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立于虚空之中。
他叹道:“定慧,魔血神圭在我这里不假,但是关于定宜,我说的都是实话,只可惜你再也听不到详情了,你之定数,便是今日命丧华山。”
他看到定慧师太那把法剑被**力崩开,插在一座山峰上,便去取下塞入袖中,拍拍身上的灰尘,飘飘而去。
此时天饱在洞天老叟的洞府“别有洞天”内,在绿情姬提示下拿出从邢天海中得來的鲨鱼牙齿,秦川帮着淬磨了一小段,在众人的目光下和着水服下。
很快毒性全消,天饱额头上的那道很深的鞭痕也止住了流血,绿情姬缓缓呼出一口气,众人也跟着放下心來,先前在仙霖阁见天饱浑身瘫软、满面鲜血,大伙都着实吓了一大跳。
“多谢各位兄弟。”天饱觉得自个运气极好,每到一处便能结交几个生死兄弟,患难见真心。
公孙有莽开怀大笑:“天饱兄,沒想到这鲨鱼牙齿也能解毒,俺算是开了眼啦。”
公孙俊彦却将鲨鱼牙齿讨來细细端详,说道:“这莫非是刑天海的虎皮鲨齿。”
“好眼力。”天饱笑道:“俊彦弟莫非去过刑天海。”
“沒有沒有,只是听家父提起过。”公孙俊彦支吾道。
“哦,义卿门公孙老爷子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天饱微微一笑:“众位兄弟,方才劳累得紧,大伙吃点这灵果吧,很补真元。”
说话间他便从洞口摘了数十只灵果扔给独孤伟杰他们,自个也拿了两只在手里啃着,又扔给绿情姬两只,还示意绿情姬借过一步说话。
天饱走到洞外:“绿姑娘,之前你陪洞天老叟在这解除魔物禁制,有沒有什么可疑之处。”
绿情姬摇摇头:“沒什么可疑之处,你一去打擂台,老叟便在洞内开始琢磨魔血神圭,之后來了个中年男子,神色凌厉,陪老叟喝了会茶便走了。”
“你可知,魔血神圭被他解除了几道禁制。”
“他好像还未开始解除,我不停催他,他只是含笑不语。”
好奸猾的老叟,天饱胸中怒气翻滚,这老叟仗着有求于他,便在这拖延时间,自个傻乎乎地去打擂台,担着枫叶一脉结下的恩怨是非中圈套,他倒好,连魔血神圭一道禁制也不解除,如今哪里还有时辰可耽搁,黎民苍生在老叟眼中一文不值。
此时整个华山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大震动,“别有洞天”也被巨震震动得摇了三摇。
秦川叹道:“洞天老叟和无患子肯定在生死鏖战之中。”几个少年眼中都露出渴慕之色,何时他们也能成为高手御剑江湖霸道纵横。
天饱灵耳辨识出巨震真元浑厚,几乎达到大圆满地步,心中更是焦急。
他想到方才在仙霖阁和洞天老叟擦肩而过,老叟那复杂眼神,虽然其本心被遮蔽得严严实实,但他的窥心术已随法力悄然增长,天饱已能断定,洞天老叟绝非善类,更不可能真心协助他将魔血神圭淬灭,可老叟法力如此高强,如何降服。
天饱想到这里,横眉倒竖,低声对绿情姬道:“这老叟不是好鸟,我恐怕已上了他的圈套,咱们要速速去找他,想法子索回魔血神圭。”
绿情姬也对老叟古怪行为心下生疑,随之点头。
正准备出发的当口,洞天老叟悠悠飘回洞府。
看到他原本衣冠楚楚的长衫被黑灰烟尘弄得乌七八糟,连胡须眉毛都是灰黑色,大伙不由得哑然。
“少年们,我回來了。”洞天老叟朗声说道,颇有几分得意,弹指间他就灭了华山派自己师伯辈分的无患子,和恒山派顶尖高手定慧师太,自个的法力放眼天下他若称第二,谁人敢做第一,。
天饱微笑道:“师父辛苦,先來盏香茶。”
洞天老叟拍拍身上尘土,依旧器宇轩昂地落座,颔首道:“徒儿委实贴心,先來盏茶罢。”
公孙有莽按耐不住心中好奇,上前问道:“洞天大师,那无患子成了您老手下败将。”
洞天老叟笑而不答,反问道:“你猜猜。”
公孙有莽挠挠头,想说话被公孙俊彦一把拉过來,公孙俊彦责怪道:“这还用问,洞天大师毫发无损地归來,无患子定然一败涂地。”
“哈哈哈,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可惜你來晚一步,我已收了天饱做关门弟子,要不便是你了。”洞天老叟的笑声愈加狂妄,天饱、绿情姬和独孤伟杰面面相觑,听得不甚入耳。
“师父在上,请受公孙俊彦一拜。”
众人瞠目结舌,公孙俊彦竟然顺杆子往上爬,瞬间就伏在地上认洞天老叟做师父。
洞天老叟面带不悦道:“哎,我已收了天饱做关门弟子,你这么一拜不是难为我要做那不诚不信之人。”
“师父收天饱兄乃是枫叶一脉嫡系正统,弟子恳请师父收下,作为俗家弟子看待,师父若不答应,弟子便跪在这里直到天地重开!”公孙俊彦嘴脸毕露,巧舌如簧,瞬间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
“师父,您就收下他罢。”天饱劝说道,他有要事在身,再也不想被这些烂人琐事纠缠浪费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