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子牙下山

很少插嘴，只是不时说些他在求道途中还有归来之时看到的山川景色，虽然在仙人看来寻常一般，但是对于很少离家的宋异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大堂中不时传出两人的笑声。聊了半日左右，宋异人派人准备了酒席，与姜子牙把酒言欢，因为姜子牙是修道之人，不食荤腥，宋异人就陪着他吃斋菜，当然了，他一把岁数了，那些山珍海味也未必消化得了。吃过饭后，两人秉烛夜谈，这个时候也聊到了主题上。宋异人问道：兄弟你离家四十年求道，不知如今怎样了？是不是如那仙人一般，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姜子牙老脸一红，苦笑道：惭愧啊，兄弟我修行四十年，却一事无成，或许是惹怒了老师，此次是被赶下山来的（当然原始天尊说的是下山另寻机缘，也就是封神事件了，可是这在姜子牙看来就是流放，放逐。），恐怕要让兄弟你失望了。宋异人原本以为姜子牙还会向他炫耀一番，甚至还想自己子孙能不能学些仙法，不想是这种结果，一时连话都接不下去了，过了几个呼吸，他咳嗽一声，打破刚才的尴尬，笑道：那兄弟，不知你修行有什么收获？姜子牙脸上露出喜色，嘴唇一动，就要说些什么，毕竟这个话题还多点，但是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自己有什么擅长的，咽了口口水，姜子牙脸色难看道：或许这些年就是医术精进了些，医治那些疑难杂症倒是信手拈来。宋异人也看出姜子牙的尴尬，就想撇开话题，打趣道：子牙，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不是要抢昆叔的生意吗？姜子牙大惊道：昆叔还健在？他如今怎样？宋异人神色露出回味，‘昆叔身子还好，还是很硬朗的，每日里那店门都是打开，等三个人过后就关了店门，这规矩一直没变过，有一次我重病，想去求医，还被他老人家堵在外面，生意也还行，听说几年前，连西伯侯都去那里求过医，至于他过得好不好，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一到晚上，昆叔是不允许别人在他店中的。姜子牙也是眼中闪过追忆，良久才道：如今天色也晚了，今天就休息吧，日后我们还有叙旧的机会，明日我去看看昆叔吧，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何了。宋异人也累了，打了个哈欠，正要离去之际，姜子牙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他道：兄弟，这是我修行之时，我一个师兄云中子炼丹所得，虽然不是绝顶丹药，可是你吃了，也可以延年益寿，你就收下吧。宋异人也不客气，坦然收下，可惜姜子牙惹怒了妲己，害得他一家都死无全尸，延年益寿一点都没用上。

    第二日，鲲鹏刚刚打开店门，就看到门外那个一身道袍，面目苍老的姜子牙，回身坐在椅子上，鲲鹏笑道：子牙，你求道回来了。说完，就那么躺在那里，既没有问姜子牙在哪里求道，也没有问他如今道行怎样。姜子牙缓步走进店中，看着那个看起来**十岁，虽然苍老可是双眼明亮，中气十足的老人，虽然他没有感应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法力波动，可是冥冥中感应到他的面前似乎是一只洪荒巨兽，透出悠久晦涩的气息。他小心道：昆叔？你？鲲鹏扫了他一眼，这一眼，姜子牙觉得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在昆仑山的种种经历都被人看透，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姜子牙更加确定心中所想，愈加毕恭毕敬了。鲲鹏淡然道：你看出来了，哈哈，贫道倒是忘了，你可不是一般人，能感应到贫道也不算什么。姜子牙不太理解，什么叫不是一般人，难道他人看不出昆叔的身份有问题，姜子牙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依照以前喊昆叔好，还是按照修道人打稽首称前辈好，鲲鹏摆摆手道：你不用多想，我在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何原因，你就不用知道了，对你也没有恶意，你我相见只不过是缘法罢了，不过贫道有一句话提醒你，不知你愿不愿意听？姜子牙恭敬道：昆叔，不，前辈请讲！鲲鹏肃然道：日后你切记，不要多造杀孽，能不杀就不杀，否则因果缠身，免得坏了你的道行，你可千万要记住。姜子牙躬身道：谨遵前辈教诲！心中却是苦笑道：凭我的微末道行，哪能杀得了他人，不让人家弄死就是好的了。当然他也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姜子牙虽然还是因为代天封神，因果纠缠太多，今生大道无缘，但是也挽救了不少人性命，少转世几次，抵消那些业力。原本姜子牙是来看看他的昆叔，可是一来到这里，就发现那个昆叔是个神秘大神，也不敢多留，就离去了。鲲鹏当然也不会在乎他的去留，仍旧开他的医馆，不过不时他会朝着朝歌皇城看一眼，嘴里念叨一句‘不知死活’。

    姜子牙离开医馆之后，就回转宋家庄，谁知道宋异人这个兄弟太够义气了，因为他说过实际上修道无成，所以宋异人就想，既然无成，那就还是寻常人，那不得娶妻有个家啊，就张罗着给姜子牙娶了老婆，也就是扫把星马氏，又专门给他盖了房子，并给他盘缠让他去做些小生意，虽然他愿意让姜子牙在他家里养好，可是姜子牙也不愿意寄人篱下，也怕别人说闲话，就答应下来，只是他一个圣人弟子，虽然修道无成，可是还是有些手段，放不下身段去做那些事情，什么都做不好，连马氏也抱怨姜子牙修道都修到狗身上了。后来一次偶然，姜子牙在宋家庄时，发现那里有小鬼作祟，就亲自出手，以些许手段把那些小鬼送入了地府，宋异人才发现，姜子牙还真的有些手段，就让他弄个店面去给人算命相面，姜子牙觉得这个生计即清闲，也不丢自己掩埋，就同意此事。真可说是天意如刀，就是如此姜子牙还是招惹上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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