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璀璨奇光.心中一惊.欲催动寒冰光柱破了此阵.可惜晚矣.
天饱元神火球瞬间剧亮.那虚空中破碎的烈焰火柱也在瞬间合一.便得更加烈焰无边.挟带全真道法最大乘的旷古奇威.将寒冰光柱吞噬其中.
髯须男子被这凶悍的巨大力道逼得喷出一大口鲜血.几乎无力加持寒冰光柱.战局转眼改观.
如今的烈焰火柱已今非昔比.天饱法力按道家传统修真级别已跃升一级.从“大乘之境”跃入了“飞天之境”(因妖道所传吞噬**与道家传统修真级别迥异.那吞噬**还是要逐级攻破才可).
“小子.你从哪里偷学的全真**.”
髯须汉子眼看真元要被烈焰火柱吞噬.极为不甘.口中滴血如线.嘶哑着嗓子问道.
“偷.死到临头你还血口喷人.小爷我从未做过偷鸡摸狗之事.”
天饱冷笑一声.烈焰火柱顷刻便将寒冰光柱悉数吞噬.只需再轻拍一掌.髯须汉子便落得个尸骨全无的下场.
髯须汉子痛呼一声:“想不到我堂堂‘寒冰魄手’竟然要死在一个无名小子手里.”
“寒冰魄手.我看你这是阴毒邪手.灭了也罢.”
天饱冷面无情.烈焰火柱随手势而动.悬于髯须汉子头顶.便要轰然落下.
“少侠手下留情.”
一声苍老的急呼从飞云渡传來.天饱扭头一看.原來是个须发皆白的清瘦老者.身边立着绿情姬和玉麒麟.
“少侠.老朽乃是洞天老叟.望看在我老脸薄面之上.放了‘寒冰魄手’一条生路罢.”
老者说话间已脚踩着峡谷间那条绿叶变成的串子.足踏白光.轻飘飘地來到天饱身边.观其真元法力.定在天饱之上.高到何处一时尚难下定论.
“大师.我寻你好苦.晚辈放过他罢.”天饱怎能拂了洞天老叟的面子.毕竟他还有魔血神圭之事相求.
“多谢少侠.寒冰魄手.何人派你在飞云渡阻我见客.快不退下.”
洞天老叟不悦地对髯须大汉道.拂袖示意他速速退避.
寒冰魄手虽说在华山派位列三大高手之一.但此时算是捡了条命來.再多的恨也只能埋在心里.但他并未谢过洞天老叟.冷哼一声裹着那团灰烟恨恨而去.
“桃叶一脉弟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话.”洞天老叟摇头叹了一声.
天饱见这洞天老叟虽看上去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却红光满面器宇轩昂.自有一派宗师风范.
“大师.在下噬山天饱.來此原本只是有件要事求见于您老.未料华山派高手接连阻拦.还要杀我女友.因此动了干戈.还望大师恕罪.”天饱双手作揖道.
遥遥听得天饱称呼自个为其“女友”.绿情姬心中一暖.
“不妨事.他们的烂习性我晓得.我华山派如今人心不古.贪图权欲之争.实在令人心寒.”洞天老叟抚须长叹.
“大师.天饱此行乃是有要紧的事请教.”
“绿姑娘方才已和我说过一二.且随我回洞府.细细道來罢.”
洞天老叟仿佛足不沾地.沿着那串绿叶又回到飞云渡.天饱也紧跟而上.落于峡谷对面.他微笑地看了看绿情姬.绿情姬面颊一热.低下头去.
他们随洞天老叟走过仙人桥.便來到了老叟的洞府“别有洞天”.
“别有洞天”乃是生生刻在峭壁上的一个宽敞洞穴.洞穴不奇怪.奇得是从洞中长出了一株漫无边际的灵果树.冬末春寒料峭.这树不仅枝叶郁郁葱葱.还挂着无数晶莹剔透的奇异鲜果.鲜果形状酷似蟠桃.却又不是蟠桃.每只鲜果都璀璨闪亮.还散发着阵阵清香.
洞天老叟带天饱他们进得洞來.落座于石桌旁.
天饱闻这鲜果清香喜人.消耗真元过甚腹中甚为空虚.不由得喉头干涩.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着实有些尴尬.
洞天老叟微微一笑.随手一挥.数十只鲜果便听话般地飞到了桌上.
“天饱少侠.绿姑娘.我华山派待客不周.见笑.先用些鲜果罢.”
天饱尴尬道:“大师.你有一事不知.方才有贵派金蛇银蟒兄弟要对绿姑娘下手.被在下灭了.”
洞天老叟淡淡道:“我说峡谷中怎地腥气那么重.”
天饱斩钉截铁道:“如若贵派追究起來.此事当由天饱一人承担.与大师无干.”
“少侠.快吃些鲜果吧.我这鲜果可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得.”
洞天老叟似乎对此事完全沒有兴趣.手指弹了弹.一只鲜果飞到天饱嘴上.堵个严严实实.
“唔.”天饱刚要说话.正好被这鲜果塞住了嘴.
绿情姬看他那傻样.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天饱涨红着脸连吃了数个鲜果.顿时觉得气力充足不少.也给玉麒麟吃了数只.
“魔血神圭现在何处.”洞天老叟双目精光流转.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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