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提醒。”
天饱话音未落,擂台上跃入一道黄色的身影,便听到有人大叫道:“奇峰來了。”人潮又一阵猛烈的涌动,红衣少女实难自持,顿时被挤到了天饱怀中。
所幸天饱定力非凡,如同一尊铁塔,硬生生挡住了人流。
可身旁还有一瘦高少年吃不住人潮涌动,冷不防被人流冲下悬崖,直直坠下,他身边另一位矮胖少年急忙伸手去拉,竟被瘦高少年连带着坠了下去,看样子这两少年还未修炼到御法宝飞行境界,眼看着就要葬身在此,众人惊呼连连。
天饱单手抛起诡异雄披风,向下喊道:“拽住披风。”
披风逆风而下越变越大,两少年先后都死死拽住披风一角,被天饱猛然发力从悬崖下拽了回來。
众人连忙识趣地向后退散,腾出地方,又对天饱赞叹不已,纷纷嘀咕道:“这猛汉子是哪个门派的,好生厉害啊。”
两少年脚刚沾到山石,便齐齐向着天饱跪拜:“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天饱微笑着打量这俩愣小子,说來也怪,俩小子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形成鲜明对比,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高瘦白的少年进而说道:“少侠,在下乃是大理义卿门公孙氏,在下公孙俊彦,这是我堂弟公孙有莽。”
天饱连忙将这兄弟二人拉起。
有人从旁赞道:“大理义卿门,真乃江湖第一侠义帮派,但凡路过大理的江湖人士都可去义卿门歇脚白吃白住,每年公孙老爷子花在迎來送往就不下百万两白银啊,要是在大理遇到不平之事,找公孙老爷子定会拔刀相助。”
天饱定睛一看,发话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后站着个后生,想必也是送子侄前來参赛的江湖中人。
高瘦白的公孙俊彦连忙说道:“前辈过奖了。”
黑矮胖的公孙有莽却大大咧咧道:“这算啥,俺爷爷说光去年咱义卿门就花销了五百万两银子。”
“五百万两。”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天饱也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区区苗疆的一个帮派,每年哪來的巨额银两,又用到了何处,公孙俊彦神色有些慌乱,连忙拽拽公孙有莽的衣袖,示意堂弟别再多言,天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好在此时华山派弟子奇峰和恒山派弟子红莲已开始过招,众人的目光悉数被吸引到了擂台上,悬崖边又开始拥挤起來。
“小心点,拽好了。”
天饱担心再出祸事,腹诽争霸赛主办方也不晓得在这危险的悬崖边拉根铁索,便将诡异雄披风化作一根长绳索,令立于悬崖边观战的少年们都拽着,避免再掉下去。
他此刻俨然成了维持赛场规矩的兄长,少年们已被他方才的壮举深深震撼,难能不从。
“壮士,小女子好生仰慕你啊。”
天饱这才发现怀中的红衣少女片刻未离,仰头甜甜笑着看他,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
他连忙将红衣少女推开,连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姑娘过奖了。”说罢直盯着擂台上正在过招的两位。
那位黑衣男子眼神犀利鹰鼻薄唇,神情冷峻,想必就是华山派十大弟子之一的奇峰;另一位在严寒天气里身披红色霓裳,如同一团烈火,妖艳而狂热,简直让人无法相信,那是以门规森严著称的恒山派定慧师太座前高徒。
天饱一颗心都扑在擂台上,而胸前红衣少女一颗心扑在他身上,她那聪慧的眼眸将他上下打量个遍,还露出盈盈浅笑。
三招刚过,奇峰竟然露出了破绽,天饱微微一笑,此乃奇峰过于轻敌所致。
奇峰刚上擂台,见对手是个女人,便随意敷衍了几下,孰料红莲女虽然生得娇小妩媚,却出手狠辣招招逼命,令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就在此时,红莲女手中陡然多出一朵璀璨血莲,血莲只有三寸不到,周身却洋溢着宝华之光,在红莲女的掌心滴溜溜飞旋回转,越转越快,奇峰竟似怔住一般,木愣愣地看着血莲,任由血莲猛然飞來将他眉心旋出一个血洞,奇峰瘦高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一擂只打了片刻,两个时辰的期限此时还未过十分之一。
结果如此出人意料,方才还喧嚣不休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天饱早已催动阴阳四瞳,将奇峰被血莲削开眉心的一瞬看得极其仔细:红莲女最后露出诡异的一笑,血莲内不可思议之速跃出一道紫光直入奇峰面门。
华山派的弟子无可奈何地报出:“第一擂,恒山派红莲女胜出。”
奇峰被孤云和另一名黑衣弟子神情紧张地抬下擂台,红莲女眼中闪过一抹骄横……
想不到新人争霸赛第一擂便堂而皇之地用上了违规的暗器,还堂而皇之地赢了,可见黑幕匪浅,天饱提醒自个,下面迎战时定要谨慎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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