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降低药效

    上回说到李良山走进了石家的大门。

    石家是沙县为数不多的原住民，是目前唯一一家原住民。石磊和石蕊是亲兄妹俩，由石家的奶奶蔡金花抚养长大，石磊的爸爸是一名建筑工人，在石蕊生下来没多久，在工伤意外身亡。妈妈受不了沙县的生活偷偷拿着抚恤金跑了，留下兄妹俩给蔡金花抚养。石鑫和石洁都是奶奶去天海市求石磊妈妈回家时，在路边捡回来的无主弃婴，一直抚养至今。蔡金花是一位爱心泛滥的老人，见不得别人吃苦难受，有什么事也宁愿自己苦自己累着。奶奶平日做些彩沙、沙漏、小石挂饰、手链、吊坠、耳环等手工艺品，拿到天海市里买给一些小饰品店，生活过得很艰苦，是县里的重点扶贫对象。

    石磊读六年级，石鑫、石蕊、石洁三人同年都读二年级。石磊很懂事，晚上都会教弟弟妹妹读书，对防风治沙很热心，每次有种树的活动都会去参加，石磊盼望着治沙能有成效，已经离家出走的妈妈能够回来。石家四兄妹中只有石鑫身体不太好，总时不时地生病。奶奶知道洪峰刚来沙县，拿出几件石磊的旧衣服给李良山说：“给孩子换件衣服吧。”

    洪峰看着李良山手里的衣服，低下头说了声“谢谢，奶奶。”他没有见过自己奶奶，也知道自己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自己的奶奶。石磊家已经很穷，这几件衣服已经是不少的财产了，洪峰把衣服拿在手里感觉很沉重。

    李良山没有办法再一次拒绝何玉蓉和李香兰好意，带着洪峰来到县卫生院检查身体。卫生院很小，只有简单防中暑，感冒的一些常备且便宜的药品。卫生院也只有李香兰一个院长和一个叫王丽敏护士，这个护士还是何玉树的老婆，半道出家的，血压计的使用也不太会，一间卫生院两个人，这里一切都很简单。

    查不到洪峰有什么毛病，何玉蓉和李香兰才放下心来。原来何玉树的儿子就是当初在沙县生病，没来得及救治，变成哑巴的，所以何玉蓉和李香兰对于小孩生病特别敏感。

    在检查中，洪峰从何玉蓉口中得知石家奶奶患了尿毒症，石家奶奶需要洗肾，奶奶没钱，卫生院也没有设备，所以这病就只能拖着。洪峰想到奶奶带着石磊四兄妹过得很苦，于是传音提醒李良山他身上有六感丸可以救好石奶奶的病，李良山想了想点了点头。

    临走时李良山对李香兰说：“院长，谢谢你给常念检查。上次我听到陈县长咳嗽挺利害的，爷爷留下了一些家传的药丸，可以治这咳嗽的病，要不要试试看？”

    “谢谢你了，小李。建设的病我们都很清楚，我是医生，他其实没什么病，只是吸烟过多了，我不给他抽烟就急得咳嗽，真的没什么。”李香兰知道陈建设患的是肺癌晚期，也正是这个病他才想来沙县的，夫妻俩没有子女。两个人都想把贡献最后的力量，把自己的热血洒在祖国最需要他的地方。陈建设生长在西沙省，那里的沙漠化比这里更利害。陈建设自己患了绝症，又近乡情怯，自从知道东部地区天海市也有沙漠化的情况，应自动请缨来到这人迹少有的地方，想在这里工作到最后一天。来到这里后，也想尽办法自己掏腰包救济百姓。这病情夫妻俩就始终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半句。

    回到家里，洪峰就问为什么不把药给奶奶和陈县长，陈县长肯定不是简单的咳嗽，石家奶奶如果病倒了，那洪峰才认识的石磊也没有奶奶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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