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停功臣,他们更能分得大量的利益。尼古拉二世虽然看的非常明白,但在组织几次**无果,又得不到干涉军的支援,他也只能暂时选取妥协。
所以在华盛顿会议的成果清单上就多了一条俄国内战和解协议。协议主要是划定红白双方的势力范围。尼古拉二世最终还是没能返回莫斯科,红军以斯摩棱斯克,图拉,梁赞,沿奥卡河到卡马河,并以乌拉尔山为界,几乎占据俄国西北大片土地。而尼古拉二世的新俄政府则拥有余下的土地,土地面积倒比红军的占领地区大上不少,但大片的西伯利亚皆为蛮荒土地,意义不是很大。
按照尼古拉当初与华飞的秘密协议,如果他顺利回国并重新登基,远东的大片土地,将不再属于俄国。虽说当初尼古拉二世签订这份实属无奈,但在他内心,他对这份秘密协议的履行也并不在意。俄国历来是个缺乏诚信的国家,有人称之为叛徒的国家,如果你把他当成可靠的盟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虽说各国外交无不以利益为先,但是英国人如今至少还有绅士的外表掩饰,法国人也有着一种正直的浪漫情怀遮盖。但俄国,却就似笨拙但却凶猛的北极熊一般,**裸,无比露骨。
对尼古拉二世来说,只有有益的协议才是有效的。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他显然不会与中国撕破脸皮,也不敢调动军队去远东。大量军工产业在内战中损坏,为了保持军事上的优势,尼古拉二世还不得不借助中国的力量。所以远东就只能以盟军的方式交给中**队和日本军队占领。他不愿提起,而中国人似乎也忘记了那什么秘密协议,双方皆大欢喜。
停战协议除了划分了势力疆界,还规定二方都属于俄国政府。会议决定了俄国必须在三年内以谈判的方式组建联合政府,在联合政府组建之前,不得以任何武力方式解决分歧。
至此,华盛顿会议大致结束。关于澳门事件的谈判,由于中国在华盛顿代表的强硬,谈判毫无进展。会议决定澳门事件不加入华盛顿会议程序,**继续谈判。
中国在这次事件上的立场是坚定的,葡萄牙与中国之前签订的一切不平等协议全部废除,澳门的一切主权全部收回,捷成事件中开枪的军警与相关责任人必须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国外可派遣司法观察员,旁听审判。葡萄牙政府必须负责对捷成事件死亡和受伤的民众进行道歉和赔偿,其余军警必须在解除武装后,由国防军押送出境。葡萄牙政府保证其国商民遵守中国的法律,并因此事件,向全中国国民道歉。
这些条件中,一条也不妥协,也没有任何谈判的可能。你英法调解团无论是婉言相劝还是大发雷霆,全都没有用。谈的话,就在咱们的协议书上签字。不谈?咱们就回国了,恕不奉陪!
你说中国谈判团一反风格的做法怎能不让人又恼又疑。这哪里是谈判吗,这分明就是凡尔赛会议的翻版嘛,葡萄牙无条件投降并接受对方开出的一切条件。虽说如今葡萄牙如今没落了,但人家毕竟曾经也是世界霸主,没落的列强,那也是列强啊。怎不能连这仗还没开打,就签订这类似投降书的和平协议吧。
葡萄牙人默不作神,国内的国防军可没闲着。他们似乎根本不知道远在万里之遥的华盛顿,还有人在进行啥子和平谈判。他们收到的命令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拿下澳门,不能让一个葡萄牙军警,趁乱逃离。
这也是为什么国防军在收到命令后,迅速组建三军联合指挥部,首先就对澳门进行了立体的全面封锁,然后军队迅速向澳门开进。原本一个师的兵力就能完全扫荡澳门,但是白凯军还是等到全部五个师的兵力全部到达。出乎人意料的是,这位在参谋部以激进而知名的参谋,第一次领兵分而无比的冷静。在军队集结完毕后,他并没有立即进攻澳门,而是每天大队伍地在澳门目视可见的范围内进行大规模的拉练,尘土飞扬,喊杀声不绝于耳。
那些澳门的军警原本放安稳的心,在此情况下,又提到了嗓眼前。你说,中国人到底吃了啥?为何连英国人法国人的警告也不管了?兵力照样调动无误。虽说他们还没进攻澳门,但这架势,扑过来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而已。这可麻烦了,澳门守不守得住暂且不说,这要攻打进来,小命保不保得住就是个问题了。这真的是中国人?这真的是那些懦弱胆小,就如小绵羊,整天嚷嚷着什么狗屁仁者无敌,仁者爱人,只爱洋人的黄种人吗?
原本信心满满的他们,在几十万军队的威逼下,日夜惶惶,即使是英国人增兵一个团的士兵抵达香港,即使是英国人从印度开来几艘巡洋舰,也丝毫不能减轻他们的危机感。白天,他们随时提防着国防军的进攻,晚上不但要提防着进攻,还在对方突然发出夜训的吼声下,惊得的连觉也睡不安稳。
几天下来,整个澳门区区数千军警那叫一个个眼睛通红,神情憔悴。这般不眠不休的折磨,即使是来自非洲大陆的猛男们,也支撑不下去了。有的人在站岗中,在初夏的烈日下,直接就打起了呼噜。那呼噜声,直盖澳门外的国防军训练脚步声。古怪的是,这呼噜声竟然还能传染,很快,呼噜声此起彼伏,紧接着伴随军官的怒喝,这种状况才稍微缓解。
这个时候,南京总统府,华飞的双眼也微红。几天来,他看似坐镇后方,实则付出的工作精力,可比之前线的将领丝毫不弱。白凯军的冷静让华飞大为意外,本来以为他这般激进的参谋,属于那种猛将类型,没有想到,白凯军的表现,不但冷静的超出华飞的想象,其调动,布谋,尤其是在澳门外的心理战策略,令华飞对这个参谋刮目相看,同时也无比庆幸发觉出这样一位将才。
看完华盛顿传回来向最新电报,华飞面无表情,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花园蓬勃的初夏生机,轻轻松了口气。葡萄牙人还是不愿退步,英法等国似乎失去了耐心,对谈判团施压,即使是美国,也不知道被英法如何说服,立场也开始偏向。再拖下去,对中国可不是好事。英国都开始从印度调来海军军舰,虽然没有实质威胁性,但这也是一种政治表态。
“传我命令,命令白凯军,进攻。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新调到华飞的第一秘书手中的笔一僵,想要说什么,但在几秒后,还是迅速记录下华飞的原话,快速去发电报。
华飞心中微微点点头,他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许多人都在他身边锻炼后,或去军队,或去政府内,成为一方得力干将。而这位调来他身边不到一个月的新人,似乎是叫戚海晨的年轻小伙子,刚从行政学院毕业的年轻人,对华飞的那句话反应程度,还是令华飞颇感意外的。
这句话,包含的韵味,可绝对不仅仅是进攻澳门那样简单。华飞相信他绝对听出了什么,这说明这个孩子很聪明。但他什么也没说,眼中甚至还闪动着一种坚决的色彩,说明他不仅懂得这句话,还能看出这句话将会可能带来什么后果。但他依然坚定地执行,说明他不是胆小不敢谏言,就是心中有着大主见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