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声透着深入骨髓的悲戚和苍凉,台下那些坚持要看完高手过招的新人们,前來参赛的一股豪情顿时被吹得烟消云散,个个心头说不出的悲伤,有个别姑娘,已掩面抽泣起來。
天饱也觉得胸口像被何物哽住了,抓挠不得,十分难受,他心里明白,洞天老叟法力无边,加上镇海玉萧这个深埋刑天海近千年的法宝,催动出扰人神智的魔障。
但他注意到,台下的公孙俊彦,一幅坦然自若的神情,丝毫不为萧声所动,难道这小子法力在自个之上,天饱自此对公孙俊彦多留了个心眼。
此时孤刃也似乎被萧声打动,“殷欢”在离洞天老叟面门一寸之距戛然而止,被他缓缓收了回去,血色长剑“殷欢”在虚空中拖出一道殷红轨迹,很不情愿的被孤刃收入剑鞘。
孤刃神色凄然,缓缓道:“洞天,当年你我、骄阳和师父在凌绝顶望月吹箫,你吹的也是同一首曲子。”
洞天老叟并未回答,而是全神贯注地继续吹着镇海玉箫,箫声如泣如诉,直吹得冷血无情的孤刃禁不住双目含泪。
台下已是抽泣声一片,众人皆被箫声所感,红菱女更是泪流满面。
天饱明知这箫声乃是洞天老叟有意施出的法术,却禁不住伤感。
想起远在噬山的白菲和小饱,他的思念如同排山倒海汹涌而來。
一曲终了,孤刃方从回忆中惊醒,暗叫不好,洞天老叟的心魔诡术真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境界,连孤刃这法力已达盘古之境的高手都无法摆脱,单从这一点來说,他已是败给了洞天老叟,看來要灭了天饱不易,洞天老叟这个做师父的首先便是一大阻碍。
孤刃思绪瞬息万变,面上神情阴晴不定,手掌死死按住腰间佩着的长剑“殷欢”。
洞天老叟潇洒地将镇海玉箫收入袖中,正色道:“孤刃,你可知今日我为何要吹这曲‘风云醉’。”
孤刃干笑一声:“难为洞天兄有如此雅兴。”
洞天老叟颔首捋须道:“你我十年未见,今日特來邀你去‘别有洞天’一叙,小辈们的场子,我们这些老人家就别搀和了,來來來。”说着便挽起孤刃的手。
孤刃正欲推脱,却在台下人群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四目如电光火石般相对一下,他便放弃了推辞,爽爽快快地与洞天老叟携手飞腾而去。
眼看着华山派绝顶高手之间的惊天对决化为老友相聚,台下的新人们啧啧叹息不已,有的少年大声表达着对洞天老叟的无限崇拜敬仰之情,还有人对天饱羡慕不已:“少侠能作为洞天老叟的关门弟子,真是前世修來的造化啊。”
“这神兽,莫非是洞天老叟降服、送与少侠。”红菱女走到天饱身边,摸着玉麒麟的白光鳞甲,爱不释手地问道。
天饱笑笑,他知道洞天老叟计谋甚多,此番把孤刃引到洞府中绝非仅为了救他那么简单,难道与破解魔血神圭的禁制有关,一时想不透。
他未及回话,却看到公孙有莽和秦川拉着孤云急匆匆地跑过來。
“天饱兄,你沒事就好。”秦川看到擂台上此时已空无一人,原本心里一惊,后又看到天饱好端端地在擂台下站着,才放下心來。
孤云满面羞惭之色,结结巴巴道:“天、天饱,我爹既然走了,你我继续比试罢。”
天饱点点头,他要抓紧时辰过五关斩六将,尽快拿到武林新人争霸赛的魁首,迫使洞天老叟快些淬灭魔血神圭。
孤云与天饱双双重新跃入擂台。
此番比试彼此都使出了最高法力,终究天饱法力高出一筹,吞噬光柱即将对孤云透体而过之际,被他硬生生收住,令孤云毫发未损。
孤云到底是君子风范,面带羞惭地双手抱拳道:“天饱,你赢了,孤云输得心服口服。”
天饱也回礼道:“在下蒙孤云兄承让。”
干瘪老者不知从何处冒了出來,满脸堆笑地上台宣布:“武林新人争霸赛第十擂台第十四场,华山派枫叶一脉弟子姬天饱获胜,第十五场,华山派枫叶一脉弟子姬天饱,对战恒山派俗家弟子红莲女。”
台下顿时激动起來,红莲女在主擂台首战轻轻松松便赢了华山派十大弟子之一的奇峰,她此番來挑战天饱,定然是一场激战啊。
天饱立于台上泰然自若,不论对手是谁,他都会倾尽全力取胜,秦川、公孙有莽又替天饱担忧起來,红菱女却一晃不见了踪影,独孤伟杰若有所思,抱着断刀残刃独自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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