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衣角。
定神一看,他不由得苦着脸说道:“大师兄,干嘛啊。”
泰山派大弟子端木雪岩,身材魁梧的俊朗大汉,瞪着眼睛吼道:“你小子又发什么神经,把到手的胜利拱手让人。”
胡啸天忿忿地将大师兄的手给拂开,怒道:“你懂什么,明明是天饱及时收手饶了我一条命,整天就知道赢赢赢,你快变成和师父一样的人了。”
端木雪岩看看周围,将他拉到一块巨石背后,用手戳着胡啸天的脑壳,压低了声音骂道:“我在台下看得分明,你完全有机会灭了姬天饱,是不是你那菊花瘙痒,看上那小子了。”
胡啸天气得粉面通红,“唾”地将口水吐了端木雪岩一脸,怒骂道:“你才菊花瘙痒,你和师父的菊花都欠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档子丑事,此番派我來,只不过是做个垫背的罢了。”
“小冤家。”端木雪岩连忙用大手捂住胡啸天的嘴,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我心里有你,换了谁,听到这番逆天的话你还有命沒有,。”说着,看胡啸天粉面星目十分可爱,不由得眼里柔情似水,一张嘴就要硬凑到小师弟唇边。
胡啸天拼命挣扎,怎奈“白起”宝剑在腰间未能抽出,他的力道难以抵御大师兄,只好拼了,猛地张嘴狠咬了端木雪岩的大嘴一口。
“哎哟。”端木雪岩的嘴立马鲜血直流。
“我告诉你,端木大猪头,别老想欺负我,胡小爷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就叫姬天饱,气死你,滚开。”胡啸天不解恨地又在大师兄裆下踹了一脚。
“你个小混蛋。”端木雪岩捂着裆部疼得冷汗直冒,片刻后再看看,哪里还有胡啸天的身影,小子早撒丫子颠了,这个小师弟,一直都如此的率性而为,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占据了端木雪岩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这边天饱谢绝了众人相扶,说想一个人静一静,独自來到和洞天老叟吃酒的那个亭子里,闭目凝神,开始调息。
今日擂台已经全部结束,他要抓紧将元神修复,连夜赶回噬山,明天还有三场擂台赛要战。
亭子里还残余着天饱和洞天老叟方才吃剩的酒菜,天饱觉得有些饿了,便大快朵颐,将酒菜吃得干干净净,未曾想,在地上发现一个乌黑圆溜的物件,似是洞天老叟遗落于此。
此物好像在何处见过,天饱想起,这只圆石好像是洞天老叟打开石门的法物,赶紧揣入怀中,沒想到得來全不费工夫。
胡啸天法力刚过大乘之境,剑气只是一时霸体,实则对天饱所伤不算严重,加上他早已服下枫叶一脉的护体灵丸,挡住了九成煞力,他闭目半个时辰,便已将受损元神悉数修复。
他缓缓睁开双目,往噬山方向催动阴阳四瞳,方才与胡啸天打擂前他便心急如焚,不知飘忽出了什么状况,对千里传音毫无回应。
阴阳四瞳乃是一个奇怪的法术,虽说天饱法力如今已逾越飞天之境,阴阳四瞳却沒有突破万里之距,噬山眼下正离华山一万多里,阴阳四瞳竟然无法穿透虚空看到那里的状况。
事不宜迟,天饱站了起來,他要立刻折返噬山,一切事情都要放在噬山之后,那里有他的挚爱亲朋,是他最需要捍卫和守护的地方。
他打了个呼哨,玉麒麟便腾动而至,天饱翻身而上,飞快地消失在华山半空的云雾之中。
“哇,想不到天饱竟然有这么一匹威风凛凛的神兽。”早已偷偷埋伏在周围的胡啸天看着天饱背影,如痴如醉的样子:“看他那帅气逼人的背影,真的不想再参加什么破比赛,好想尾随而去。”
胡啸天一拍脑袋,总之这次比赛也输了,师父看到自己定要严加责罚,还不如就跟着天饱浪迹天涯不亦快哉,看天饱方才手下留情,沒准也对自己有些喜爱,天饱在胡啸天眼里,如同清冷秋风,潇洒爽快,却带着一丝温情,也吹散了他心头堆积已久的阴霾,原來这世上还真有个汉子,抛弃名利关系,愿意为了保全啸天的性命甘愿自个吃亏,好难得。
胡啸天被天饱的出现拨动心弦,陷入回忆之中。
他自幼便在泰山剑派习武,泰山剑派掌门“月下候”嗜好断袖之癖,在江湖中传闻已久,月下候从不收女弟子,收的每个男弟子都是相貌出众,还喜欢和弟子们搞些花样,胡啸天因为长得最为标致,在同一班辈弟子中年纪又最小,深得月下候宠爱,月下候对其垂涎三尺,只是碍于胡啸天率性的脾气不敢妄动。
胡啸天慢慢长大,对月下候的一些无耻行径也有了些了解,所以一直对师父和几位师兄颇为不满,好容易熬到这次新人争霸赛可以出來透口气,难能轻易放过良机。
华山此刻已是夜色苍茫,胡啸天心头却点亮一盏明灯,他将宝剑“白起”请掷于半空,纵身一跃御剑而飞,追逐天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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