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朽也从未见过。”
天饱听得云里雾里,问道:“大师,烦请指点,何为五行轮回。”
洞天老叟并未立刻回答,先对着魔血神圭缓缓吹出一口真气,其表面如同凝结了一层寒霜,但顷刻间寒霜便被神圭发出的热气所融化。
他又从掌心催动了一团烈火,悬于魔血神圭下炙烤,神圭表面又渗出若干血色水珠,烈火渐被浇熄。
天饱浓眉紧锁,这魔物竟然懂得相生相克,善于化解之道。
洞天老叟也说道:“看到沒,此神圭遇火则水,遇水则火,属性变幻莫测,五行轮回于一身,实难找到相克之物,老朽还有琐事在身,二位失陪了,恕不远送。”说罢竟板起面孔,转身欲往洞穴深处走去。
这老叟竟然下了逐客令,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天饱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绿情姬连忙低声对天饱道:“这老叟极爱收集法宝,你可将那支镇海玉箫拿來献上。”
天饱连忙说道:“大师请留步,你若能帮忙将魔血神圭禁制解除,在下便将镇海玉箫送你。”
“镇海玉箫。”洞天老叟收住脚步,转脸过來,已是满面堆笑,在天饱眼里早已失了轩昂气度,变得与市井小民无异。
“大师,玉箫再此。”天饱从怀中掏出镇海玉箫,缓缓放于石桌之上。
冷风吹入玉箫洞眼,发出若隐若现的箫声,如泣如诉,如天籁之音,好雅器,洞天老叟眉开眼笑地走回來,对天饱道:“若要我完全解除魔血神圭禁制,除了这玉箫归我,你还得替老朽去做件事情。”
天饱心中气结,这老头儿怎地如此贪婪,看來华山派上上下下就沒有一个正派人物,他得了宝贝还在额外条件。
遂闷声问道:“做啥事情。”
洞天老叟笑道:“少年人,老朽断不会亏待你,你拜老朽为师,作为我洞天老叟的关门弟子,代表我枫叶一脉去参加武林新人大赛,不过,只拿第一,不得沦为第二。”
天饱和绿情姬面面相觑,这洞天老叟沒得了失心疯吧。
随随便便认个关门弟子,还死命弟子要在什么狗屁新人大赛拿第一。
这老头儿不就是仗着有些法术,掐准了自个淬灭魔血神圭心切罢了,天饱暗暗自责,江湖人心险恶,下回定要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和盘托出实情,令自己陷于被动。
他硬着头皮又喊了声大师,问道:“为何我一定要拿下武林新人大赛魁首之位,莫非您老就沒有其他传人。”
洞天老叟缓缓独步到洞口,背对天饱和绿情姬,负着双手叹道:“我枫叶一脉原本有个天分极好的传人,不幸于百年前走火入魔,被竹叶、桃叶两脉以清理门户之名屠杀,这一百年來,老朽在江湖苦寻可承我衣钵之人,却每每失望而归,如今见了你的天赋,方觉得堪可承继我绝门法术。”
“晚辈难当此大任,何况天地大劫近在眼前,新人赛耗时甚久,一轮一轮的比拼下去不知何时才可脱身,大师,恕天饱实难从命。”
洞天老叟冷笑一声:“究竟是老朽的面子重要还是所谓天地大劫重要,我忍了百年,就指望今朝扬眉吐气一雪前耻,你,竟然要令我失望不成,再说了,魔血神圭无法淬灭的话,你去找混沌异魔岂非是白白送死。”
天饱呼出胸中一口郁结之气,沉思未答,洞天老叟说的沒错,此番魔血神圭若还是好端端地,定然会不敌混沌异魔,可这武林新人争霸赛,搞不好收不住手,还会造下杀孽,也实在是他不想沾边的烂事。
但眼下洞天老叟语气决绝,一副非此不可的样子,到底该如何是好。
天饱思索再三,横下心來,黎民苍生的性命远远比这新人赛中寥寥数人的性命要重要得多,如今为了淬灭混沌异魔的本心,也只能暂且答应洞天老叟的威逼利诱。
天饱点点头道:“成,新人赛分几轮,在哪个山头摆擂,我前去就是,那个,绿姑娘,你替我在这里盯着大师,抓紧淬灭魔血神圭。”
洞天老叟又露出阴阴一笑:“无须绿姑娘费心,待你打到最后一关之时,老朽自会将这魔物淬灭。”
真是条老狐狸,方才还一片谦谦君子的气度,眨眼就露出了贪婪残忍的本性,天饱心中暗暗骂道,沒好气地问道:“敢问魔血神圭第一百零一道禁制,大师可有方法克解。”
洞天老叟冲他眨眨眼:“老朽方才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只是不知你是否舍得。”
天饱见他笑得乖张,问道:“为何我舍不得。”
洞天老叟目光飞快扫过神兽玉麒麟:“须得你那玉麒麟的心肝,取出來做引子,方能破解那最后一道禁制。”
“沒门。”天饱吼道,他怒了,恶老头竟然想挖玉麒麟的心肝,连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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