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带震碎,身子朝着远方遁去。
原本在九凤头顶准备一枪刺入九凤后背的飞鹏眼中露出一丝嘲讽,身子一晃便又追上,一枪刺出,‘吼!’九凤嘶吼一声,继续飞遁,便是身体再痛,也不敢停留瞬息。
九凤眼看幽冥地府在前,正要加把力,突然身前一道裂缝裂开,一道血光闪出,一下子刺入自己小腹,自己的大巫之身竟然没有丝毫的用处,一个血色的人影钻出裂缝,神念在自己身上一扫,猛地一直血色的爪子一把抓向一只头颅,九凤眼中露出惊慌,正要遁去,那人嘎嘎怪笑,一把抓碎那颗头颅,一个带着混沌色的锦盒出现,被一道血炼卷着,朝着那人飞去。
锦盒飞到半路,突然一道灰光刺出,血炼破碎,血色人影怒喝一声,手持一双把剑杀上前去,正是冥河老祖,盘古之心,若是他能炼化,证道成圣怕是转眼间的事儿,他又怎会不动心。
烛龙手持弑神枪与冥河对阵,一手抓向那锦盒,突然天地一黑,一截道袍扫来,烛龙与冥河看出是镇元子出手,一齐出击,割下半截道袍,但是镇元子另一截道袍已经一扫之下将锦盒收起,只是镇元子却没有回五庄观,而是朝着幽冥地府而去,倒像是给后土送锦盒,相助她证道成圣。
冥河烛龙怒骂着杀过去,镇元子收起锦盒,道袍一甩,竟然将两人收住,可见袖里乾坤之术的奥秘,连准圣人也是一收一个准儿,不过收住瞬息之后,便立即放出,免得伤到自己,毕竟镇元子论道行比之烛龙强些,却不及冥河,冥河手中法宝不少,烛龙更是有杀伐重器弑神枪在手,镇元子又不能靠着地书与人参果树打防御战,只能一路逃遁。
虚无中三道人影看着那锦盒,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三道人影消失,遁入天庭后殿。
昊天看着前方的冥河,镇元子,烛龙,瞳孔缩了又缩,三人道行都高于他,论及打斗手段,更是拍马他也赶不上,但是若让他就此放弃成圣,他不甘心。
后方瑶池终于撑不住了,口中吐出几大口血,连昊天镜都持不住,被震飞了,昊天镜确实是至宝,但是无人敢生出贪念,此物乃是道祖所赐,用来镇压天庭气运,若是自己抢去,怕是自家老师也保不住自己。
众人脱了大阵,虽然对瑶池恨不得薄皮抽筋,但现在却不是时机,赶紧朝着地府追去,虽然明知道希望不大。
镇元子看着紧追的冥河,烛龙,眉头紧锁,烛龙化为苍龙真身,遁速快了些许,冥河虽然有血遁**,但是不敢乱来,毕竟圣人肯定关注着这一切,万一让接引准提逮着机会抢走自己的十二品业火红莲,可就不值了,他也知道夺走盘古之心的希望不大,只是压不住诱惑罢了。
突然幽冥地府一股浩瀚的气息流转,几近圣人,所有人都神色一呆,打斗的冥河,烛龙,镇元子,躲在暗处的飞鹏,金羽,孔宣,后面紧跟过来的如来佛祖,玉鼎真人,所有人全都停住了身子。
怎么回事?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同时也是圣人的疑问,自从盘古之心出世,天机紊乱,虽然圣人可以用神念扫视三界,但是毕竟争斗的都是自家弟子,看着自己弟子吃亏岂不是生闷气,都等着结果出来。
但是那股气息不会感应错,那是圣人出世的气息,之所以几近圣人,而不是就是圣人,是因为境界还不稳定,差了些许,等稳定下来,便会有那种举手投足都可以毁去一方世界的豪气。
天地间,从盘古开天之后,天道之下,第八位圣人,后土圣人证道成圣。
时间往前追溯一个月。
祖巫殿中,蚩尤等人商议许久,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都恨不得剖开脑子,最后,刑天一锤大腿,恍然道:不如我们将嬴政那小子叫来,他曾经试图争夺人界气运,脑子比我们好使得多,不如叫他来,你们看怎么样?几人想了想,觉得此事关乎巫族兴衰,也该他们知道,便将白起与嬴政招进祖巫殿,让他们想个好点子。
白起是个大老粗,也想不出好法子,倒是嬴政摇头晃脑,走来走去,一副思索之色,给了几人些许希望。
过去足足七日,嬴政眼中露出一丝精光,沉声道:几位大巫,属下确实想到一个好法子,但是此法太过冒险,具体如何施为,还看诸位大巫决断。
过去一段时间,九凤,后羿五人收起一个锦盒,朝着幽冥地府而去。
又过去几日,大致就是所有人心神都被后羿五人吸引而去的时候,嬴政悄悄出了祖巫殿,怀中揣着一个锦囊,正是后土所赐的锦囊,里面传出若有若无‘砰砰砰’的心跳声,驾着遁光,贴着地面,从另一个方向朝着幽冥地府而去。
轰得一声,一股冲天气势降下,便是镇元子等人也是身子一晃,才定住身子,躲在暗处的孔宣,飞鹏,金羽,三人头顶闪着一丝淡薄的蓝光,将圣人的威压挡下,护持三人无碍。
后土证道混元,虽然有多方相阻,但是终究是历劫成圣,也不能对自己同道的弟子太过严厉,否则日后不好相见,再说那些人也是奉了圣人法旨来做过一场,让世人知道成圣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历经万劫,所以对于他们相阻之事只是让他们出些丑便放过他们。
冥河烛龙感应到后土证道成圣,也知道锦盒中的根本不是盘古之心,心中大骂设计之人,回归道场,免得后土寻他们麻烦,毕竟他们可是铁了心抢夺盘古之心。
镇元子苦笑一声,却没有回去,而是收起锦盒,等着后土圣人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