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当获悉新军第一团的士兵平安撤离上海,租界内日本使馆处平安无事后,华飞就丢下手头的一切工作,回屋狠狠睡了一觉。这些天可把他累的,几乎耗费了全部的心神。上海毕竟不是安徽,这里的势力错综复杂,他的行动势必会引起许多连锁的反应,所以华飞就要计算,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然后,即使你有台计算机,也不可能计算出这里面所有的细枝末节,考虑的面面俱到。最坏的情况莫不是上海都督府出军搜捕新军战士,租界出动军警调查此事。然而从一开始,华飞的一切计划就处于绝密之中。所以即使所有人明知道这事是他做的,然而他们没有证据。并且华飞站在道义的一方,他只是守护自己的银行,打击不法银行劫匪。如果有错,可能就是这防守反击的程度,太激烈了一点。
也就是说,上海都督府即使出军逮捕他,也完全找不到光明正大的理由。有毒人和警卫营士兵保护,华飞相信即使到了最糟糕的情况下,在江面的新军第一团支援下,他也能平安撤回安徽。
所以,上海都督府若真的走出这一步,就是逼着华飞不得不出军上海。那样的结果就将更加复杂。不是华飞占领上海,就是他在其他势力的联合打击下,撤回安徽,从而全盘皆输。当然,也有可能在北京政府的调停下,华飞与上海都督府达成和解。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根本解决不了太平洋银行的危机。对于华飞来说,也算是输了。
关于此事,会对上海未来的地下势力产生什么影响,会让国外势力如何看待他,会在上海工商界产生多少议论。这一切的一切,就更加复杂了。华飞想不了那么远,即使想到了,他也不能未卜先知!
所以。当收到新军第一团平安撤出上海城,华飞就什么也不管了,只管睡觉。这一觉睡的香啊,如果不是郭通实在看不下去,弄出点动静,真不知道华飞会不会睡到午时三刻。要知道。外面会客厅,上海都督府的都督等一干官员,可足足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啊……!”华飞用力地撑了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站在屋内的郭通道,“咦?几点了?有什么事吗?”
“少爷,快十点了。外面会客厅,上海都督陈其美等都督府一干官员,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让郭通这个大嗓门憋低声音。的确有够辛苦。
“嗯?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快,给我准备衣服,不能让客人久等!”华飞嘴上说快。可动作与平时比起来,丝毫快不了几分。等他忙完一切,换好衣服走到会客厅,都督府一干官员地耐心,正在崩溃的边缘。
“哈哈,昨天多喝了几杯酒,宿醉迟起,怠慢了诸位,恕罪恕罪!”华飞一进门。就对着诸人抬手告谦。
“无妨,无妨。华军长为公务辛劳,实在让我等汗颜啊!”诸人中,唯有陈其美的脸色看上去还很正常,不过他也没有过多与华飞虚套,毕竟也不是很熟络。
“这次我等打扰华军长。一来是为昨日无暇参加华军长地开业典礼。致以歉意。另外送上份薄礼。还请华军长勿怪礼轻!二来昨夜上海发生了许多事情。不知道华军长是否有所耳闻?”
华飞刚刚坐下喝了口水。闻言似非常惊讶地抬头道。“哦?与我有关系吗?”
装!装地还挺像啊!上海自昨天下午开始就发生了一系列地骚乱。你会不知道?华飞地反应在其他众人眼中。立时引起一阵腹诽。
“咳咳!”陈其美假假地笑了笑。咳嗽声道。“华军长刚刚起床。恐怕还不知道!昨天。一股不明身份地人企图攻击华先生地太平洋银行。结果被贵行地武装护卫击退!不知道华军长可否告诉我们。贵行地武装人员。到底有多少?”
“哦。这个啊!”华飞恍然大悟状。当即有些不开心地道。“你们即使不来我这里。我也要选个时间去都督府拜访一次。你们说堂堂上海。偌大地城市。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企图洗劫银行!这样地治安形势。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所幸我地银行在这次损失不大。不然我还真要去都督府告状。请陈都督为我做主呢!”
什么跟什么嘛。倒打一耙?整个青帮都被你弄地四分五裂。你还要去告状?那残余地青帮众。去哪告状?岂不要哭死?
“华军长,陈都督问你是,你的银行武装护卫,到底有多少,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脾气有些刚直的钮永建实在忍不住了,站起直言质问。
黄郛见状,暗暗摇头。冲动啊!人家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你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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