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位,鱼某有事來晚一步,见谅。”鱼跃龙作揖道。
“鱼大师性子慢早已出名,我等皆已习惯了。”嵩山派掌门烈阳沒好气地说道。
鱼跃龙仰头打个哈哈,一带而过。
“劳烦大师们久等。”天饱双手抱拳,目光平静如水,划过洞天老叟。
洞天老叟面带笑意,对他微微颔首,仿佛对这高徒满意之极的样子。
两位方丈皆是单手不停摩挲念珠,目光中含有深意。
嵩山派掌门烈阳,则肆无忌惮地怒视天饱,仿佛想把他一口吞下的样子。
“吉时将至,姬天饱,随我登上云梯。”黑衣独眼老者面色阴沉,目光犀利道。
玉麒麟欲随天饱同登云梯,烈阳手中宝剑瞬间拔出,架在玉麒麟的脖颈上。
神兽玉麒麟何时受过这种腌渍气,顿时龙目瞪圆,口中发出了低沉的怒吼声。
“烈阳掌门,你这是做甚么。”天饱冷冷问道,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你这小子真不懂规矩,你要登上云梯跪受‘天启号角’,这畜生怎能跟去捣乱。”烈阳斜着眼睛,很不屑地说道。
“玉麒麟是我兄弟,他与某些两条腿的畜生相比,更像人。”天饱冷笑着说道。
“你。”烈阳怒发冲冠,姬天饱活得不耐烦了么,,胆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抢走寒清,又当着五岳高人面前大放厥词,他手中宝剑铮然而动,眼看就要出手。
“天饱,不得无礼。”洞天老叟向前一步,给烈阳略行了个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给老叟三分薄面罢,这狂徒回头自然有我**,请烈阳掌门息怒。”
烈阳那握剑之手慢慢松开,冷笑道:“老叟,只此一次,这小子如若再敢冒犯我,天王老子來求情也无用。”
“都住口罢。”黑衣独眼老者突然怒了,仅存的那只独眼里射出令人肝胆震颤的寒光,呵斥道:“为‘天启号角’启封重要,还是你们这几张脸皮重要,误了我的吉时,你等都做陪葬也不够。”
当着众人面被如此羞辱,烈阳的脸涨红成了猪肝色,但还是终究把这口气咽了下去,顷刻变得面色如常,洞天老叟亦是讪笑着退到一旁,众人都仿佛很是惧怕这黑衣独眼老者。
黑衣独眼老者率先飞上云梯中央,俯视众人大声宣告:“武林新人争霸赛,夺魁者乃是我华山派弟子姬天饱,颁奖大典即刻举行。”
这老者的真气极为充盈,且气层无数,天饱实在无法推测他的法力到了何种境界,再听他话里的意思,已当仁不让地把天饱当做华山派的代表新星,把洞天老叟和枫叶一脉抹杀得干干净净。
话音刚落,华山山巅便从四面八方传來了雄浑的号角声和振奋人心的擂鼓声。
“呜,,,。”号角悠远,听得出吹号角的人真气极为雄浑。
“咚,,,咚,,,咚!”擂鼓的壮士也不知深藏何处,这鼓声震天动地,仿佛在云端也有神兵天降在为此刻擂鼓助威。
两位白衣剑客走上前來,给天饱肩披上一条火红绶带,上面挂着一朵硕大的红花。
黑衣独眼老者又大声说道:“华山派弟子姬天饱,登云梯,聆天启。”
天饱便在雄浑的号角声和擂鼓声中,昂然举步,登上云梯。
云梯栏杆是汉白玉雕琢而成,白得剔透,白得华贵,令人惊奇的是,直入云霄不知何处是尽头。
天饱也飞跃到云梯正中,黑衣独眼老者在前拾步而上,天饱紧随其后。
刚开始,还能看得清楚地上那一干人等,渐渐地,云雾飘移,殿堂和人们都看不见了。
云梯无穷无尽,天饱静默地跟着黑衣独眼老者,走了有一柱烟功夫还未到头。
“姬天饱,你好大的胆子。”黑衣独眼老者猛然止步,怒视下端天饱。
“大师不知何故如此责怪,恕在下愚钝。”天饱淡淡回道。
“你竟敢把吞噬煞性逼退,你可知,此番‘天启号角’你非但拿不到,连小命也会送掉。”黑衣独眼老者的目光似乎穿透虚空,直射进天饱元神空间,看透了所有。
“你们选中我做魁首,就是为了激发我身上潜伏的吞噬煞性。”天饱冷笑地反问。
“万年一遇的良机,就要被你这蠢材葬送,若不是事已至此,我定会打得你形神俱灭身死道消。”
黑衣独眼老者面目狰狞地骂道。
“我之事我做主,与你等无关,想逼我变成吞噬煞星,做你们杀人机器,饱爷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门都沒有。”天饱朗声道,毫不畏惧地迎着独眼老者的瘆人目光,双目喷火,毫不避让。
“孽障,孽障。”黑衣独眼老者恨恨骂道。
他的独眼中射出狠毒之光像要吃人,两只手掌瞬间变得乌青,似乎一时三刻便想要了天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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