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化为雪花打造出冰冷至煞的新天地。
小亲在狼狈不堪地用宝剑拼了命舞动,避免娇躯被无穷血线贯通爆体;
菜刀王五追杀着香菱已跑到了另一个山头;
蝶衣、绿泊原本观战,见那举止扭捏的小子祭出剑法竟如此厉害,连忙地招呼弟子就近躲避。
唯有玉绵,独坐在山石上的那把宝椅上,纹丝未动,周身浮现出一层碧绿气焰,将剑芒蔽于体外。
此乃她当年被祖婆婆逼迫于龙吟湖底苦苦修炼,修成的绝世护体《水煞衣》,平常她极少将这绝活露世,此番施展出來,全因此时更应凸显掌门的高明,给弟子信心。
胡啸天剑芒不单覆盖了玉女峰,整个素山都在经受凌厉剑雨摧毁,飞禽走兽夜半惨呼连连,还有分散在其它山头的素贞派弟子被万剑穿心,甚至连躲避不及的奇门噬神弟子也有些伤亡。
“当啷。”一声脆响,胡啸天手中的“白起”宝剑被突如其來的浑厚大力道震得飞出手去,漫天剑雨戛然而止。
他原本满脸得意狂傲之色变成了忐忑不安,低声喊道:“天饱兄。”
天饱满面怒容,恨不得将胡啸天乱剑诛心。
他扭头冷冷对玉绵道:“玉大掌门,莫非你的心已被湖底的寒气浸泡得毫无温度,这么多弟子白白送命,此战还不收手,你绝不是我的对手,今日我暂不和你计较,待我办完大事定会來与你把账算清。”
玉绵已从那挡出的一剑威力判断出,天饱法力已跃过飞天之境,素贞派上下确实不是其对手,便冷冷对小亲道:“小师妹,命弟子们收手,带我回殿。”
小亲狠狠地瞪了天饱一眼,忍着怒气抱起玉绵,御法宝飞回了素贞派老巢。
天饱看着小亲一双妙目中全无半点情分,只有忿恨,不由得心中一酸。
他转身对胡啸天怒问:“你这妖人,为了卖弄法力下手歹毒,竟敢平白害死几条人命,难道名门大派的侠义二字被你丢到脑后不成。”
“我,我不是有意的。”胡啸天深深懊悔,低下了头,他自知犯下大错,剑阵杀了敌手也就罢了,竟然误伤噬神弟子,天饱岂能不跳脚。
“你为何跟踪我來到噬山。”天饱狞声道,双目透着蚀骨寒意,用秋枫剑挑开胡啸天的衣襟,冰冷剑锋直抵他那可媲美姑娘家白皙柔嫩的肌肤。
方才幸得驭鬼仙师及时赶到,大伙齐齐催动最高真元,几经拉锯,与怪坑的无穷吸力抗衡,方才协力从怪坑冲天而起。
天饱刚一飞出,便看到漫天飞雪,雪花却已被鲜血染红,素贞派弟子死伤惨重,噬神弟子也有几名丢了性命。
再一看,胡啸天正兴致盎然地用“白起”宝剑直指小亲。
他立刻将“白起”宝剑震飞,对这个帮倒忙的胡啸天恨得牙痒。
此刻胡啸天被天饱逼问得鼻尖出汗,结结巴巴道:“我打算回泰山,只是路、路过宝地,不曾想与天饱兄偶遇。”
天饱对他更加的不屑:“又撒谎,泰山和我噬山八竿子打不着,方向一南一北,谈何路过。”
三更和缠鬼圣姑他们在忙着救治受伤的弟子,驭鬼仙师搀着飘忽和小秋,见天饱在责问俊秀少年,连忙打圆场道:“天饱,有甚么事还是回去说罢,飘忽和小秋伤势不轻。”
天饱点点头,示意他们先走,但是随手便用银鞭将胡啸天捆了起來,冷冷道:“你助阵是出于好心,但杀了我噬神弟子,我断不能轻饶。”
胡啸天长叹一声,可惜世上全无后悔药吃,多美好的邂逅,刚刚开始便被自己不经意间给毁了,苍天啊。
天饱又对刚刚与香菱过招的菜刀王五说道:“此次被误杀的弟子,抬回噬山无回谷厚葬,并及时通知家人送去抚银,你再多派些弟子四处找找,方才我在半空震飞了一把莹白色宝剑。”菜刀王五速速领命。
漫天飘雪也随之停止了,天饱像提小鸡般提着胡啸天,十分不快地随大伙回到了噬山超凡蜂。
正殿里,飘忽、小秋、缠鬼圣姑、三更、驭鬼仙师等噬神门下的高手总算聚齐了,天饱才弄清楚与素贞派此番混战的來龙去脉,原來他前番离开噬山沒多久,素贞派便不守与奇门的山界,屡次派女弟子过境活动,后來竟然胆大妄为,用了个**阵把小秋给拘禁了,飘忽一时轻敌,独自夜探素山,也被拘住,这才有了三更和缠鬼圣姑带着弟子们打上素山玉女峰要人的一幕。
天饱微微颔首,顿觉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玉绵果然已被魔道霸体,已与湖底那个真性情的女子判若两人。
胡啸天被捆在正殿里的大柱子上,眼巴巴地瞅着天饱,希望他处理完门内事物便能來发落自个,给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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