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纵身飞上另一根金丝线,立于其上凝视孤云。
他胸口还在涌起阵阵恶心之意,唯有强忍着对其说道:“久等了”。
孤云目光冰冷,一言未发,微微颔首,缓缓抽出宝剑。
山涧内传來一声威严宣告,很像黑衣独眼老者的声音:
“武林新人争霸赛决赛,华山派竹叶本枝弟子孤云,对战华山派枫叶一脉弟子姬天饱,开赛。”
“咣。”又是一声鸣锣。
天饱也抽出渲海弯刀,生死鏖战一触即发。
胡啸天此时与冯小如立在悬崖边观战,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不无担心道:“天饱哥方才吐得厉害,不知体力能否支撑得住。”
冯小如也面带忧色道:“他在热源谷吸收秘籍法力也许与元神冲撞,可此战非他不可,而今,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胡啸天审视四周,原本热闹非凡的云台峰,今日竟然异常冷清,往日熙熙攘攘的各路英雄和血气方刚的少年皆不见踪影,更看不见独孤伟杰,公孙有莽,秦川他们的身影。
胡啸天猛然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又问道:“师姐,师伯來了吗。”
冯小如的衣袖上不知从何处飞來一只玉蝴蝶,落在她明黄的衣袖上甚为好看。
她看看玉蝴蝶,幽幽回道:“师父來了,就在此地。”
见师姐面色严峻,胡啸天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万一天饱输了此战,师伯会不会以掌门月下候被灭为借口如何处置天饱,他的心更是揪在了一处。
孤云手中宝剑,剑锋已呈现数道白光,**呼之欲出。
天饱念及先前对他人品印象不错,诚心诚意地说道:“孤云,天饱知你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先说好了,今日之战你我只拼法力、不拼性命,如何。”
孤云惨然一笑:“姬天饱,我原以为你也是条汉子,沒想到,你竟然暗下黑手杀了我爹,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天饱大惊失色,无论如何,孤云也不该如此快速得知孤刃被灭一事,难道有人预先安排孤刃前去送死,再挑唆孤云,妄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躲在暗处的老渔翁究竟是洞天老叟,还是另有其人。
“孤云,你听我一句,无论如何你我不要稀里糊涂送死,你爹之事乃是陷阱,何况乃是他妄图灭我在先。”
“休再多言,我爹再怎样也是我爹,我若不为他报仇简直枉为人子,姬天饱,看剑。”
孤云俊脸满是杀意,手中宝剑破碎虚空,汹汹而來。
天饱想着要留孤云性命,只祭出吞噬**第三重,且仅仅用了五成力道。
孤云却毫不留情狠招频出,剑芒滔天招招欲取天饱性命。
天饱身形高大,且立在悬空的金丝线上不好躲闪,几欲险些坠入万丈深渊。
惊得胡啸天几乎要叫出声來。
天饱喝道:“孤云,你勿要一意孤行,我让你三势,三势之后,休怪我无情。”
孤云唇边挂着一抹冷笑:“三势,怕你等不到那么久,再來一招便要你狗命。”
胡啸天见天饱几露败像,急得团团转:“这小子乃是天饱哥手下败将,怎会打不过他。”
“天饱在让着那小子。”冯小如看出了名堂,她心里也变得焦虑起來,此战天饱非赢不可,否则师父那里如何交代,也许会引发他老人家雷霆之怒,牵连她们。
事不宜迟,她必须督促天饱,冯小如立刻施展“传音密法”,尝试单单让天饱听到她的话语。
“天饱,事到如今,你不可再退让,否则我等都会送命。”
天饱正在悬崖间的金丝线上匆忙躲闪孤云凌厉攻势,猛然听到冯小如对他传音,更加觉得武林新人争霸赛纠结了几股敌对势力,他与孤云都已骑虎难下,仿佛都陷入了不拼也不行的尴尬境地。
孤云此时却怒发冲冠满面通红,他刚刚施展出最厉害的华山心法,却被天饱周身至强护体所挡,别说取他性命,连汗毛都未伤及一根,他陷入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挫败感。
天饱朗声说道:“孤云,我已连让你三势,此番出手你必死无疑,你若愿意收手,为时不晚。”
孤云岂能丢得起这个颜面,已经横下心來,厉声道:“姬天饱,看剑。”
天饱怒道:“住手,我望你当个明白鬼,天启号角绝非他们说得那么美妙,这帮人定然另有图谋,你我为鱼肉,他人是刀俎,还看不明白吗,。”
孤云绝然摇头:“我别无选择。”
说罢,他发出一声清啸,周身衣衫悉数飘起。
身后骤然升出一条巨龙,龙首须发怒张,龙麟殷红染血,张牙舞爪足有百丈身长。
天饱不再犹豫,大吼一声,身后腾出七道星芒,光芒跃世而出北斗七星如影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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