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泼恶正待上前答话,不料身边的公冶乾一把将他拉住,风泼恶不明所以,向公冶乾瞪了一眼,正待发问。却又被邓百川伸手拉住他的臂膀,往后一拖,眼神一闪,意思让风泼恶什么都别说,无奈之下,风泼恶什么只得悻悻然的退到二人身后,一语不发。
这些举动哪里逃得过鸠摩智的眼睛,他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想到,这三人都是义士,倘若我和慕容复等人的此番大计,得此三人相助,成功的机会必定又大了许多。只是这三人虽经方才一番言语挑唆,但毕竟昔年慕容复太伤他们几人的心了,短时间内却又怎能见谅,看来老僧还要再添加一把火才是。
他心里这般想着,脚下遂又走到三人面前,双手合十说道:“三位施主皆乃中原武林中的忠义之士,方才在如此危难之下,尚不肯俯首向那魔教称臣,老僧实在是颇为佩服。但想那魔教实力实在是颇为惊人,就算是合中原武林所有高手,如与魔教决战都未必能胜,又遑论三位施主武功虽然都颇为不弱,但毕竟势力孤单,无法与众魔相抗。故此老衲有一言相劝,此地因方才慕容施主等人已搏杀魔教诸人,成为是非之地,恐怕不久那些魔头便又要寻上门来,三位英雄毕竟势单力薄,又有家眷在身,实在是不太方便,故此还请早作离去的打算,去另寻一个人迹罕至之地隐居,这样才是保全之策,而老衲与慕容施主和段施主虽然不才,愿意替三位略微阻挡一下追兵,让三位携家眷又充裕的时间离开此是非之地,三位意下如何?
这鸠摩智端的才智过人,他只字不谈让邓百川等三人加入他们同行之语,反而是屡屡规劝三人立即携带家眷离开此地,以保万全之策来劝告三人离去。此实乃早已看清三人是忠义之人而为,鸠摩智知道,越是这般忠义之人倘若强求入伙,效果反而未必上佳,反而有可能还会适得其反;但倘若以言语激将,劝他们以保命为主,让慕容复等为他们抵挡强敌,这反而能更加激发他们的忠烈之心,绝对不肯只顾自己保命,而离他人而去。
果然,只见得风泼恶再也按捺不住情绪,跳将出来大声道:“大师如何说出此等话来,我们兄弟三人何时为了苟活性命,而弃之于武林道义而不顾,慢说那乾坤魔教实力强劲又有如何,我风泼恶大不了一死,也要与这帮邪魔外道斗上一斗。
鸠摩智见他越是激动,则自己越是和颜悦色,鸠摩智缓缓地说道:“风施主不用如此着急,老衲此番劝说实在也是为了诸位的安全着想,想那乾坤教教众高手无数,当与众多,三位义士虽然英勇,但毕竟人手太少,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要照料妇孺,如此一来更是缚手缚脚,难以照应。想那慕容公子武功这等高强,当日在那强敌环伺之下,也无法分身照料那阿碧姑娘的安全,更何况各位身边有这等多的妇孺孩子,实难照应的过来。故此老衲劝请三位英雄,切莫称一时之勇,赶紧离开此地,这里由我们三人暂挡一阵吧?
鸠摩智此番一说,尤其是提到阿碧之事,让慕容复黯然神伤自不必说,邓百川等包括站在身后的那些夫人也都个个叫了起来,你说什么?阿碧……阿碧怎么啦?他到底怎么啦?你说呀!你倒是快点说呀?众人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地抢道。
鸠摩智神色黯然,将当日乾坤教卓不凡等人如何来逼慕容复入伙,慕容复又是如何力毙四人,以及阿碧如何重伤身亡之事原原本本地向众人述说了一遍。最后,更是将自己三人为抵抗乾坤教如何走到一起,准备采取何等计划应敌以及向少林武当报信之事一一叙说了一遍。听的邓百川等人都是不胜唏嘘,频频点头。
那几位夫人更是因此痛哭失声,尤其是那包不同之妻秦小美当年最是喜爱阿碧,闻听之后更是泪流满面,鸠摩智见众人如此,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凝神站立。
过了良久,还是那邓百川说道:“大师以及慕容公子各位,吾等兄弟乍闻阿碧的噩耗,内心几位忧伤,三位在这里稍息片刻,我等将拙荆等人送入内室再来与各位商谈,说罢一抱拳,带领众人向内行去,鸠摩智知道众人进去必将商议去留,故此也不着急,双掌一合十,恭送几位回屋。邓百川等家室个个随着丈夫来到一间较大草屋,进去后关上木门不在出来。外面唯独留下那流鼻涕的小孩不肯进屋,只是一个人站在边上,眼睛一高一低的瞅着慕容追忆等众人。
鸠摩智慢慢走到慕容复和段延庆面前说道:“恭喜慕容施主,这邓百川等人进屋之后必定商量是否要随我等之义举,而举老僧揣度,至少会有七成的可能会追随公子办事。
慕容复和段延庆也是聪明之人,只是当年杀包不同之事与二人皆有相关,故此二人都不能像鸠摩智这样激将,而见得鸠摩智后来不断的要邓百川等人逃生保命,心里早已料得七八成,故此都由着这鸠摩智去激将众人。慕容复更是神色颇为紧张地向鸠摩智一拜道:“此事大师多费心了,只是不知邓大哥等是否会真的给我这个机会补过,如果他们真的愿意跟随我等三人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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