什么,便听风无忌道:“我如此做,便是为了让你掌握真正的裘氏一族的刀法,那样我赢也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听他这般说,孤辰心说他都如此说,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立即道:“多谢前辈指点。”至此,孤辰再不相疑,心说风无忌果然不愧曾是墨门钜子,不是阴谋奸宄之徒。
孤辰还有担心,心里说《》下那样的话,如果真的被他动手先杀了,便没自己的事情了。孤辰将这个担心和风无忌说了,风无忌却摇摇头,道:“你可以放心,随云杀不了他的。”
“杀不了?怎么会?”孤辰心说风随云的修为,远在潭藏如之上,他若想杀潭藏如,潭藏如又如何逃得了。而就听风无忌道:“随云这个人,喜怒都摆在脸上,他若想杀人,杀气恐怕在十里外都感觉到了,潭藏如也不是愚鲁之人,见事不好,恐怕早就望风而逃了。又如何能杀的了他。”
孤辰听了这话,心说风无忌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潭藏如这个人,不仅武功高,而且心思细密,风随云就算找到他,也未必能杀的了他,是而孤辰得以安心
风无忌不让孤辰拜他为师,只说是代替裘云传授孤辰应会的一些武学,便都是当年裘云擅长的武功,从最基础的一招一式开始,风无忌的修为,几乎与王邯等同,他的许多用刀理论,即便在孤辰看来,也都是十分新鲜,闻所未闻的。是而孤辰的刀法,在风无忌的指点下,更上一层楼,日日精进自不用说。而孤辰在天风草庐学艺的这段日子,那个叫罗不弃的墨门前辈,也时常来探望,关于这个人,孤辰并不讨厌他,但却不敢真的信任这个人,因为他说起来话,云山雾罩,高深莫测,终日只是微笑挂在脸,断是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一日,风无忌有事出门,临行时,传了几招刀法给孤辰,孤辰熟记在心,在天风草庐后面,练了起来,风无忌教他的招数,有的是他原本会的,因为那都是裘氏一族的刀谱里面有记载的招数,而有的招数,则是孤辰没见过的,风无忌只说那些招数是裘云自创的,并未载入裘氏一族的刀谱当中。
孤辰练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得脚步声响,他远远的一看,发现那个罗不弃又来了。孤辰停止了练刀,迎那罗不弃道:“罗前辈,风前辈出门去了。”
罗不弃听了这话,哈哈一笑,道:“他出门便出门,我来这里又不是找他的。”
“哦?”孤辰心说你来这里不找他,难道是找我么。孤辰这么想,便这么问了,没想到那个罗不弃竟然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不知道前辈找晚辈何事?”孤辰心中好奇这个罗不弃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就听罗不弃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前几天我看了你的轻功弟子,似乎是兵家的,是也不是?”
孤辰闻言,轻轻一笑,道:“没错,正是……”孤辰这样应了,但却没说王邯的名字,因为王邯杀人实在太多了,仇家遍布四海,自己若真的说他的名字出来,可能还会惹无端的是非出来。
见孤辰有所迟疑,那罗不弃摸摸自己的光头,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王邯的徒弟。”
见被识破,孤辰也不再隐瞒,只是好奇的问道:“前辈认得我师父么?”
罗不弃哈哈一笑,道:“王邯老鬼,我当然认识了,只是许多年没见了。”罗不弃又看了看孤辰,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师父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所以不敢说他的名字。”
孤辰想了想,点点头,道:“我师父的仇家的确很多,不说非是不敢,只是不想惹无意义的麻烦。”
罗不弃听了道:“王邯那个老鬼,早年的时候仗剑江湖,杀过不少的人,但以我罗和尚的看法来说,他杀得的人,几乎没冤枉的,只是被杀的那些恶人,哪个不是有三亲六故的,所以这老鬼自然就仇家满天下了。”罗不弃并不是和尚,只是光头而已,但就因为他光头,所以墨门的人拿他取笑,叫他罗和尚,他自己也不反对,最后干脆拿来自称。
孤辰和罗和尚聊了一阵子,罗和尚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看我,只顾和你闲聊,忘记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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