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这才看清楚,方才他们坠下之处乃是一个圆形井盖一样的东西。
此刻头顶上那些人只要踩到此处,触碰到机关便会坠下,将他们三人瓮中捉鳖。
他悄声问道:“冯姑娘,此地如此隐秘,还有谁晓得。”
冯小如柳眉微蹙:“我想不到,这帮人定是寻着咱们的气息一路追赶而來。”
胡啸天哑然失笑:“莫非这些人属狗,你我气息都极为隐蔽,从何分辨。”
冯小如摇头叹息:“师弟,你真是太过于天真,就咱们这点三脚猫的法力,不说别人,光我师父在千里之外也能查到你我行踪。”如此牛叉,胡啸天还欲再说什么,头顶上那只圆形井盖上已有了被人踩动的声响。
三人缄口不言,握紧法宝,目不转睛地仰视着那只“井盖”。
一时间,“井盖”上传來轰隆作响,似乎正在被许多法宝猛烈轰击。
又过了片刻,轰隆声渐止,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这盖子好坚硬,他们奈何不得咱们,哈哈。”胡啸天得意地笑。
“别高兴太早,只怕都在上头等着咱们出來。”天饱道。
“不能再耽搁时辰,无论如何咱们也要出去。”冯小如坚定地说道。
她走到“井盖”正下方,伸出双手,示意他二人过來,纤纤素手一只拉着天饱一只拉着啸天,三人围成一个圆形。
她说道:“握紧了,一冲出去咱们便三宝齐发,让那些埋伏在外的人吃些苦头。”
冯小如的小手柔若无骨,天饱不敢捏重,怕捏坏了;胡啸天的手像个女儿家,细腻柔嫩,天饱也不敢重捏,倒是胡啸天紧紧握着天饱的手,握得好紧。
“起。”冯小如娇喝一声,三人同时催动法力纵身而上。
她手持短剑,看准“井盖”上一处菱形洞眼,轻轻插进,“轰”地一声,“井盖”冲天而起。
三人催动出璀璨华光冲出半空。
一群白衣蒙面之人,随手投來雪亮飞剑,半空中顿时一片银光灼灼,刺目逼人,天饱他们三人法宝所发出的凛冽剑意,与这片银光交织在一起,虚空中顿时交织出一片“拼拼乓乓”的撞击声,双方法力几乎持平。
白衣人见旗鼓相当,便又催动出无穷剑海,在虚空中滚滚而來。
天饱见其來势汹汹,便催动吞噬光柱悍然出击,无穷剑海被吞噬其中,空中顿时一片澄明。
此时天色破晓,白衣蒙面人剑指天饱骂道:“姬天饱,你若立刻滚出千里之外,还能捡条性命,若是赖着不走,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天饱笑了:“前日有群白衣人穿戴和你等一摸一样,悉数被灭,你等口气还这么大,不怕闪了舌头。”
一个身形强壮的白衣人一言不发催动法宝,无数晶光直入九霄,空中猛然传來无数声猛兽的低吼,云开雾散,成千上万只猛兽光影咆哮着气势汹汹而來,血口獠牙,怒吼震天。
胡啸天惊呼:“梵天兽魂,。”
天饱淡淡一笑,吞噬光柱瞬间催化长约千丈,猛兽接连坠入光柱之中,悉数爆体,白衣壮汉岂肯善罢甘休,便不断催动出猛兽光影,天饱的吞噬光柱则随之猛然暴涨,双方都在卯足了劲头比拼。
另一白衣人偷偷放出只笼子样的东西,一道黑影猛然窜出,冯小如及时将手中短剑舞出三道彩光,拦住那道黑影,虚空中顿时出现彩光和黑影上下腾动,互噬不休的景象。
剩余的白衣人则将胡啸天团团围住,近十把利剑统统指向这俊俏少年。
“哈哈,比剑,孙子们,此乃胡小爷最爱。”
胡啸天眉宇间迸发一缕白光,手中“白起”宝剑璀璨异常,他持剑飞旋,如同劲风扫枯叶,十把利剑被“白起”悉数削去了剑锋,发出“叮叮当当”连声脆响。
看着断剑,胡啸天得意非凡,正欲仰头大笑,一把冰冷的长剑悄无声息地横在他的脖子之上。
胡啸天浑身一抖,谁人如此法力,神不知鬼不觉。
“姬天饱,小妮子,你二人若再敢动一动,这小子的脑袋即刻便滚到你们脚边。”
这个白衣蒙面人说话的声音,天饱很熟悉,再看看他的身形,便已经知道他是何人。
“放开胡啸天。”天饱冷冷道:“孤刃大师,有何怨气都冲我來好了,不要连累我朋友。”
胡啸天听到天饱此言,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大声喊道:“天饱,别管我,快去参加决赛。”
白衣蒙面人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索性将脸上的面具一把撕下,果然是孤刃。
他狞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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