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一言未发,阴着脸骤然出招。
天饱瞬间身困任青催出的七**力漩涡,记得当年天地异魔修通天道、阿修罗道等九道,而今任青如此年纪便修通七道,实属世间罕见,难怪排名华山派弟子之首。
那七大漩涡在虚空中狰狞地吐着黑圈,弥漫出无穷无尽的吸力,天饱在正中被七道漩涡围困,身体犹如被车裂猛烈往七个方向撕扯,他竭力催动元神火球提取最高真元,与七道邪力抗衡。
只见半空七团黑气萦绕天饱,擂台下的众人,都在为天饱捏一把汗,尤其是胡啸天,更是惊得捂住了嘴巴。
任青冷笑一声,七道漩涡猛然扩大一倍,每道漩涡宽达数十丈,黑气吸力更加巨大。
天饱元神中那只火球烈焰熊熊,他猛然大吼一声,元神中那只火球迸射出漫天星火,他双掌推出吞噬光柱,上身衣裳崩然而碎,背上镶嵌的那北斗七星刹那间光芒迸射,吞噬光柱分为七道冲天而起!
任青也几乎在同时催动了最高级别真元,七道漩涡喷出七股黑烟,与七道星芒横空相撞。
出乎众人所料,沒有任何声音,更沒有轰天巨响。
虚空中,沒來由地冒出一团浓雾,待雾气消散,任青和天饱居然都无影无踪。
众人惊愕不已。
岂不知,任青已和天饱各自立在华山凌绝顶之上。
天饱微微一笑:“时空挪移**。”
任青自负地笑道:“算你识货。”
天饱道:“之前略有耳闻,不曾想今日得见。”
任青立在凌绝顶最高峰的山尖上,斜着眼笑道:“听说你是來自某个荒山秃岭的无名小卒,为了出人头地瞬间拜在洞天老叟门下,想必也该有点见识。”
天饱将一口怒气忍在胸口,冷冷道:“如今你我到了这么清静的所在,勿须多言,动手便是。”
任青突然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夺眶而出。
天饱被他笑得疑虑丛生,阴阳四瞳四下扫视,却发现凌绝顶群峰之下堆积着云山雾罩,什么都看不见。
他怒问:“你笑够了沒有。”
任青收敛起笑容,双目透出两束寒光,阴阴地说道:“你以为华山派是你想进便能进的,武林新人争霸赛之冠,与你枫叶一脉注定无缘。”
天饱还未反驳,只见凌绝顶的其他山尖上猛然多出了数名白衣人。
穿着打扮一摸一样,均剑指天饱,连持剑姿势都颇为相似。
“这些便是竹叶、枫叶两脉的精英弟子。”天饱冷笑。
“猜得不错,你可知我们两脉弟子汇聚此处意欲何如。”任青狞笑道。
天饱笑笑:“看着气势汹汹的架势,莫非想绝我枫叶一脉。”
“说得好亲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真是洞天老叟嫡亲传人,可惜不过是条狗罢了。”任青喝道:“兄弟们,速速祭出枯松剑阵**。”
虚空中数名白衣人和任青霎时摆出了枯松剑阵,将天饱困在阵心。
“对付我一个,也需要如此煞费心机。”天饱长叹一声,手中渲海弯刀缓缓抽出,横于面门。
“以多欺少,算甚么英雄。”虚空中惊起一声娇叱。
任青放眼望去,冷冷道:“此乃我华山派自行清理门户,与嵩山派沒有任何干系,快滚罢。”
一身火红戎装、英姿飒爽的寒清手持“秋枫剑”凛然立于半空,寒笙也在一旁怒目而视。
寒清怒斥道:“姓任的,别以为有你们掌门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有本事你和天饱一对一比试,把他诓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山头,还一干人围住他,是何道理。”
她的声音美妙如天籁,绝色美艳更加震撼众人。
那些持剑的白衣人不约而同地剑尖向下,盯着寒清,都有些被迷住的样子。
“嵩山派怎会出这等妖女。”任青对其美色不屑一顾,怒吼道:“诸位师弟,忘了我们來干嘛吗,速速将姬天饱灭了,我來对付这两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那众多白衣人如梦方醒,纷纷剑指天饱,任青也纵身一跃,拦住寒家姐弟去路。
岂知天饱早已抓住方才间隙,窥得枯松剑阵法门所在,弯刀猛然祭出,刀芒决意而发,劈中剑阵法眼。
“哇。”“哇。”“哇。”三名守法眼的白衣人纷纷口吐鲜血,从半空中坠落。
任青心里对嵩山派掌门烈阳有几分忌惮,因此对寒家姐妹未痛下杀手,此刻见剑阵须弥被破,更加分神,冷不防被寒清一剑刺中手臂,一股鲜血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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