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这名男子惊魂未定,右手仍死死扶着胸前的包袱,担心包袱里的婴儿受到一丝丝的伤害,左手拿着那个血迹斑斑的轮胎。
男子站稳后,放在轮胎,但胸前婴儿仍不愿放手。站在洞口往下俯瞰,只见云就在脚下,刚才的宽广的滔滔大江,现在细得像一条白丝带,围着云海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孩子还在,轮胎还在,刀还在。我刚才还在海里漂着,现在站在云上,啊,不是山上。身上还是这么的痛,左手和右腿痛的感觉已经渐渐少了,好像已经没有的感觉,头好像更晕了,更晕了。然后,这名男子眼前一黑,就软软地倒了下来。
男子感觉力气恢愎了些,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再一次整理思绪,发现自己的确就在这入云的高山上,重要的是孩子还在,但那软软的小身体好像已经没有了温度,自己还是周身疼痛还也没有死,一切就像在梦里,但又如此的真实。原本还以为是这道士救了自己,往身上一看,伤口全部没有处理,看来不交待自己的情况,他是不会救这孩子和自己的。
“醒了?”无眠子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是,还请道长快救救这孩子,只要你救了他的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男子斩钉截铁地说。
“救他?简单!就算他变成灰,我要他生,他就死不了。”无眠子用眼角扫了扫男子怀中的婴儿,他知道,这婴儿早已经死,只是这男子还不知道。
男子看了看这已经没有气息的婴儿,已经急得快掉泪了,又听到他的言语不善,但那自信满满的神情,以及他能住在这高山上,这老道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也不好跟他计较这言词中的得失。只是恳切地看着老道,盼着他早一点出手救人。
老道好像看不到似的,浅浅地说,“你先说说什么情况。”
“你是谁?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护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云海山?”老道还是那不紧不慢的神情,好像这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男子想了想,隐藏了部份信息后,并改良了自己的故事,选择性地说了起来。
“我叫李良山,是一名退役军人。退役后,我到了大哥洪海开的洪海公司工作,自己的女友李元英却在趁着大嫂李晓雪出差红丸国,不管大嫂己经八个月的身孕快到临产,危害大嫂,大嫂遇难被迫得早产生下这个孩子,为了引开追杀敌人,大嫂与我分开行动,我带着孩子无意中来到了这里,大嫂一个产后女人,又不会功夫,受伤严重,现在恐怕已经……,还请道长快救救这孩子吧。”
“哦,是这样,看来是你遇人不淑呀,被这女友害了,所以说为什么要交女朋友呢?这女人就没几个是好的,最好的朋友应该是酒。不过,我看你也没讲完,而且也没有按照真实的情况讲。算了,你的这个小心细,我也不讲你了,反正你只不过是担心这孩子。这些个缘由你不讲我也知道差不了多少,有些事情,就等到你以后跟这小鬼讲清楚吧。还跪着干什么,你赶快起来吧。”
李良山一听,就知道无眠子同意救这孩子了,“谢谢道长相救之恩,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老道我是无眠子。”
“无眠道长,还请快救救这孩子吧,你看,他好像全身都冷了。”李良山边说边站起来,把包袱递了过去。
“肯定冷了,都死了好久了,能不冷吗?”
“啊~,什么?!死了?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大哥!大哥!我,我对不起你呀,是我错信那李元英,害死了大嫂,大嫂!这孩子出生都不到二天,我,我,我还说把他送回家给大哥的呀,我保证过把他送回家的呀。可是,这孩子死了,他死了。”
“道长,老神仙,请你救救他吧,快救救他吧,你肯定能救他的,对不对?求你了,救救他吧,你要我干什么都行,请你了,老神仙”李良山已经快被这个己死的信息*得快疯了,自己错信女友,害大嫂提早生下这个儿子,现在自己不能保护大哥的骨肉平安到家。看到这道长还不出手救人,一副与已无关的样子,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闭着眼坐在那块大石头上。李良山苦苦地衰求了半天,声音差不多都说不出话来了,还是不见无眠道长有动静。突然李良山生出了死的信念,这个想法生起后,想了想,到底是活着好还是死算了,嘴里念着念着,抱着这冰冷的包袱就想从洞口走去,一步一步靠近了洞口,脚下就是万丈悬崖。云海在脚底不停地翻涌着,白茫茫的一片。
李良山又回头看了看老道士,无眠道士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只是一点想救人的动作也没有,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拿着个葫芦喝起酒来了。李良山回过头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一定,眼一闭,脚迈出,踏空,直直地抱着刚出生的又己断气的婴儿,嘴里带着万事成灰的笑意,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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