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也无一只,巨船却自行颤颤悠悠地调转方向,向天饱和玉麒麟的方向追去,唯有叹息声越发响亮。
天饱已觉得身后yin风凌烈,神识发现是巨船追索不由吃了一惊,连拍玉麒麟令其加快飞遁,玉麒麟亦怒张四蹄抵死奋飞,始终让巨船距之遥遥!
“嗖嗖嗖!”巨船上竟凭白放出无数利箭,幸亏天饱穿了诡异披风,利箭纷纷被披风所阻,自云间坠落,唯有一支擦着天饱头皮飞过,他的头顶顿时一阵灼痛,神志随即有混沌之象!此箭必有邪毒!天饱扭身用渲海弯刀不断斩断利箭,同时屏息凝神极力用真气将头顶被扎入的箭气困在原地,令其无法随经脉扩散,
苦苦支持到玉麒麟钻出云层,看到了人极峰熟悉的景象,天饱方才松懈了一下。
只是这瞬间的松懈,即铸成大错,箭气瞬间贯通了他的奇经八脉,顿时往后一仰,从玉麒麟背上跌落下来!
黑暗,周围一片黑暗,除了那朽木和怪味是天饱熟悉的,其他一概看不清楚。 神识毫无用处,灵觉残余不多,天饱只知道,自己被带刺的东西狠狠捆绑了起来,不知身处何地,亦不知敌人是何物。
“你好大的胆子啊,唉。”一个男子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还带着一声叹息。
那叹息正是yin森巨船上发出的,眼下竟被困于此,天饱尽力调息,希望能重新调动神识,一窥究竟。
“勿要徒劳费力,神识在此鬼船上丝毫无用武之地!”男子好厉害,竟然一针见血说出了天饱的图谋。
天饱问:“请问你是何人?又为何在我吞噬派的八珍宝舫之上?”
“按辈份,你也该喊我小祖师爷了,八珍宝舫?哈哈哈,你看这鬼船哪里象个宝舫的样子?”男子讥笑着说,笑声也是尖利刺耳,让人浑身不适。
天饱灵机一动,问道:“莫非阁下是肖沉前辈?”
“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个名号。”男子的声音似有欣慰之意。
“吞噬派历代掌门之位,都被我供奉于超凡峰追思殿内,前辈的名号又怎敢遗忘?”天饱语带恭敬。
“再过些时辰,你也要被供起来了。”男子说出了句骇人话语。“为何?”天饱急问,吞噬派刚得重建,百废待兴,大业未成自己怎可在此丢了xing命?
“你不该听信流言,开启所谓八珍宝舫,我也是亲身尝试后方知此乃诡计也!可惜世上并无后悔药吃了!”男子的声音颇为痛楚。
听了这话天饱浑身冰凉,难道没有八珍宝舫、亦没有至上神器,一切皆是yin谋?可红煞无论如何也不像那jian佞之人,可这流言又是从何人嘴里传出贻害千年?
渲海弯刀不在手上,启天宝钥不在脖子上,玉麒麟和诡异披风皆不知所踪,天饱竟然被对手吃得死定,输的一塌糊涂!更可怖的是,这对手隐于无形,是谁都无从知晓!
天饱疑虑陡升:“掐指一算,前辈已失踪一千多年了,一直被困于此船无法逃脱么?”
“若能逃,还轮得到你做掌门么?”男子的声音低沉许多。
“你我的对手隐于何处?是何方妖魔?”天饱暗想我断不会与你在这鬼船里耗上千年,定要想法子逃走!
男子惨笑一声:“对手不是人,也非物,乃是一法阵!”
天饱奇了:“何等法阵?何人所布?”
男子吐出令人意外至深的答案:“这是甚么阵我也不甚明了,但此法阵,定是咱吞噬派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祖师爷所布,普天之下再无他人!”
祖师爷布阵,禁锢后代掌门?天饱惊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